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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回椅子上,宗珂淡淡道:“怎么样,我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
瞄上竹社,也是她来阳城这段时间转悠后的结果。
光指望青帮为她所用不行,必须要有自己的帮手,因着青帮的势力比竹社大,想吃掉竹社,还要让青帮出手。
不然现花钱找人再提供武器,这些人也不一定听她的,不如直接按住青帮头目为她所用。
谭肆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宗珂,舔了舔嘴唇,应道:“两件事我都应了。”
宗珂展颜,“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谭肆握上那只细细嫩嫩的小手,摩挲两下,“合作必然愉快。”
来之前宗珂已经写好了合同书,直接拿出来推给谭肆签字。
做生意还是要谨慎,谭肆看完合同书没问题之后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开始着手处理药厂事宜。
“药厂的安保要绝对的心腹把守,不然出了岔子我们鸡飞蛋打。”
谭肆挑眉:“放心,保证让你满意!只是,里面管理人员你有安排吗?”
“有,你只需要找些制药工人即可。”
两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许久,谭肆才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回公馆。
晚间用完饭,宗珂将八人叫到书房,安排了一下各自的差事,辛英做她的副手,兰美云做大管家,孙妙香负责开车,其他五人,郑巧儿、刘琳、曲艺生、葛甜、孙雯雯被安排到药厂做管理,药厂里也是各管一块儿,互不干涉。
谨防串通,丢了制药技术。
将事情讲清楚后,宗珂脸一板,眸色如鹰般犀利,“关于我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药厂更是重中之重,安排你们五个人过去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丑话我说在前头,你们可以谈恋爱、结婚,但若是被男人或者谁蛊惑出卖我,别怪我不讲旧日情面!”
八人心中一凛,俱被宗珂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震住,心如擂鼓!
她们见过宗珂是如何冷静解决日军、伪军的,自然内心深处是惧怕她的!
五人中年纪最大的是刘琳,她人话少、稳重,忍着心里的惧怕开口道:“老大放心,我们绝不背叛!”
其他四个姑娘同样挺直腰杆,应声附和。
在这乱世有一遮风挡雨的地方,还能得一份丰厚回报的工作,她们求之不得!
探究的目光一个个落在她们身上,宗珂叫b6:“给我监视好这些人在药厂的行为,有一点儿不对的地方立即报给我。”
终于叫到它了,b6开心,【珂姐放心,都交给我了。】小事一桩,保证给宿主办的漂漂亮亮~
……
一周后,宗珂在青帮势力范围的地盘上看中了一个私密性和隐蔽性很好的厂房,花一万八千块大洋买下,重新粉刷,起名:正和制药。
又两周后设备、器械、制药原材料进厂房,谭肆安排的人手也紧跟着到位。
正和制药厂正式投入运营。
青帮开了个制药厂的事情在阳城没引起多大的动静,毕竟各方都有自己的生意,谁也没当回事。
起初宗珂一直在药厂教授制药技术、监工,直到一个月后,厂里的一切运营稳定下来,她才没有每天都待在药厂。
她不在,被委以重任的五位姑娘则每天承担起监督、检查的重任,不敢放松丝毫警惕之心。
由于药厂的事务繁忙,宗珂还没跟谭肆进行吞并竹社的行动。
民国二十一年,一月十二日。
阳城的冬天不比北方暖和多少,宗珂穿着maxmara米色泰迪熊大衣安静地坐在谭肆办公室的躺椅上小憩。
这段时间又忙又累,两人也没见几面。
这会儿谭肆放下手里的单子蹲在躺椅旁边,目光幽幽地锁定宗珂,如同痴汉一般。
一波又一波的惊喜,冲击的谭肆有些恍惚,她是如何运筹帷幄的。
这样的脑子里还有什么是他不曾窥见的。
他是亲眼看见她的管理能力,厂房能在短时间顺利运营,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至于他……除了提供人手,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些许怀疑。
“蹲了这么久,腿不麻?”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先出来,宗珂侧头睨着他,翻了个小白眼,“让你手下看见青帮老大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没料到她已经醒了,谭肆冷峻的面容一闪而过的羞赧,被宗珂抓了个正着。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依不饶,“你想搞偷袭是不是?”
呃……谭肆僵直的身体一顿,他能说是吗?
但没敢,他怕没经过允许亲了小姑娘,惹人不高兴。
干咳两声,谭肆准备站起身,宗珂瞥见他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圈住他的脖颈,将人拉向自己,就这么躺着吻上了男人薄软的唇。
细细密密地吮啧让刚才被抓包的尴尬一扫而空,得到了小姑娘主动的亲吻,谭肆迅速以热情回应。
静谧的房间里,沉沉地呼吸和细微的水声交缠,让有着丝丝寒意的室内,温度迅速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老大?”门外的任莽纳闷了,怎么没有回应,他记得老大在屋里啊。
又咚咚咚敲了几下,屋里传来咚的一声,任莽了然,他就说嘛,老大在屋里。
门内的谭肆被打断了好事一脸晦暗,最后狠狠吮了口红唇,大拇指抹去上面拉丝的水痕,哑声诱哄:“你再休息会儿,我处理点儿事情。”
唇上被他用手指按着,说出口的话都呜呜咽咽:“需要窝粗去吗?”
“不用。”
他恨不得她知道所有事,这样能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慢慢成为一家人……
话音落下,谭肆扶着躺椅起身,诶?
没起来……
宗珂的眼睛顺着他的腰腹往下瞄,勾起红艳艳的嘴唇笑出声,“腿麻了吧?”
谭肆摸摸鼻尖,沉默不语。
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扶着躺椅又试了一下,好歹站起来,只是双腿、双脚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抽气。
过了一会儿好歹能动了,谭肆挪着往办公桌后面走,那仿佛被割了痔疮的模样让宗珂哈哈大笑,男人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古铜色的皮肤下,耳根子罕见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