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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想干嘛,”章曲侯笑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吗,我对那边那个小妞感兴趣,所以我想来看看。”
秦舞卿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信吗,而且什么叫做我到底想干嘛,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没赶你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敢问我到底想干嘛?”
“爱信不信,”章曲侯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权利不是吗,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你要阻止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俩情如姐妹,所以她现在肯定听你的,既然如此那我能做的就是多多出现在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我的心意,然后我就可以教唆她背叛你了。”
“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你。”
“无所谓啊,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干掉我,除非你想被冠上叛徒的名号,这样一来你们俩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他说着,突然笑了笑。
秦舞卿轻声怒骂道:“你威胁我?”
“没有的事,”章曲侯说着,又看向屏风,“就算不看这一点,你也不会杀我,毕竟我可是殿下的人,你不会想惹殿下生气吧,毕竟那可是你喜欢的人。”
“你……”
章曲侯笑了笑,突然站起身,说道:“你这家伙,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面对本心呢,你既然喜欢他,那你总得去表达出来啊,你的条件又不差,而且你也不是殿下无感的那种传统南陆女孩,你有特色,而且有忠心,又了解他,那么多好的条件,要不是你当年离开了,哪轮得到那个北陆妞儿啊。”
“他说过,他没把我当女人看待,”秦舞卿低下头,嘟囔道,“我又不是没问过他,可是他很不耐烦地和我说,我在他眼里终究只是个工具,只是一把剑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当初也不会离开,我又不是不愿意面对本心,离开他之后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他,可是那又如何,他喜欢的是有特色的北陆妞,而我只是一把武器。”
“所以呢,你就放弃了吗?”
“那我还能怎么样,难道就这样死缠烂打吗,哪怕我只是拒绝我,我都还会坚持,但是他告诉我,我只是一把剑,一把他觉得用起来还不错的剑,他从未把我当女人看待过,”秦舞卿的眼角滑出一滴泪珠,“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挺悲哀的,明明我那么喜欢他,却又要离开他,一回到他身边就要看着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但是我现在又彻底离不开他了……”
章曲侯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其实……殿下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你什么意思?”
“这间西房,其实和你当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区别不是吗,你离开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把这里的东西扔出去,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安排下人来打扫。”
章曲侯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其实殿下就是这样,在大多数人面前他都表现得我行我素的,但实际上他很关心身边的人,而且他这个人很婆妈,你走的时候他骂了你半天,但还是时不时安排我去看你一下,知道你们和宋家有矛盾后,他就特意去调查了宋家,其实他想灭掉那种渣滓很容易,但他就是想帮你一回,让你有机会亲自动手把那个家伙干掉。”
“可是他……”
“说到底,你这丫头就是太倔了,”章曲侯苦笑道,“你想想,殿下真的很关心我们,你在花月楼的时候,每到生日不都有一份小礼物吗,虽然作为花魁的你不缺这种东西,但是你应该也有注意到,每次都有一份礼物是没有署名的,那其实就是太子殿下拜托我送去的,这样的待遇连我都不一定有。”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因为他觉得你就应该是他手下的漂亮姑娘啊,”章曲侯说着,又看向那块屏风,“太子殿下真的对你很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爱上你,所以才不会给你许诺,你知道吗,他觉得那样才是对你的残忍。”
“成全别人……也算残忍吗,”秦舞卿趴在桌上,将脸埋在双臂之间,“哪怕是装给我看呢,哪怕只是那么一会儿,他就那么吝啬自己的爱吗?”
“你知道吗,大汉王后在前几个月死了。”
秦舞卿抬起头,不解道:“突然提这个干嘛?”
“你现在想从太子殿下那里得到的,就是汉王后想从汉王那里得到的,汉王后和你其实差不多,你是被他看中了天赋,所以被他招致麾下,汉王后是因为家族的强大被赐婚嫁给还是王储的刘闻昌,你们在自己爱的人眼里都只是一个工具,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爱,但是汉王后成为了汉王的王妃,而你只是他的剑。”
“那她至少成了汉王的王妃,而我只是一把剑。”
“不是这样的,”章曲侯盯着秦舞卿,“我说过,太子殿下知道你对他的想法,他明白自己不会爱上你,所以不会给你虚假的爱,汉王给过汉王后虚假的爱,但他实际上爱的是侧妃,所以刘显是太子,汉王后把刘显视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汉王的爱,但这一切都只是无用功,汉王后用了三十年都没得到汉王的爱,直到几个月前,她选择了结束,放弃了生命。”
说罢,他长舒一口气:“太子殿下不希望你变成那样,他不会用虚假的爱束缚了你,所以才把你拒之门外,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我们,他会给你准备礼物,他明明不喜欢处理宋家那种事情,但还是会为你破例一次,甚至隐瞒了你在这件事里的作用,就是为了保护你,同样的,其实大家都得到过殿下的恩惠,他来找我的时候总会带一瓶我想要的酒,你知道吗,他以前酒量真的很差,是为了能和竹林军的兄弟们一起把酒言欢才把自己的酒量练起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舞卿又一次问道。
“我想说,其实太子殿下真的已经对我们很好了,尤其是对你,这份好已经无限接近于所谓的‘爱’了,你又何必奢求更多呢,再说了,与其去追求一个已经确认绝对不会爱你的人,为什么就不愿意去看一眼爱你的人呢?”章曲侯说着,突然站了起来,捧住秦舞卿的脸,贴向她说道,“比如说我啊!”
“啊?”
章曲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连连后退道:“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别误会。”
“你丫不是说你喜欢小芮吗,你丫到底什么意思?”
“都说了是误会了,都是开玩笑的。”
“去你大爷的,是不是误会我看不出来吗!”
两人突然都呆住了,齐齐看向屏风,房间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章曲侯转身便要离去,秦舞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走,跨过桌子从后面抱住他:“不行,不把话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踏出这扇门!”
“说了只是误会了,我一时说错话了而已,你放手,我得走了!”
然而秦舞卿却笑道:“说错话了?我看是真情流露吧,反正萧竹不喜欢我,我也不年轻了,你跟我说清楚,本姑娘心善,没准就让你如意了!”
然而就在此时,西房的大门却被推开了。
萧竹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脸疑惑道:“你们在干什么,说错什么话了?”
“没什么,殿下那么晚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两人立刻分开,笔直站立着。
“正好,既然曲侯也在这里,那我明天就不用多跑一趟了,我和阿月的婚礼在八月六号举行,到时候我会在枫宫宴请各国王储,八月五号的时候,曲侯你带一些精锐到巽城,那些王储会先搭乘龙车到那里集合,他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说罢,他对秦舞卿说道,“婚礼之后阿月就会搬回来,还是隔壁的房间,以后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你以后就没有出远门的任务了。”
两人同时弯腰作揖道:“明白了!”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俩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哈。”说罢,他便关上门离去了。
秦舞卿顿时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全都被听到了。”
“是啊,真是吓死了我,”章曲侯长舒一口气,也朝着门口走去,“我也该回去了,再晚一点估计我们那都该关门了,那我就只能翻墙回去了。”
然而,秦舞卿却用最快的速度闪到门口,挡住了章曲侯的去路:“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哇塞,你想干什么,这里可还有别人。”
“把你刚才说的话解释清楚,否则你就别想走。”
“哇塞,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而且你不是喜欢殿下吗,为什么现在又把矛头指向我了?”
“那家伙过几天就要和那个北陆公主结婚了,现在我彻底没希望了,那我就该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仔细想想我就只和你比较熟了,正好你也喜欢老娘不是吗,那就只能是你了。”秦舞卿笑着,后背贴住房门,双手在身后紧紧握住门把。
章曲侯无奈地挠了挠头,苦笑道:“这样说话对我而言也太不公平了吧,什么叫没戏了就只好找我啊。”
说罢,他慢步走到秦舞卿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好,那我就直说了,老子就是喜欢你,你刚来枫宫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所以你离开后我才会主动接受监视你的任务,怎么样,这样子你满意了吗?”
“你就这样对待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吗,”秦舞卿将章曲侯的双手甩开,又说道,“萧竹的婚礼在六号举行,那天过后我就要当太子妃的贴身护卫了,我给你时间,在他们的婚礼结束之前想办法打动我,只要你做到了,我就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照你这么说,要是婚礼结束我还没打动你,你就宁愿孤寡一辈子也不给我机会了?”
章曲侯笑着说出这句话,可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低头看到秦舞卿的眼眶正微微泛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那个眼神好像在说,我都给你这么多机会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章曲侯这个人其实也很笨,往往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会暴露他的心思,比如说挠头就意味着无奈。而现在他几乎要把自己挠秃了。
“早知道就不挑今晚过来的,等太子殿下结完婚我再过来,没准还有更多的时间,现在一下子就只剩五天不到了,真是头疼啊。”
“行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大概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差不多要睡了。”秦舞卿说罢,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朝着内厅走去。
“那么……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
与此同时,北陆,天坠江岸边一处港口城市。
洛淮决战结束后,拓跋良的大军成功踏进了北陆大森林,从狮血河到淮州极东的海岸线,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敢尝试抵抗,当黑狼骑的铁蹄带着幽荧跨过大森林时,一个个家族只能跪伏在地上,仍由大军走过去。
统一北陆后,拓跋良立刻昭告天下,宣布建立王朝,国号为——“元”!
元王朝采取的统治与南陆的大乾略有不同,中央没有区别,与大乾一样是将权力集中到皇帝一人手上,设置朝廷辅助拓跋良对北陆进行管理。
在地方上,拓跋良实行行省制度,将北陆划分为十数个行省,每个省设行官团,各行省行官由中央任命,直接对中央负责。
除洛州剑骨城,拓跋良还将天北关设为第二首都,同样设朝廷,现交由拓跋步代为管理,此后这里也将作为元王朝太子的试炼地。
除此之外,拓跋良将整个北陆南岸设为对南陆贸易省,行官长由拓跋翰担任,专门负责监管与南陆方面的贸易事宜,在以后与南陆相关的交流也将专门交由该省负责。
大乾也将派出不少精锐前往该行省,与北陆方面洽谈以后的合作事宜,比如说为推动北陆发展将制定的货币体系,电力系统在北陆的布局等等。
如今的拓跋良已成为北陆皇帝,年号为建治,故称建治帝。
自此,北陆结束了长达千年的散乱,迈入统一王朝时代。
当拓跋良在大帐中想到这一点时,不禁又发出笑声。
看到拓跋良笑成那样,拓跋愚不禁对拓跋步问道:“大哥,你说老爹这是想啥呢,那么开心。”
拓跋步微笑着回答道:“还能想什么,父亲统一了北陆,是北陆第一个皇帝,这是要被历史铭记的功绩,父亲当然高兴了,哦不,现在得叫父皇了,父亲现在可是皇帝。”
就在此时,一旁的拓跋翰突然凑过来:“那我们现在就是皇子了吧,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像南陆人一样搞内斗,竞争太子之位啊?”
拓跋步和拓跋愚同时看向他,一脸不可思议后立刻转变为像看到粪便一样的表情。
“好了,你们也别开这种玩笑了,叫你们来是有正事,”拓跋良停止了笑声,掏出一封信,“再过几天阿月的婚礼就要开始了,所以我才特意叫你们到这边集合,五天的时间够你们从这边出发到达坤城,你们看看谁去合适?”
“去南陆啊,也就是说可以看到传说中的龙车了是吗?”拓跋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光可以看,你还可以搭乘龙车,毕竟只有这么点时间,只有搭乘龙车才能及时赶过去,所以这封信里面还包含了搭乘龙车的凭证。”
“那就我去吧,反正大哥二哥现在都有要职在身,只有我还有空闲。”拓跋愚说着,伸手就想去拿那信封。
然而,拓跋翰却一把拉住他,也将手伸向信封:“三弟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专门负责与南陆交流的,那这种事情自然是应该交给我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多了解一下南陆,以后我才好做工作啊,是吧,父亲。”
“二位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大哥,这事儿自然是要由我出面,才能表达对这件事的重视,而且这可是咱妹妹的婚礼,理应由我这个大哥出面。”拓跋步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层机会,将手伸向信封。
就在三只手都在努力伸向信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帐门口。
“呦,你们也被陛下叫来啦,我还以为就叫了我一个人呢。”来人贱兮兮的语气让三兄弟回过头,居然是乞伏樊。
“你他妈来干嘛?”三兄弟立马转身,挡住拓跋良手中的信封,恶狠狠地说道。
乞伏樊很自然地走向拓跋良,并对着三兄弟说道:“没必要防着我,我对那封信没兴趣,萧竹已经送了我一封了,要我作为帮助过他的朋友参与他的婚宴。”
“那为什么我没有,咱们好歹也是一起打过宇文昌将军的?”拓跋翰嚎叫着,却被拓跋愚结结实实打了一拳。
“你还敢说,宇文将军挥刀的时候咱们谁也没上,人家乞伏樊好歹算是帮萧竹干掉了乞伏司仁的。”
拓跋良笑呵呵地说道:“行啦,你们别争了,你们仨都有份,这份请柬本来就是给你们的,而且不光你们要去,我也要去,按照南陆的规矩,我要坐在高堂的位置,为了让阿月的婚礼完整,不管我有多忙,咱们都得去!”
“所以……”拓跋三兄弟突然笑道,“咱们仨都能去了是吧?”
“是啊,不过我到时候要和大乾皇帝洽谈一些事宜,你们仨必须听乞伏小友的安排,一切行动都要听他指挥。”拓跋良说着,拍了拍已经站在他身旁的乞伏樊。
“啊?”“为什么要听这家伙的安排?”“凭什么是他?”
“不愿意听他安排的就别去,我不会强迫你们。”
“那我们在南陆的安排就交给乞伏家主您了!”
乞伏樊看着三个汉子突然带着笑意靠近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抽了抽道:“你们仨变脸可真快。”
时间来到八月五号,冒着白烟的龙车驶向巽城。
巽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车站,整座城市正好位于大乾的中心,是整个南陆龙车铁道的心脏。
十四条通往各国的龙车铁道汇聚在巽城的正中心,一百四十名身穿迷彩黄布衣的竹林军在章曲侯的带领下守在十四条铁道的交汇处,等待着各国王储的到来。
章曲侯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抱着一张饼在啃,他们凌晨就赶到这边,现如今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第一列龙车驶进站台,是来自南唐的龙车,车停稳后,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走下车,男人一身藏色长袍,身材壮硕,手中捧着一卷书,很显然,这人就是南唐储君——李广。
“哟,这不是曲侯吗,怎么一个人蹲在这边吃饼啊?”李广很自来熟地将一只手搭在章曲侯的肩膀上,笑问道。
章曲侯也懒得废话,挥了挥手,十名竹林军士冲出来,围在李广身旁。
面对突然围上来的军士,李广显得有些措手不及:“诶,什么意思,曲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婚宴是假的?”
章曲侯仍抱着那张饼:“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我来接应你们,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这些人会护送你到坤城的住处,你放心,咱的马车不比龙车差,如果你还没吃午饭的话也可以和他们说,他们可以带你去附近的摘星阁旗下的店铺吃饭。”
“等一下,别挤我,我自己能走,我知道了,这一定是萧竹那家伙在整我是不是,喂喂喂!”
然而,李广并没有挣扎的机会,就被一众军士簇拥着朝站台外走去。
不断有龙车驶向巽城,无一例外得到了军士们友好的安全保障,直到最后一人,来自南秦的嬴云。
嬴云下车时,身后紧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孩儿,正是大乾公主萧允儿。
“耶,又回到大乾了,明天就能见到嫂子了吧,还是说我今晚就回一趟皇宫?”
“别闹了,话说不是说会有人来接我们吗,哦……是这位仁兄吗?”嬴云注意到躲在暗处的章曲侯,那张饼还没啃完,足以见得他纯是为了消磨时间。
起身伸个懒腰,章曲侯松了松筋骨,来到嬴云面前,握住对方的手:“你好,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护卫,我们好像还是初次见面,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哟,这不是曲侯哥哥吗,”萧允儿凑了过来,看了看章曲侯,又环顾四周,“竹林军那些家伙呢,应该不会又突然冲出来吧?”
章曲侯笑道:“不愧是公主,还是那么了解我们的办事风格。”
说罢,最后十名竹林军士从暗处冲出来,围住三人。
“既然公主也来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还是老一套流程,他们会护送你们到坤城的,在下还有点事,就不送了。”
“等一下,我怎么称呼你?”嬴云问道。
“你问公主就行了,我不习惯报名字。”章曲侯摆摆手,朝着站台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萧允儿却冲出军士们的包围,蹦跳着来到章曲侯身旁:“听说舞卿姐姐回枫宫了,你和她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章曲侯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算是一切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