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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悍马在马路上疾驰,像准备毁灭世界的巨兽。无数的树木和高楼害怕地向后方逃窜,化为残影。
源稚生面无表情的握着方向盘,许久后叹了口气。一般情况下负责开车的都是夜叉或者乌鸦,源稚生只会在副驾驶上眺望夜空中的繁星。但现在,看星星的人变成了别人,他变成了开车的人。
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坐在副驾驶的家伙还在不停的吩咐人。
“快点!”
在杜宁的低语中,源稚生加深了踩在油门上的力度,风声又大了几分。顺着眼角的余光他能清晰的看到狂风已经把杜宁的短发吹到了后方,他的眼睛都在强风的吹袭下眯成了一条缝,但嘴上还是不停的说着。
“平塔岛象龟,你的速度就这么点吗?”
平塔岛象龟?是说我的速度像它一样慢吗?源稚生心里泛上一股怒气,重重的踩在油门上。悍马发动机的功率一下加到了最大,怒吼着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幸运的是前方的道路上一片坦荡,一辆车都没有。不然,印着被撞碎的悍马和两具支零破碎尸体的照片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东京日报上。
“我们去哪里?”源稚生大吼。
“不知道!”杜宁大吼着回应的同时抛出疑问“为什么东京的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辉夜姬为我们清理了一条道路!我们可以在这条公路上跑到天亮!”
杜宁皱着眉头大声呼喊“把那该死的联络器扔掉!”
“为什么??”
“扔掉!”
“不行!”
冷漠的回答让杜宁嘴角直抽,这个一本正经的笨龟脾气还真是耿直,难怪在龙族里被人从头骗到了尾。
现在怎么办?直接告诉源稚生他和他弟弟还有绘梨衣会在两年后死在藏骸之井吗?
那行不通,杜宁皱了皱眉。
源稚生和昂热是不一样的。
活了一百多年的昂热有着最顶尖的判断力和执行力。就像现在,昂热即便没有完全相信杜宁,也会毫不犹豫带着杜宁来到日本。
说不好现在昂热已经制服了犬山贺正在念书里的台词呢,然后他们就会一对父子一样搂抱着互送衷肠,上演着引人泪下的戏码。
相比于昂热,源稚生就失色太多了,他就像10年代动漫里盛产的圣母勇者,杀一个死侍都会影响他的心境。说服他可要比昂热费劲多了。圣母意味着缓慢,他会慢慢的去查证是非,判断善恶。但等他慢慢的去验证真相后再行动,黄花菜都凉了。
计划出问题了,杜宁叹了口气。
他本打算和源稚生一起跑的远远地,远到赫尔佐格无法轻易找到的位置让他读完自己包里的龙族三。源稚生有着皇级的血统,看起书来应该不会很费劲。在玉藻前里杜宁已经铺垫了自己无所不知的形象,这种情况下诱导源稚生是完全可行的。
但现在那个人工智能就在监视着这辆车,背后的赫尔佐格若是听到杜宁在洗脑他心爱的棋子,说不好立马就冲过来横插一道了。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乌龟啊...”
杜宁发现自己陷入了僵局。
“需要帮忙吗?”轻笑声从耳旁传来。杜宁回过头去,却发现源稚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明的身影。他一手扶着悍马的方向盘,一手在右侧摆弄着中控,看上去很悠闲。
“该死!悍马的收音机在哪来着?这和奔驰根本不一样!”明突然怒骂出声“算了,我自己来。”
他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一曲优美的乐章盖过了风声。
杜宁就当自己没看到明那沙雕的行为“你打算怎么帮忙?没有充足的时间根本无法说服源稚生,他倔的跟个驴似的,根本不相信咱们。”
“不相信是很正常的啊,说到底,他只是第一次见你,凭什么信任?”明撇了撇嘴“就凭长得帅?”
“有道理,是我太着急了。”杜宁点了点头。
正常时间线里绘梨衣两年后才会登场。虽然现在跟他一起来的昂热是最顶尖的存在,但也很难强行从蛇岐八家抢出绘梨衣。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六十年前了,连犬山贺都敢向昂热叫板,足以看出现在的蛇岐八家不愿意屈服了。
说不定,从源稚生身上寻找突破口的行为本就是个错误?
“你是真的笨啊。”明打断杜宁的胡思乱想“我有说过引诱源稚生的行为是错误的吗?有吗?”
杜宁撇了撇嘴“引诱这个词不合适,但你确实没说过。”
“你这种人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再给你一点时间,你都能想到阿波罗登月是个骗局了。”明伸出手来敲了敲杜宁的头。
“那你说咋办。”
“我觉得直接告诉源稚生结果比较好,但不用说源稚女和他会在两年后会死,直接告诉他绘梨衣会死。”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明猛打方向盘,悍马撞破围栏冲了出去。一个急刹车,杜宁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片海滩上。
星光从天空中垂下,在乌黑的海面上画上星星点点。
“就像你想的,源稚生会慢慢的去查证事情的真相。但绘梨衣身体一直都不好本就是事实,就算是明天她突然暴走也并非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他绘梨衣会死去,只有你能帮助她的话,源稚生也会帮你。”
杜宁问“那如果他还是不相信呢?”
“那我们就让他先看到就好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教你一招”明微笑着靠近,杜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微凉的触感从左眼传来。
杜宁睁开右眼看着明“它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不如就叫它黄粱一梦。”
·
源稚生坐在悍马硕大的前盖上,手上夹着一只刚点燃的七星牌香烟。他仰望着星空,有一种第一次发现东京夜空真美的感觉。
如果不是身后有个神经病正在乱叫,或许夜空会更美吧?好像也不对,如果不是这个神经病刚才突然扳动悍马高时速时速的方向盘,导致他们差点冲进东京湾里的话,他或许也不会有这种险境生还发现世界很美好的感觉了。
“...好烫...”杜宁呢喃的声音传来,源稚生将烟头掷在地上用脚踩灭,跳下悍马前盖。副驾驶里,杜宁就像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正在不停地大呼小叫。
“要不要去医院?”源稚生拉开副驾驶的门,轻轻地推了推杜宁的肩膀。
“烫...”
什么很烫?眼睛?莫不是觉醒了什么神秘的力量?源稚生哑然失笑。
“你在笑什么?”
“想到了好笑的事。”
源稚生迅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身为一个合格的执行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哪有别人一脸痛苦,自己却在旁边笑出声的?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源稚生换上一副认真诚恳的面容看向杜宁的眼睛。
他这是准备道歉。
‘通常情况下,直视别人的眼睛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政宗老爹是这么说的。
虹光一闪而过,黑暗紧随其后,源稚生只觉得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他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他被黑暗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