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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琼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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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一道青色身影在云中一刹而过。

    他以风为马、以云为衣,卷着四道人影穿梭着在无边苍穹之上。

    云层之中,那道身影,风目剑眉、带露笑意,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此人正是武夷观观主常白,而另四道身影便是李傅四人了。

    李傅在一个多月前,入了出窍境,他不知渡劫第一次失败之后,渡劫将越来越难。所以渡劫阻拦了千千万万人,原本以为自己在那无底深渊内真气提高了不少,就能安然渡劫,便把补天丹给与阿月。

    他之后几天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很庆幸常白赠与他清心玉,若不是因清心玉最后替他抵挡了那最后一道天雷,恐怕他此次渡劫也将要失败,怕是今后再也难过此劫了。

    李傅重恩,也重情,常白对他的恩情太大,也会在今后里回报与他。但想到常白对长顷师叔的一片痴情,却是无法帮助了。

    他在“洞天”内巩固了境界,修养了一番,又与武艺观内年轻弟子比试了一番,出窍境比之渡劫境更有来之不断的真气,便是再也不会只因一招天地无极,就真气空空了。

    武夷观中年轻弟子一代,也不泛人才。其中有两位弟子,一人与李傅打了个伯仲之间。还有一人与李傅打斗了一个时辰,才稍落下风。询问之下,分别是常白弟子和左观主常言弟子。

    离江临城会面也只剩十几多天,便与常白告别,如实告知,说是要去江临城与师叔郝进会面,常白得知便主动要求相送。

    常白的飞速比李傅等人快了百倍不止,武夷山范围离洛道有两千多里,离两郡却只有三百里地,凡人若无修士接送,单论快马加鞭,也得行个一月路程,便是李复等人也要好几天日程。

    青色的身影从空中一闪,在一块石碑旁落了下来,碑上刻着“洛道”两个大字。常白衣袖一挥,四道身影也落了下来。

    常白看着李傅,眼中满是笑意。道:“这里便是了,一百里之外,便无陆地,只有一条苍茫江水,长达三千里,直通四面,你等可以寻个船家渡过,到了尽头再行三十里地便能到达江临城了。

    李复行晚辈之礼,谢道:“多谢常师叔特意相送了!”

    常白挥手道:“不必多谢,你若是同我一个年代,说不定能平辈论教,把酒相欢,人生第一知己了。你与这位观真小圣僧都是天资都为百年出一之人,今后中洲百年后的江湖,都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这一番话语,可见常白对李傅二人的评价之高,从一位天下一等一高手之中说出这番话来,必定会记到中州点评录里,中州点评录里,记载的都是修练界门派与江湖之中十年之内的杰出子弟,都是有望晋入三虚之列的。李傅位列中州点评录中第十八位,也是因中州正道十年一次的青松会武中晋升前八才被定了下来。观真位列第五位,由于大光明寺一向很少参加会武,但因观真修得那《金刚经》,外传体内又封印着一股太虚之力,这才点评入第五位。

    常白挥手、身影便在这片天地中消失,只听远处传来他的传音。

    “再见面时,希望师侄能入三虚之列!”

    声响如风作响,四面八方的树木也被吹的摇晃,顷刻、落叶满地。

    李傅四人便转身过去,朝着大道走去,大道上草树遍地,却无鸟兽虫鸣,一片寂静。

    众人走了三十里路,不见一人。翻过一座大山,看到各种各样怪异嶙峋石山,与那荒凉空旷的荒原,草木皆是发黄,毫无生气。又走了九十里地,渐渐看到一座十里范围小城坐落荒原之中。

    越来越近,那座城也逐渐清晰,城门中、边双排站着身穿铠甲的护城兵士,其上一块牌匾上写着“洛江城”,李傅抬头看了一眼,便要走进城内。

    其中两人持枪将其拦住。大喝道:“你等是何人?”

    李傅正要抬脚,见此也是顿住,答道:“我等乃是豫章郡人士,想要进城寻个船家,渡江前去江临城拜访亲友。”

    那两名城门守卫放下枪,伸出手道:“十两一位,便可进城了!”

    观真闻言,走向前来,微怒道:“十两银子一人!你是要坑人吗!十两够买多少件袈裟了!”

    城门守卫见眼前大汉身材如此之大,自己只能到达他的腰间,便有点胆怯,便向后挥了一手,其余六位持枪将观真包围而住。

    “大胆刁民!天子脚下,还想对官府之人行凶!”

    中州大陆中,有一个千年皇朝,名为中央皇朝,听得千年前中央皇朝的开代帝皇便是纯阳剑仙的酒中知己,纯阳宫每年的香火、粮食用物便是中央皇朝提供的,只需每年派几名弟子护卫当今天子。两年前,苍凌峰大弟子孟逸飞便奉师命带领了几名弟子前去驻守皇宫十年。

    几千年来,天上事归天上人,凡间之事凡间了。

    太虚之列、便不能插手凡尘之事,否则天下共诛。

    李傅见是中央皇朝之人,也不想乱惹是非,便露出笑脸,抱拳道歉,他对凡间钱物自然是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拿出一锭十两黄金递给守城门卫,笑道:“众位兄弟,这点钱就当是小弟请各位喝酒的了。”

    八名守城卫兵见李傅拿出十两黄金,都是放下手枪来,一名守卫立马接过手用牙齿用力咬了一下,鉴定是真金、瞬间露出笑脸,拍着李傅的肩膀笑道:“兄弟客气了,下次哥哥请你喝酒,你们进城吧。”

    李傅点头谢道:“好说、好说!下次来洛江城,一定会拜访几位哥哥的!”

    三人紧跟李傅走了进近城内,守城卫兵只觉的眼前这名女子风姿绰约,愣住许久。直到李傅几人身影渐渐远去,才回过神来。

    洛江城因是前往各地的枢纽,城小却是繁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路上行人不断,皆是穿着新而整洁,每隔百米、便是会有一家客栈酒楼。

    几人一进城,便到处询问码头在何处,直径沿着道路走了三里路程,便是飘来悠长桂花香。仔细闻去,还带着浓郁酒香。

    闻着酒香,就连阿月也是闭目陶醉,顺着酒香,来到一座酒楼前,香味正是从此处飘出,抬头看去,酒楼有三层之高,第三层竟是用乱软玉砌成,美轮美奂。从第三层之第一层间,每层都用黄金镶嵌着一个大字,从上往下而看,便是“香满楼”了。

    四人走了进去,一楼大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尽是食客闲聊散谈,或醉酒疯语。

    李傅今日身蓝色长袍,一身长袍有精美纹饰,由水蓝丝而织,见到此地如此热闹,露齿而笑,尽显玉树临风。

    生意忙碌的店小二正到处招待着客人,见到门外走近四人,从下往上而看,为首之人俊俏非凡,一身着装定是非富即贵,待看到身旁的红衣女子,一张绝美容颜已是超凡脱俗。也是被其惊艳、洛江城里不乏美女,但与此女比之,便是那河池中的莲叶与荷花了。又看到身后的小孩与高壮大汉,愣了一下,只当是书童与护卫,更加确定眼前之人身份不凡!

    店小二跟几桌客人招呼了几声,随后随着走廊走上二楼,不一会儿,店小二又跑了下来,身后却又跟了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穿褐色布袍、显然是酒楼管事。他让店小二继续招呼一楼客人,便走近李傅身前、行礼道:“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李傅回应道:“在下姓李。”

    中年管笑了笑,指向楼梯道:“李公子,请随我前去二楼!”

    李傅点点头,跟着酒楼管事走了上去。

    “我见一楼还有位置的,难道二楼和一楼有何区别?”李傅扫视了眼下方。

    “李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洛江城,本店一楼是供与一般食客、通常是当地居民和路过的游客,二楼便是如公子这般的贵人。而二楼的菜肴也是比一楼的更精致可口。”酒楼管事在旁笑道:

    李傅明了,脚步踏着楼梯木板、发出清脆的咚咚之声。走上二楼,二楼内便是个个包间,每间都是用木雕屏风围挡,翠帘幕悬,依稀可以看清几桌客人,歌女弹奏淡雅宜人的古琴,袅袅在每个包间中回荡。

    中年管事领着李复几人走到一个包间内,将一纸单递出,道:“李公子请坐,这是菜谱,想要吃什么点了便是。”

    四人坐了下来,李傅想起那酒味,便拿出一锭十两金子道:“方才,我是那桂花酒味吸引而来,先给我们上两壶。”

    中年管事笑着接下,转身走出,不一会儿,便用托盘拿着两壶酒和一盘花生走了过来。

    “老板!给我来这个,这个叫什么飞流之上,这个百鸟朝凤,还有、算了!只要是肉的都上!”先前始终一言不发的观真看着菜单道。

    中年管事看了眼观真,心里低估道:“自家公主子都没发话,真是好刁蛮的仆从!”

    李傅点头示意,帮卢明月和观真倒酒,但看到阿月那副垂涎欲滴,还是忍不住笑道,便拿出一个酒杯放在男孩面前,把酒倒上,然后才为自己倒酒。

    中年管事看着眼前这幕,只道李傅是待下人关怀备至的好主子,能遇上这样的主子,也是这护卫和书童的福分了。响指一声,从外面走进一个丫鬟,接过菜谱。中年管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丫鬟便退了下去。

    此酒色泽浅黄,桂花香突出,口感醇厚柔和、夹带芳甜、余味久久不散。

    “好酒!”观真大笑,他是第一次喝酒,今日才知道还有酒能这么好喝!

    卢明月继续倒入一杯,舔了下舌头、动人至心。对着酒闻了一下,小抿一口,却是皱起眉头。道:“不对,这酒不对!”

    李傅奇怪道:“这酒如此好喝,哪里不对了?”

    卢明月看向管家,笑了笑。道:“这酒虽好,但却不是最好,我们在外边闻到的酒香味、才是那正真的桂花酒。”

    “这位小姐心思如此细腻,但有一点你可是说错了,这便是最好。而你闻到的那味道并不是桂花酒!”

    卢明月惊讶道:“不是挂花酒?那是什么?”

    中年管事露出自豪的神色、笑道:“那是仙人也得涎三尺的“琼浆液”!”

    卢明月释然,眉毛一挑。柔声道:“来一壶?”

    管事摇头无奈,道:“此酒只有楼上有,若是平时、你等想喝便花个十两黄金要上一壶,但现在却是不行的。”

    桂花酒都如此好喝,那“琼浆液”岂不是如那仙宫之酒?李傅也是想喝上一口。问道:“现在为什么不行?”

    “第三楼被一位权贵之人包了一个月,听掌柜说那人是我们万万惹不起的。”

    观真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那人难道是以权势欺压百姓?我这便去渡了他!”

    声音之大传遍整座酒楼,二楼其它客人将目光看向这边。

    见观真如此凶恶模样,管事吓了一跳、不敢说话,只好哀求那位公子哥。

    李傅一拍额头,无奈道:“下次有机会再尝也是一样的。”

    语闭,三楼走廊忽然传来咚咚咚之声,一道人影走了下来。

    只见那人笑道:“我家少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