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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那先前还齁声大响的维尔纳斯,当酒瓶递近的时候,就如同闻了腥味的猫一般,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将伯德手中的酒瓶抢过,仅一口,便将瓶中高度数洋酒给干了个三分之一。
舒服的吐了口气,维尔纳斯方才打量起了面前这群人。
“你们是谁?”
维尔纳斯有些警惕,这世界上,除了夏提雅,是不可能有人平白无故的过来给他送酒的。
萨姆露微笑,他还没有说话,他身旁的随从便替他开了口“这是维克的二王子殿下。”
“二王子殿下?”
维尔纳斯翻了个白眼,他可不相信什么二王子能来找他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人物来插科打诨,但他也不在乎,有酒变行,伸了个懒腰,将那还剩三分之二的酒瓶小心抱在怀里,再次躺回了雪地里。
“你愿意跟随我吗?我会给你数不尽的财富。”
萨姆开口,对于面前这个已经落魄到跟流浪汉有得一比的维尔纳斯,他可不信面对金钱与财富,他会不动心。
维尔纳斯耸了耸身子,换了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觉。
“你如果跟着我们,你将会有喝不完的酒还有美女作伴。”
见维尔纳斯没有反应,萨姆继续开口,却哪知维尔纳斯将怀中的酒瓶举了起来晃了晃,便再无下文了。
萨姆还待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佛列斯给拦住了。
只见佛列斯上前两步,看着一旁莫利尔多的雕像,沉默了半晌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带你见到莫利尔多.......”
话音刚落下,维尔纳斯便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来,一把揪住了佛列斯的衣领子,挥拳便要打到他的脸上。
呼呼的拳风迎面袭来,佛列斯全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十分从容淡定的盯着面前维尔纳斯。
那铁拳在距离佛列斯面庞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维尔纳斯眼眶通红,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刚想说话,又突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开右手,转身便往回走。
“他死了!”
说话的是维尔纳斯,颓废,失落,是的,当初莫利尔多死在了他的面前,被那群冒险者围攻致死,同样的,还有罗拉。
“他并没有死!”
佛列斯整理了下被维尔纳斯抓的有些凌乱的领子,继续说道。
“你这混蛋!”
维尔纳斯怒吼一声,猛然转身,右手握拳,打向佛列斯,这次他并没有留手,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最好的兄弟来说事,这让他怒火再也无法被熄灭。
佛列斯微微偏头便躲过了这一记重拳,同时左手对着维尔纳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轻轻一拍,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有没有生的希望。”
维尔纳斯沉默了良久,莫利尔多确实是死了,但同样的,亦被那群圣庭的人带走了。
‘难道.....’
他眸光一闪,抬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几个男人,咬牙说道“说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佛列斯轻笑一声,与萨姆互相看了一眼,说道“我们需要你将我们送回王城,作为当初的神牧,应该没有问题吧。”
维尔纳斯凝眉,拍了拍身上的雪水,说道“可以,但是我的武器在之前被我抵押到了酒馆换酒了。”
在确认是哪家酒馆之后,萨姆对着身旁的随从耳语了几声,随从便再次匆匆离去。
未过多久,那随从带着三个酒馆的伙计吃力的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走了过来,维尔纳斯上前仅单手便将三人合力才能抬起的十字架给提了起来。
萨姆眼神放光,这个所谓的神牧确实是不简单,这下离开的几率更大了。
“我希望你们没有骗我,不然的话你们的头颅可能摆放到墓园边那个尸堆上。”
维尔纳斯将十字架背负在身后,起身朝着马车走去,但刚行了数步,突然又停顿了下来,转过头,斜视萨姆“路上的酒,归你们包了。”
这些并不需要萨姆发话,便有随从捧着四个酒箱上了马车,于是车夫被解雇了,在给付了一袋金币之后,维尔纳斯代替了车夫的位置,驱马朝着城外而去。
而在不远处,能清晰看清整个雕像范围的小旅馆中,布兰德将单筒望远镜放下,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面容姣好的绝色美女。
“多安排些人手,侯爵大人不希望我们的二王子殿下可以回到王城。”
“是!”
那两个绝色美女应声而退,做完这一切的布兰德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自上端起一个红酒杯,里面满是与伯德手中色泽差不多的红酒,不过有的并不是葡萄香,而是.......血腥味。
因为积雪道路难行的原因,所以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还没行出一个时辰,维尔纳斯已经喝完了两箱高浓度洋酒,不由让萨姆有些担忧,自己请的这个护卫是否还能爆发出相应的战斗能力。
“前面就是吊桥了,经过那里以后,路就好走多了。”
车头驾车的维尔纳斯对着车内的萨姆说道,口中酒气浓厚,且话语声音亦是醉醺醺的。
萨姆点了点头,看了身旁的佛列斯一眼,两人眼神交流间,马车却突然极速停了下来。
在他们的前面,有一个巨树的木干挡路,将整条前进的路全部堵死了,一个穿着兽皮袄的年轻人坐在最前面,见到马车过来急忙凑上前,但见到维尔纳斯却颇为掀起的捏住了鼻子,高声说道“前方的吊桥已经断了,几位请回吧。”
维尔纳斯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管它断没断,让我们过去看看。”
那年轻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听劝的人,一脸掀起的挥了挥手,“你们要看,那就去看吧,不过只能步行过去,这个路障我们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摆下的。”
维尔纳斯看了眼拦路的粗大树干,没有说话,默默的走下车,慢悠悠的行至树干处,拍了拍,咧嘴一笑,双下下垂,托住了树干的底部。
只听他大喝一声,那两人合抱的树干竟被他缓缓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