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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衍王府内另一边。
沐风看看眼前高得快要完全遮挡住他视线的一摞话本,又看看坐在对面冲他笑眯了眼的薛迎芳,眼皮不自觉的就微微跳了两下。
“沐大少爷你身为咱们那位衍王妃的大哥,应该对她的喜好十分的了解吧?”
“……”
沐风没有答话,只拧着眉看着他。
自妹妹与那孙氏变得亲近后,别说他了,只怕连父亲都不知道妹妹的喜好了。
所以此时对上薛迎芳的问题,他除去不想回答外,也是因为答不上来!
但薛迎芳平素看着不着调又不靠谱,关键时刻却也不会掉链子。
比如此刻,他就通过沐风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猜到了沐风其实不知道沐唯的喜好,脸上的笑顿时就深邃了几分,“我祖父曾经跟我说过,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从了解彼此的喜好开始的,你身为沐唯的兄长,还是把她沐唯看得比你自己还要重要的兄长,怎么能对她的喜好全然不知呢?毕竟我这个对她远不如你熟悉的人都已经知道她的喜好了……”
话说到这儿,薛迎芳见沐风已经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了那一摞话本上,忙将那一摞话本又朝沐风推近了几分,“前面我让丫鬟读了一本给我听,那书中两位主人公之间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兄弟情,真真是叫人听得欲罢不能啊!我想沐兄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沐风又拧着眉看了薛迎芳一眼,心道他对自己的称呼刚刚还是沐大少爷,这转眼的功夫就变成沐兄了,莫不是真被他口中那什么兄弟情感染了,也想与他变成书中那般荡气回肠愿为彼此两肋插刀的兄弟?
为此,他终是取了一本来看。
许是他运气好,他取的这一本,前半段还真就是感人肺腑的兄弟情。
薛迎芳一直笑眯眯笑眯眯的看着他,就等着看他脸色大变了,谁想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
心道难不成这兄妹两个喜好竟相同?
可沐唯一个女人家喜欢那般的东西也就罢了,这沐风一个大老爷们儿也喜欢那般的东西……
难道堂堂沐侯府的大少爷竟是个断袖?
想到这儿,薛迎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他就起身去到沐风身后,想看看沐风看的话本跟前面那丫鬟读给他听的是不是不一样。
可好巧不巧的,他凑近到沐风边上的时候,沐风正好看到剧情出现巨大反转的地方,没等他看清书中内容,沐风就已经用力把那话本拍在了他脸上。
他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整个人都被拍得后退了好几步。
然后他才刚稳住身形,就有一道掌风破空朝他袭来,他轻松避开那一掌就连声道:“停停停!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沐大少爷这是害羞起来君子都不想做了吗?”
“你住口!你敢拿那般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给我看,不就是想与我打上一场吗?”
“呸,我才不想跟你打!而且你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你那个好妹妹让人送去给我看的,我这寻思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才拿过来跟你一起分享的好么!”
“妹妹她怎么可能有这般乱七八糟的东西!”
沐风沉着脸,平素温润如玉的气质已然是荡然无存,此时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想狠狠揍薛迎芳一顿的气息,直叫深知自己不是他对手的薛迎芳连连往后退。
不过沐风想打人的气势虽然足,可他到底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加之薛迎芳又并非真是他敌人,所以他还没有真要跟薛迎芳动真格。
所以薛迎芳躲避他一招紧接一招的攻势倒也还游刃有余。
“沐兄你别不信啊!她之前可是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让花芷那个臭丫头去寻些鲜艳刺激的话本来给我看的!现在这话本沐兄你也已经看过了,沐兄觉得可香艳可刺激啊?”
“啧!”
沐风咂舌一声,到底是收了攻势。
他的确听到了妹妹那般吩咐花芷。
同时他也相信薛迎芳再如何无聊,也不至于特意去寻这般低俗不堪的话本到衍王府里来看。
不过与其说妹妹喜好这些,他倒觉得妹妹只是想整薛迎芳一番罢了。
在沐风转身回到桌前,取出火折子作势要把那些话本烧了的时候,薛迎芳却在他后面翻看那本他前面拍到薛迎芳脸上的话本,嘴上碎碎念着:“沐兄你得好好管管你家妹子了,不然她总以为小爷我打小男扮女装惯了,就一定会跟个娘们儿似的喜欢上男人,还时常明着暗着提醒我不要对你出手,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会影响你沐大少爷的清誉不说,也会阻碍我的良缘!”
沐风无视了他的话,将桌上那些话本烧了个干净后,一转身见薛迎芳还在看那本,脸色顿时又变得有些不好。
再想到他前面想的那劳什子兄弟情,他脸色就更是不好了几分。
幸好在他做什么之前,薛迎芳就已经把手里的话本丢进他面前尚未熄灭的火盆里了。
“难怪沐兄你刚刚看了那么久,原来跟前面那丫鬟读给我听的那本比起来,你这本就完全不香艳也不刺激!”
“你挺遗憾我没能看到香艳刺激的?”
“可不是,这兄弟之间,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吧?”
“……”
沐风一听到那兄弟两个字,眉头就开始打结。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变回了平素那个淡定的好似不会为任何事所惊的他,“方才是我失态了,那些话本若真是唯儿让人送给你的,我代她向你道歉。”
薛迎芳挑挑眉,用手指着自己脸道:“我被她害得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算了,还差点被你一掌毁容,你一句代她道歉就想把事情揭过去了?”
沐风抬眼看向他。
他肤色比常人要白些,此时脸上那通红的一片着实有些醒目了。
但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使出全力,所以远不到会毁了他容貌的程度。
便也并没有生出多少愧疚,只淡淡问了一句,“要如何你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