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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路明非内心突然升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周遭的世界都变了。
他诧异的回首四望,网吧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人们保持着死盯着电脑的动作,路明非甚至还在某些狂呼的人脸上看到刷到极品道具的笑容纹路。
看向杜宁,他发现杜宁保持着认真的微笑。在他身后有一个身影,是路明非之前见过的那个男孩,他穿着自己的小西装打量着杜宁,冷淡的视线近乎凝成寒冰。
“你想干嘛!”路明非啪的一下坐起来,顺着过道来到对面拦在杜宁和男孩的中间,脸上充满警惕。
男孩悠然地退后两步,脸上涌上一副夸张的难过表情,泫然欲泣
“哥哥,你就这么抛弃我了么?”
什么鬼东西?路明非瞪了瞪眼珠子,哆哆嗦嗦的指着男孩“别胡说八道啊,我可没听说我还有个弟弟。”
“可我真的是你的弟弟啊。”
男孩流露出苦涩的笑容,两行眼泪无声的划过面颊。路明非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一只手猛地揪住了。就像是在婶婶家里第一次看到路鸣泽吃掉了整个西瓜,就像是看到陈雯雯低着脑袋对赵孟华说我喜欢你。
这感觉和那些时候如出一辙,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名为嫉妒的潮水拍在脸上。
“应该是我的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又来和我抢呢?”男孩的声音由小变大,就像加速的引擎最后只剩下巨大的轰鸣。
路明非一下就被震晕了,恍惚一阵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并不在昏暗的网吧中,而是在一个像广场一样宽阔的大堂里,面前有着无数趴在地上的身影,他们躬身低头,就像是朝拜君王的臣子。
但它们长得比古代大臣丑多了,古代大臣最多有一点胡子,那些怪物们却有着许多尖刺状的獠牙,丑陋又骇人。
这...这不是猛犸守护者和吞噬者吗???竟然全都是星际争霸里的怪物,而且是路明非最常用的虫族。路明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再次看去,却发现斜前方的男孩身上也长出了尖锐的鳞甲,他半跪在地上张大了嘴巴似乎在说什么,像是怒吼,又像是哀鸣。
“为什么要抛弃我...”路明非莫名听懂了他的话语。
不,我没有,不是我,路明非茫然大喊。
大地突然碎裂了,男孩和那些虫族的怪物们一齐掉下去了,路明非也掉下去了。巨大的失重感袭上脑海,他惶恐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抓什么,触摸到的却只有空气。
他什么也抓不住。
路明非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还没等睁眼他就被抛向了天空,紧接着又一个身影从下方猛然飞起。
他看过去,空中的男孩脸上有着和他一样的诧异
.
他从椅子上暴跳起来,浑身冰冷。额头上的巨大汗水顺着面庞低落而下,砸在放着显示器的桌面上。
“怎么了?”柔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路明非抬头看去,杜宁的脸上有着一丝关切。
“没事。”路明非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四周,没有男孩的身影。
是梦吗?
“那我们回去吧?”杜宁微笑着站起身,路明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好像累了。
跟着杜宁走出网吧站在宽阔的大道上,路明非还没从恐慌中醒来便陷入了更大的恐慌。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路明非顺着摇下来的车窗看到了面带微笑的叶胜。
“我...我觉得还是走回去吧。”路明非哆嗦着提议,上次坐车带来的阴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路明非实在不太敢继续坐叶胜的车。
杜宁向叶胜眨了眨眼睛,然后向路明非提议:“我觉得还是坐车回去比较好,你看上去很累了。”
叶胜明白了杜宁的意思,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明白这个时候和路明非拉近关系是不合适的。于是他下了车来到杜宁身边,脸上浮现出认真的神色“学弟,上次是个意外,相信我,我车技很好的。”
说着,他为路明非拉开了后车门。路明非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杜宁则坐在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叶胜细心地提醒,路明非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发动引擎,奔驰的轮胎滚动起来,出乎路明非意料的是,这次的叶胜开的车速度十分稳定,甚至是有些缓慢。
这条路路明非跑过来花了三十分多分钟,叶胜开回去却也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像看出来此时的他不想受到惊吓一样。
奔驰停在丽晶酒店楼下,杜宁下了车,对准备去停车的叶胜说道“我和路明非明天早上会早起锻炼,你要来吗?”
“好啊,锻炼身体嘛,很有意义的。”叶胜说。
杜宁点了点头,带着一脸茫然的路明非走进丽晶酒店,坐上电梯来到他们住的九楼。走出电梯,路明非一下就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
铺着高贵地毯的走廊上站着七八名身穿白衣的医生,那些露在口罩外的眼睛里有着严肃的神色,他们身旁停着医院用来送药的小车,车上有着许许多多的灌装药品。
路明非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些医生站的地方就是是路明非的房门口。
是谁生病了?路明非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他看向对面的房间。房间门没关,可以清楚地看到诺诺正站在酒店的大床旁,她握着一只小小的手,手的主人看到路明非后,本来没什么情绪的双眼中泛起小小的欣喜。
“绘梨衣生病了吗?”路明非小声的问杜宁。
杜宁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得到答案的路明非只好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寻答案。
几名穿着白袍的医生走了进去,粗大的针头刺破了绘梨衣白皙的手臂,硅橡胶材质的吸引管从绘梨衣体内吸出血液。
路明非清晰地看到针头扎进手臂的那一刻绘梨衣的眉头皱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有点疼的样子。但绘梨衣很快就将自己的眉头舒展开了,冲路明非眨了眨眼睛。
就像是一个小孩在安慰心疼自己的亲人,说没事啊,我很坚强的,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