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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紫宸殿内,皇上正与那位少年站在殿内,像是才说了很多话,而一应大臣则纷纷跪地不起。
包拯三人狐疑进殿,行了揖礼后,皇上率先说道:“包拯,你来得正好,舒兰在牢房被人杀死了,现下,你们随我和冷清一同前去刑部大牢。”
周围的大臣听到皇上如此说,都纷纷叩头,枢密使王怀劝道:“皇上,万不可轻信冷清所言,仅凭一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布,就认定他是皇子,岂非太过草率!“
张尧太师在一旁不发一声,只是那王奎先冷笑了一声,再说道:“皇上,请听在下一言,这位少年公子,是不是你的孩儿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舒兰,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这少年所言就属死无对证,要说舒兰是不是他母亲,而舒兰又是不是十五年前出走的张淑仪,都不好弄清楚。”王奎见皇上正闭目思索,又接着道:“但是,在下认为,冒充皇子,可是死罪,想必一般人是万不敢行此行径的。”
一旁的少年面容悲戚,垂着眼,静静地听着众人所言。
由敏听到王奎的话后,低头作了揖,慢慢说道:“王奎大人,其实皇上一早就因为龙纹布的关系,让小的去问了舒兰,王大人不知,这舒兰娘娘,十五年前小的也是见过的,虽然当时小的年纪尚轻,但也算是有些印象的,再说当年舒兰娘娘突蒙圣恩,怀有龙种也是情理中事,这其中真伪,想来咱们皇上自有定夺。皇上是重情重义之人,现下舒兰猝然离去,您看这位冷清公子,正伤心不已。”由敏说完给王奎他们行了个礼,便走到皇上侧身前,等候皇上发话。
皇上挥了挥手,“王奎,这是朕的家事,朕自有定夺。先前,我让你问李元昊,我大宋和西夏,贸易往来开商置榷一事,你可要放在心上,我已写好书文,不日你可一并带回去。”
王奎回道:“这是自然。臣明日就要返回西夏,定将皇上的心意一字不落地转达给国主。”
皇上圣驾在前,包拯公孙策和展昭走在队伍末端。
展昭率先问道:“这王奎今日的态度,怎得锐减了不少?甚至奇怪。”
“不知道,我只是看见,由敏说完话后,王奎竟然连连点头,这和他昨日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公孙策说。
“你们有无注意由敏的手。”包拯低声说。
公孙策回想起刚才由敏说话间拱手的样子,手指虎口间,似乎有非常明显的茧。“这由敏身为内侍总管,怎得手上有那么明显的茧痕?”
“我知道!”展昭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前几日我受封的时候,到过殿前司,我看见由敏正带着一众禁军侍卫在操练。他的武功造诣,决不在禁军之下。”
“由敏受封内侍总管,实则也是监管着殿前三司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是实打实的武将,看着弱不禁风的太监……”公孙策顿了顿,接着说:“想来这王奎,许是见识过了。”
“这冷清……是哪里冒出来的。听刚才他们说,莫非他就是舒兰所说的在东悦坊的孩子?”公孙策说。
“我记得辛未天圣九年时,有一个海印国师你记得吗?”包拯道。
“海印国师?和此事有何关联?”公孙策回忆道:“那会儿我们俩才八九岁,我倒是不记得了,只是后来有听闻。说这海印国师和当朝权贵暗中勾结,欺压泸州百姓,更有的传言说这刘太后……和海印国师关系也十分密切。当时的泸州新上任的知县陈智,不畏强权,直接依律把海印国师抓了,上面,也没人保他,包括刘太后。”
“我记得我娘跟我说,海印国师去过她那里看病,当时问过我娘,说是妻子不孕,有无良方。这海印国师妻妾成群,膝下却无一子半女,娘就给他开了一些安五脏通气血的方子,但是我娘心里还是知道的,其实不怪他的妻妾,实则是因为海印国师自己的原因。”
“后来……”包拯说,“后来,海印果然再次寻来,这次才说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娘就给他开了些生髓育麟丹,让他放平心态,不可强求。”
展昭听得兴起,“然后呢?然后呢?”
过了一个多月,海印再次来到青天药庐,上来就把包大娘押了,海印朝堂前扔出一个东西,嚷道:”包大娘,我信你的医术,先前我的顽疾就是你医治好的,现下你竟然诓我,这什么育麟丹,宫中太医都说不过是枸杞一类的东西,甚而里面还参有巴豆,你是故意整我呵?“
包大娘轻笑一声,”国师,妾身怎敢,先前为国师诊治,就知晓国师寒积于体,这助孕第一步,当然要通内体才好,只有泻下祛积,逐水消肿,才能进行补益。不过也要放宽心态,有孕无孕都是常道,好心态,才上最佳良方。”
包大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不整整你这个欺压百姓的臭国师,我就不配当大夫!后来包大娘将此事讲于了包拯,包拯听罢却道为何这海印和尚一跃成为国师不说,像此种房内之事,还去皇宫让太医诊治?
“包拯,你为何说起这件事?天圣九年……正是十五年前张淑仪出逃之日,莫非,你认为二者有关联?”
“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起了。”
刑部大牢内,关押舒兰的牢房现已经被封锁,皇上在站在牢房门口,示意包拯公孙策进去查看,公孙策正欲进去的时候,狱吏在他耳畔低声回禀:“公孙大人,昨日关进来的那名壮汉,今早也失踪了。”
公孙策面色凝重地进到牢房。包拯正在检查尸体。
“也是中毒死亡。”包拯转头给公孙策说道。
公孙策俯身查看,而后道:“全身发硬,牙关紧闭,”公孙策又摸了摸死者的脖子,“脖子收缩,是中了马钱子剧毒,窒息而亡。”
“这大牢内,哪里来的此种剧毒?”皇上说罢看向狱吏,狱吏慌忙跪地回禀:“皇上,小的也不知,这妇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早小的来查房,就看见妇人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