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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范承等人交谈之时,塞北的另一个角落的院落中,一盏烛火映出几道身影。
几人正襟危坐,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于是问道:“杨大人,您叫咱们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啊,这都快后半夜了,大家就一直干坐着,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啊?”
“别吵,”被称为杨大人的是个略有些显老的胖男人,他闭着眼,低头道,“这个客人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再言语,只静静等待着。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那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将人的心思也拉入无尽的黑暗中。
终于,院门被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身着黑袍,帽檐压低,看不清面容。但那股气势,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压迫。
杨大人缓缓站起,看着来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您……您终于来了。”
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下。他抬眼看向众人,那双眸子深邃如海,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各位,”杨大人深吸一口气,道,“这位是玄教教主曹无衍的儿子——曹昀!”
“你……你不是已经……”一人指着曹昀,脸色铁青,神色慌张。
曹昀顿时脸色一变,抓着那慌张的人:“我应该已经死了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后,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对着杨大人问道:“这家伙,是从问天堂来的人对吧?”
杨大人连忙弯腰道:“是的,曹少主。”
“我他妈有没有说过,凡是和大乾有关系都不允许出现在这里,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那两只狐狸的人,”说罢,曹昀掐住那人的脖颈,狞笑道:“既然如此,只好拜托你去阎王那里走一趟了。”
“等一下,”那人本就慌乱,此时被掐住脖颈,更着急了,“曹少主,我只是……我只是……听到了您的名字……一时激动,你忘了……我和你……在政堂……都是谢先生教的,我叫蒋定文。”
“原来是同窗啊,那还真是有缘,”曹昀笑着放下那人,又握住对方的手,“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读书的时候光顾着学习,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喜欢交朋友,所以我记不住你们。”
“咳咳,没事,”蒋定文揉了揉被捏疼的脖子,“我知道曹少主在班上很孤僻,其实那时我就一直很崇拜您,您和谢先生对峙的时候,我就觉得您很有想法,只是您也知道,老谢以前是朝廷的人,思想早就腐化了。”
曹昀顿时来了兴趣,笑道:“你还记得我的论点啊,既然如此,那你就说一说,我的观点好在哪里?”
“说来惭愧,我也不能领悟,”蒋定文摇头道,“我只知道,您想建设一个权力完全集中在皇帝手中的政治体系。”
“区别于现如今地方上对诸侯负责,诸侯再对皇帝负责的格局,你觉得生产力发达的现在,赏赐给诸侯的权力应该全部被收回中央,而中央的权力完全集中到皇帝手上。”
“其实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建立这样的制度,处理朝政本就是费时费力的事情,而且废除诸侯会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我知道会有负面影响,”曹昀笑道,“但再多的负面影响,如果能得到稳定,那就是值得的,你想想现在,我们都把塞北打下来了,联军还在来的路上,如果现在已经建立起我设想的那种政治制度,我们连集结军队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昀又狞笑道,“就算你是因为在问天堂学习而认识我的,你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他们派过来的卧底,想办法证明你和他们没有关系,不然你还是得死。”
说罢,他又掐住了蒋定文的脖颈。
“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曹昀笑道:“意思就是说,我还是信不过你啊,想办法证明你是干净的,不然我杀了你。”
“曹少主,我到现在都没听懂,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有问题,这你要我证明什么,我哪知道我该怎么证明啊?”蒋定文苦笑道。
“说出为什么你毕业后选择来辽国,为什么你看到我会那么激动,你想说我已经怎么了?”曹昀连续发问道,“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说不清楚,我就杀了你。”
“我来塞北之前……去玄云观算了一卦,当时无意间听见……曹教主说……说你的船沉在天坠江了……”蒋定文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试图挣脱,然而曹昀的手却出奇的有力,完全无法挣脱。
曹昀的目光顿时变得狠厉:“去你大爷的,那是我父亲用来搪塞那两只狐狸的说辞,你果然是他们派来的,你这个内鬼!”
“我不是……如果我是内鬼……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那我不是送死吗……”
蒋定文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一个字念完,他直接因为缺氧晕了过去。
曹昀将他软下的身躯扔到一旁,又来到杨大人身边,揪起对方的衣领:“记住了,下次再犯这种错误,你也和他一个下场,不听话的人都视作内鬼,内鬼就该去死!”
杨大人被这样一揪,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记住了,记住了,曹少主,下次不会犯这种错误了,我保证,你放过我吧。”
“很好,正好趁此机会,就用这家伙来测试你们吧,”曹昀说着,松开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每个人都得给他来一刀,证明你们不是一路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下不去刀子,我就把刀插进他脖子里。”
一人慌张道:“这……万一他被疼醒了,拼死反扑怎么办?”
曹昀笑道:“你们尽管放心,只要被这把刀的刀刃碰到了,别说反抗,就是喊疼也十分困难,连自尽都会成为奢望,你们放心扎,这可是证明忠心的时候,谁想第一个来?”
“这……”
见众人犹豫不决,曹昀又笑道:“事先声明,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干耗,我倒数三个数,如果没有人尝试第一刀,我就先从你们当中抓一个人扎一刀,反正内鬼这种东西的祸害,把你们全杀了也许会错杀好人,但隔一个杀一个总是会有漏的。”
见众人没有反应,曹昀开始倒数。
“三——”
他故意拖长音,就像是要把所有人的命拖出来。
“二——”
不等众人反应,第二个数脱口而出,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蔑视着众人。
就在曹昀即将说出最后一个数时,杨大人连滚带爬地来到蒋定文的身体旁,握住小刀:“等一下,我来,是我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我没一不小心没注意,竟让这种内鬼混了进来。”
“好,杨大人请下刀!”曹昀说着,露出玩味的笑容。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杨大人身上,这个中年男人冷汗直流,握着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曹昀看出杨大人的迟疑,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握刀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要你杀了他,只是要你给他来一刀,这一刀想进入他的哪里都可以哦,只要让我见到他的血就可以了。”
这句话似乎成为了杨大人的一针强心剂,他突然笑了出来,这可是难得表明忠心的机会.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力咬紧牙关,闭着眼往下猛地一扎,一刀扎进蒋定文的腿上,然后猛地将刀拔出。
“啊——”
这一刀瞬间扎醒了蒋定文,他感觉到从大腿传来的痛觉,他没有抬头的力气,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曹昀很贴心地一手托起他的头,让他看到自己被血染红的裤腿,他想再一次用嘶吼发泄疼痛带来的愤怒,但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连吼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个!”曹昀从杨大人手里拿过刀,环视着众人。
杨大人的身体抖的像是在筛糠,被曹昀抢过小刀后,他瞬间瘫软下去,然而跪在地上的他看到的却是蒋定文那痛苦的脸,于是他又被吓得连滚带爬躲到后边。
众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倒在地上的那个前几日还是他们的同僚,如今却沦落至此,也许什么时候他们惹怒了这位曹昀,也会沦落到这个下场吧。
然而,曹昀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的判官,恶魔一般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他脸上:“下一位,我可没有耐心哦,现在只有杨大人可以免除一死,你们当然可以选择和这个家伙死在一起,我和父亲不同,我不会介意手上多沾点血。”
“我来!”很快,又有一人踏上前来,来到曹昀面前,伸出一只手。
曹昀笑着将刀递到他手上,笑问道:“很好,你的名字是什么?”
“微臣在林家排行老三,父亲为我取名林季,周围的人一般叫我林三。”林季握紧小刀,拱手作揖道。
“好,那么林三,证明你是干净的,哪怕这种方法会弄脏你!”
“我明白,曹少主。”林三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蹲在蒋定文身旁,高举手中的小刀。
蒋定文看清来人,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这一刀即将捅进他的心脏时,曹昀却抓住了林季的手。
他握着林季的手,将刀尖抵在蒋定文的侧腹:“这次我来规定你扎在哪里,来,这里是胆囊,我想试试苦胆的绿色能不能盖过血色。”
不等林季反应,这一刀直接扎进蒋定文的身体。
随着刀子抽出,可以看到刀刃上有那么些许绿色,但还是红色居多。
血流从伤口涌出,这次蒋定文很安静,没有惨叫,但却让众人的脸色更加惨白。
“正常现象,胆囊被破坏了,这家伙肯定会吐啊,不然就是死人了。”曹昀笑着,看向蒋定文。
只见这家伙已经吐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有黄的白的绿的肮脏之物涌出,流了一地的不明物体发出阵阵恶臭。
本就是密闭的空间,这股恶心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众人又不敢乱动,只能捂着鼻子,尽可能不去看蒋定文的惨状。
曹昀没有理会众人的感受,抓着林季的手还没有松开,另一只手用力砸在对方的后脖颈上,只一击,对方瞬间瘫软下去。
“下一个,搞快点,还有这个林季,他也有问题,把他拖到一边去。”
“曹少主,微臣斗胆一问,林季是我们塞北城林家的人,他怎么会有问题?”一名官员鼓足勇气问道。
“他怎么会有问题?”曹昀笑道,“这家伙想给这个叫蒋定文的一个解脱,要不是我拦下来了,蒋定文就已经是尸体了,就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明白了,还请曹少主原谅微臣这不合时宜的问题。”
“没关系的,”曹昀笑道,“来,你来给蒋定文一刀,证明你的忠心,我就原谅你了。”
听到曹昀的话,那个刚刚发问的官员一颤,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接过小刀,靠近了蒋定文。
此刻的蒋定文已经面色青紫,气息奄奄。他的侧腹处不断有鲜血和胆汁流出,令人触目惊心。
“对……对不起……”那个官员闭上眼,手中的小刀猛地扎了下去。
当小刀破开蒋定文的皮肉时,鲜血四溅,染红了那个官员的脸颊。
“啊!”
鲜血溅到了曹昀的脸上,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用袖子随意擦了擦,便继续盯着那个官员。
那个官员已经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小刀还紧握着,刀尖上还滴着血。
曹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那个官员的反应,直到看着对方脸色惨白地站起身,才又笑道:“来,下一个。”
在场的众人被这一幕彻底震撼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考验。
杨大人已经吓得无法动弹,瘫软在地,而其他官员们则是面色苍白,双脚发抖。
这时,又一名年轻的官员颤抖着站了出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曹少主,我……我来。”
曹昀微微一笑,将小刀递给了他:“好样的,年轻人就要有勇气。记住,这一刀下去,就是忠心耿耿。”
那个年轻的官员紧紧握住小刀,闭着眼瞄准蒋定文的腹部,用力扎了下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这一声惨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看着蒋定文痛苦的表情,听着他凄厉的惨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曹昀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
“下一个!”曹昀喊道,目光扫过众人。
在场的官员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双腿发抖,没有人敢站出来。他们看着地上的蒋定文,听着他凄厉的惨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曹昀冷冷地看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他一步步逼近那些瘫坐在地上的官员们,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们刺穿。
“没有人敢来吗?你们这些懦夫!”曹昀大声喝道,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我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那人身穿官服,面容憔悴,但目光坚定。
他走到曹昀面前,双手接过小刀。
“曹少主,还请赐下指示。”那人拱手道。
“那就他的另一条腿吧,搞对称一点。”曹昀笑着,神色异常冷淡,仿佛他们不是在伤害一个人,而是在肢解一头肉猪。
蒋定文的惨叫声再度响起,撕扯着众人的耳膜。鲜血四溅,让人不寒而栗。而曹昀,却是紧紧地盯着那名官员,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还有吗,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或者说别让这位在地上躺着的仁兄躺太久哦,他可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你们的忠诚,你们越早捅完,他就越早解脱。”
终于,其余官员似乎也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接过小刀。
“很好,这才是有资格加入我曹家麾下的聪明人。”曹昀笑着,玩味地看着众官员围在蒋定文身边。
当最后一个官员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曹昀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面色苍白、双腿发抖的官员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快意。
“你们都是我的忠臣,都是我曹家的忠臣。”曹昀高声说道,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敢与曹昀对视。他们心中清楚,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已经让他们完成了转变,如果蒋定文真的是大乾那边来的人,那他们也迟早会受到来自大乾的清算。
“现在,我要你们给我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蒋定文这样的人,不知死活,妄图以自己的卑微撼动我等的霸业,另一种就是像我一样的人,敢于掌控一切,主宰自己的命运。”曹昀的语气越来越严厉,让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从今往后,你们要一心效忠于我,我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我曹家才是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只有紧紧跟随曹昀,才能在这乱世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而此时的蒋定文已经奄奄一息,全身各处的伤口血流不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但他依然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曹昀走到蒋定文身边,低头看着他:“你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蒋定文没有说话,只是用微弱的气息吐露出三个字:“你……好狠……”
“哈哈哈!”曹昀仰天长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只有像我这样狠毒的人,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笑声落下,曹昀再次握住那把小刀,伸进蒋定文的嘴里。
“呕!”
随着曹昀转动刀柄,蒋定文的牙齿被绞下,被鲜血带着喷了出来。
曹昀揪住他的头发,狰狞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老老实实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否则,我让你活着体验何为地狱!”
鲜血染红了地面,曹昀的手上和脸上都沾满了血迹,显得格外恐怖。他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蒋定文,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可是蒋定文却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他。
“你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曹昀冷笑一声,再次挥起小刀。这次,他一刀扎进蒋定文下身。
“啊!”
“说还是不说?”
“噗!”蒋定文的回应是自己满嘴的血液,直接一口喷在曹昀的脸上。
而后,他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大喊道:“大乾王朝万岁,嘉瑞大帝万岁,尔等反贼猖狂不了几时,我到地府等着你们,哈哈哈!”
说罢,他找准曹昀的小刀,用胸口迎上刀尖。
这一刀彻底捅破了他的心脏,血液如泉涌一般喷洒而出,直接飙到了天花板,世界瞬间被血色染红。
曹昀已被染成血人,此时的他愤怒到了极点。
他猛地拔出小刀,丢到一旁,双手拽住蒋定文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猛地一下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你的罪行吗?”曹昀的双眼通红,满脸的杀意,他伸出一只脚,踩在蒋定文的胸口上,用力碾压。
周围的官员们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曹昀的目光相对。
他们就这样看着曹昀疯狂践踏着蒋定文的身体,后者的胸口已变得血肉模糊,让人看着就恶心。
没过多久,曹昀似乎终于发泄完了,这才抬起头,扫视着众人,目光如刀。
众人赶忙下跪,连连磕头。
然而蒋定文的血流早已将地面染红,他们跪在他的血上,他们的每一次磕头都是磕在他的血里。
血液的粘腻让他们感到难受,但他们没有选择,唯有这种方式才能表达他们不敢有异心。
“记住了,大乾不过是旧时代的王朝,大乾皇室不过是旧时代的余孽,唯有忠于我,唯有我才能带领你们进入新时代,听明白了吗。”
曹昀一只脚踏在蒋定文身上,俯视着下跪的众人。
“微臣明白!”众人不敢抬头,但却整齐划一地喊出了这句话。
“带上林季和我走,我从蒋定文嘴里撬不出的答案,那就从这个有嫌疑的家伙嘴里橇出来!”曹昀说罢,转身推开大门。
新鲜的空气被夜晚的冷风带了进来,然而今夜的塞北夜晚,却也多了一丝血腥味。
众人走后,只剩蒋定文的尸体躺在那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吹的,他的嘴角微微抖动,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大乾王朝万岁!嘉瑞大帝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