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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宣尹若皱了皱眉,“所以,他是去月牙谷救人去了?”
“月牙谷地形险峻,坐落于荆州边境,前方是滔滔江水,后边接着凶猛山林,若非敌军提前得知消息,是断不可能在此把人困住的。”
顾思年抬了抬眸,“按照当前的情形,除非甘将军从内部突围,否则,任何人去了都没用。”
顾思年将练好的字一一卷起,放在了周围的纸筒中,
“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一点,那日甘将军率兵走月牙谷这条路,可是数名统帅想了好几个日夜才敲定的。
北梁却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提前在那设下了埋伏,郡主不如猜猜看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是北梁有神助不成?”
宣尹若脸色冷了下来,席卷着寒霜:“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顾思年低笑了笑:“郡主,你可能是误会朕的意思了。荆州这一战失利对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会让顾城渊在祁文国的民心有所减退。所以,朕应该感谢你。”
宣尹若唇角微扬,眸光透露着不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希望自己国家的战事落败,说出去怕不是要寒了多少人的心。”
“有得才有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为了收复权势朕什么都可以舍弃!”顾思年眉眼狠厉,“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宣玥!”
宣尹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如跳梁小丑一般很不耐的收回了目光:“我不想跟你废话,顾城渊到底干什么去了?”
顾思年也意识到神情有些激动了,执起笔又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他的踪迹从来不会向任何人汇报,自然也包括朕。”
“……”
得,今天白来了。
宣尹若没有留下一个眼神,扭头就走,一脚踏出玄关时脚步却突然顿了顿,微微侧过了眸,声线平静。
“你知道你哪一点比不上顾城渊吗?”宣尹若眯起了眸光,似在回忆什么,“他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像你这么歇斯底里。”
他的冷戾和气势,从来不需要靠表情和声音去展现也能直逼人心。
宣尹若离开时,顾思年额角青筋突出了几分,“咔嚓”一声,手中的笔被他凭空折断。
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围着顾城渊在,他的父皇,他的曾祖父,身边的下人,以及……他心爱的女人。
他只不过比他晚生了八年,为什么就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哪怕他现在当了皇上,也仍旧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泪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了一片墨色,也模糊了顾思年眼前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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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尹若刚从朝晖殿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等着的萧凌。
“郡主,下次您出门知会属下一声。王爷吩咐过让属下照顾好您。”
萧凌看到宣尹若,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朝辉殿的牌匾,有些好奇的问:“不过,郡主您来这儿干什么?”
“探亲!”
宣尹若心情不好,冷冷丢下了两个字,直接越过了他向前走去。
“……”
萧凌愣了两秒,探亲?她能有什么亲戚在这里?莫非又是哪只猫吗?没听说朝晖殿养猫了啊。
萧凌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上这位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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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思年那里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宣尹若又向玉微雪打听了一番,意料之中她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而萧凌几乎又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宣尹若怕引起他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甩掉他偷偷溜出去,于是只能憋屈地待在皇宫。
三天后,顾城渊仍未归来,反而等到了支援灾区的景时从南方赶回来了。
他似乎瘦了些,也晒的有些黑了,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锦袍站在听雨轩外,她差点没认出来。
“小七!”
景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怀抱,直直地扑向了宣尹若,宣尹若一时闪躲不及,被他抱了个正着,将它揽在怀里就站了起来,又开始上下其手的揉捏背脊上的软毛。
“想我了没?我可想死你了!”景时拿脸蹭了蹭宣尹若圆润的脑袋,脸上露出分外满足的神色。
“……”
宣尹若: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嗷呜!”
宣尹若有些不耐烦了,凶狠的嗷叫了一声,抬起爪子试图掰开景时抱着她的胳膊。
不过,景时好像误解了她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想我了呀?啧,果然没白疼你。喏,我这次从南方回来给你带了新鲜的江水鱼烤成的小鱼干,美味香甜。走,趁那冷脸大爷不在,小爷带你尝尝鲜。”
景时说着便抱着她从华清宫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当他踏出宫门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久违的自豪感,这要是顾城渊在,是连抱着小七脱离他的视线都是不允许的!
身后似乎传来了萧凌的声音,景时眉眼一震,抱着小七撒腿就跑,跟着他来的随从一脸懵,也只能随他呼哧呼哧跑离了宫。
宣尹若没想到景时竟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府邸,偌大的景府虽没有摄政王府豪华,但也算布置精美。
景时带着她参观了整座景府,并且,府里还真的做了一间专门的猫屋,布置华美异常,地上铺满了软榻,还有各种玩具一应俱全,装备比起听雨轩的丝毫不差。
宣尹若汗颜,原来那时候他说想把她偷走竟然都是真的。
“怎么样?心动没有?心动没有?”景时将它举到了自己眼前,轻轻摇晃了两下,“留在景府吧,小爷养你,比那姓顾的养的好多了。”
景时嘴角挂着很温柔的笑,眉眼挑起时有一种很纯真的阳光之态,注视着她的黑色瞳孔美好无暇。
宣尹若此时才明白,为什么顾城渊会和景时关系那么好,并且是为数不多能容忍他啰嗦的毛病。
因为有这样的人在,你能时时刻刻感觉到自己是被温暖着的。
宣尹若没来由有些伤感,自己终究是要负一些人的,她在这里待不久,自然也不希望留下任何无用的感情。
宣尹若摇了摇脑袋,一跃从景时的手上挣脱下来,窝在了屋内的软榻上,假装很困倦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