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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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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徐甲趁着众人都在,递上一状,声称要状告一人。

    不只堂上端坐的关尹尹喜感到惊愕,堂上二十余将亦是百般不得其解,不知堂堂追封的护国大将军还要告谁。

    “徐将军要告谁?”

    “不知道啊?”

    “这几日天天众将都轮着请他去军中指点,嘻哈着高兴还来不急呢,谁还能惹他呀…”

    “就是啊,再说试问谁敢呐!”

    说着谁都在不停着直摇着大脑袋,跟那拨浪鼓一般。

    老子一旁莫不作声。

    “啊?你要状告先生,欠钱!不还?”

    尹喜端坐大堂上,打开状子这一瞧,顿时朝下方单膝点地的徐甲瞪起了牛眼,万分诧异,几乎是吼出来的质问。

    “是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老子当年在收我为仆时,就已经约定好了,是要给工钱的,当年他还小,说是长大了再给,可如今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老子还是闭口不提,所以如今他以老,又就要出关了,徐甲便想讨回那应得的工钱。”徐甲一本正经道。

    众一听,理道是理,不过要朝老子要债,怎么也是叫人觉得说不过去,若老子一开口,倒贴甘心侍候的都得排到南天门去,哪还有向他要钱的呢。

    “呃………………”尹喜闻言转头向老师望去,想要求证一下真伪。

    老子也不是耍赖之人,当然是徐徐点头了。

    一个是圣人,一个是追封的护国大将军,又是一个主子,一个打小的贴身仆从,听到这也没能彻底搞明白,这中间会出了什么问道,所以各个儿也都不敢一时的妄言,都只是在私下里琢磨着道底是怎么一事,几十年了都沒提,怎么这一下子就又要上钱了呢。

    不过尹喜现在的立场不一样,一官一民,一诉一审。

    “呃………………那你们当时定的多少钱?”尹喜心里也是非常疑惑,即然事儿已经出了,更是不得不问。

    “当时没定,但我想不多要,就每日十钱,一年就是三千六百钱,二十年就是七万二千钱,合银七千二千两。”

    “啊??????????”

    天文数字啊!

    众人一听这数字全都差点儿惊掉了自个儿的大下巴。

    別说普通仆侍每日才一钱,就是当将军的他们军响也就是每日五钱,徐甲一开口就要十钱,还不多要!这不就是狮子大开口吗!

    听完数字,众人不禁就开始有点儿气愤了。

    “这………有点儿过份了吧!”

    尹喜第一个脸上一瞬间就挂不住了,那可他老师啊。

    “圣人仆从岂是好当的,十钱不多吧!”徐甲依旧坚持。

    “徐老弟!”尹喜实在忍不住道:“你这是为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出宫后分文未取,一路上还都是你卖马筹集的费用,何苦到现在就要这般为难先生呢!”

    “就是啊…………………………”

    一片呼吁之声,都希望徐甲能够停止这种纯粹刁难人的行为。

    “徐将军,莫不如有事说事,相伴二十年了,这又何必呢………”

    “就是吗………”

    “唉呀,算了吧,徐将军!”

    就连上下侍候的仆兵都有点儿看不过眼了,出堂后也是私下里嘀咕起徐甲的不是来。

    “忘恩负义!”

    “跟在圣人左右,沾光多少!”

    “还有那七星宝剑呢,就不算了吗!何止一点儿破银子!”

    “哞…………………………”

    青牛听见了,甩头一下挣断了绳子,向堂前跑去,他也想听听道是怎么一回事。

    做戏做的就要真。

    徐甲再次拱手诉求道:“徐甲自认并不无理,还请官尹大人公判!”

    “这………………………”

    接状虽然是官尹的义务,但还是又气又为难,便不断的向老子看,想知从老师脸上寻到答案。

    “哞………………………………”

    青牛好像整明白了,这徐甲又像以前刚从地底钻出来那样,开始抽疯了,抽疯就抽疯,吃香喝辣几十年,如今怎还倒打一耙,朝先生要上什么工钱了。

    他是越想越气,眨眼间便由青牛化为一宽袍宽带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着闯进堂上。

    众人有见的大吃一惊,这不就是神仙吗,若不是堂上混乱,都有跪拜的冲动,不过又一想是圣人的坐骑,也就只惊不怪了。

    青牛上了堂,几十步就迈到徐甲近前,伸手一把抓住徐甲的脖领,轻轻松松一下便将徐甲从地上揪起。

    “徐甲!吃错药啦!你抽哪门子疯!”青牛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瞪还真挺吓人。

    不过徐甲可从来就没怕过他。

    “怎么了,我要我的工钱,天经地义,该你什么事!”徐甲不悦说着一把就将青牛的手打开。

    “哎呀!你个臭小子还跟我来劲儿了!”两人谁都不服谁,青牛一把又抓住徐甲肩头,气吼道:“在老子身边,一天天吃的都在吃香喝辣的,混得也是人模狗样了,又来要什么工钱,你还要不要脸!”

    大伙儿一看这是要神仙打架了,这哪行,赶紧上前劝架。

    青牛这一掺合就更乱了。

    “都给我住手!”

    忽然老子说话了,众人想拉偏架的也是赶紧住手。

    “都退到一旁!”

    老子一挥袖,众人也就乖乖退到一旁。

    青牛虽是气的咬牙切齿,但也听话的松开了抓住徐甲肩头的大粗手。

    老子见人都退到了一旁,便朝徐甲严肃道:“即然如此,徐甲,你便先还了我的上清符来!”

    老子话一出,徐甲便突然感到腹胀生呕,不自觉的张口就将母指般大,刻有符文的上清符吐了出三来,老子张手收走。

    语出法随!

    “哗啦啦…………………………”

    正在众人为之惊讶,感到神奇之时,接下来就见徐甲立成一架白骨,转而,全身骨节一松,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徐甲的骨头越来越白了,自从使用上清符后。

    “哦天呐…………………………”

    众人全都吓傻了。

    心话这回还要不要工钱了!

    何必呢!

    但又不禁极度的替徐甲而感到惋惜。

    尹喜虽惊,从没见过如此神技,又大乎活该。

    “噗通”

    尹喜突然跪与老子面前。

    尹喜身为官尹,再则一主一仆更不该闹成这般。

    “老师,莫要动气,还是将徐甲救过来吧,工钱我替您给他付了,您看行不行!”

    嗯?

    “嗯,那也好!”

    老子借坡下驴,又将上清等往骨头上一抛,徐甲徐徐恢复。

    真是万般神乎其技。

    之后,主仆分离,徐甲临走时,老子送了一卷竹简道:“主仆二十载,送你真经一卷,今后好自为之!”

    徐甲当即收下而绝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