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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华盯着那个滚到地上的瓶盖心头一紧,就见一道黑影覆盖过来,青缎皂靴踩住瓶盖行走间又将瓶盖踢到了高几下面。
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跟着瓶盖的滚动,跳动的此起彼伏。
“殿下难道没有手吗?为什么喜欢踹门而入?”
叶风华为了让萧天伊不注意到那个瓶盖,只能出声吸引萧天伊的注意力。
萧天伊望着躺坐在床上的叶风华,幽幽目光中的冷意越发浓烈,箭步上前,手掌强硬桎梏住少女白皙的下巴,一张俊颜此时阴沉的可怕。
“说,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所做!”
叶风华迎上萧天伊阴鸷的目光,能够感觉到男人阴沉压迫的气压,像是要将她牢牢圈固压在脚底下一样。
这种阴沉的气压让她厌恶,从心底里的憎恶!
“殿下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下巴被桎梏住,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却能感觉到十足的冷意。
萧天伊盯着少女冷峻的模样,拇指按住那光滑小巧的下巴,只要他再稍稍用一点力,这个弧度好看的下颚就会脱臼。
“你当真不知?”
萧天伊目光阴沉,瞥向叶风华的右肩,“那天晚上,本宫的剑刺中了刺客的右肩。风华若是当真不知,可否让本宫看一看你的右肩是否有伤口!”
说话间,萧天伊已经抬手扯开叶风华的衣襟,却发现少女右肩上白皙光滑,连个疤都没有。
‘啪!’
清脆一声,清晰响亮。
叶风华推开萧天伊拢住衣襟,怒声呵叱,“滚!你给我滚出去!”
萧天伊怔然回神,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心底里窜上一股邪火,但是见到叶风华拢衣怒斥满脸通红的样子,那股邪火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只能转身快步走到房门口。
手扶上门框,余光瞥见床上人的身影,心乱如麻道,“这次是我唐突,日后,我绝不会要挟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说着就打开门,快步走出去,顺带着,房门关上。
叶风华呼哧一声倒在床上,右肩上的衣服渐渐被血染红,她伸手摸出青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便沉沉的闭上眼睛。
萧天伊出了将军府,便直接骑马前往城外跟他去往南方的队伍汇合。
另一边,东宫。
萧天鸣端着温茶,望着走进来的青袍男人,微微抬眸示意。
青袍男人了然,将手中的折子放到萧天鸣的身边的桌子上。
“殿下,这是二皇子洗钱的证据。虽然他将洞穴给烧了,不过有那个账薄在,这罪名就是板上钉钉,他逃不了。”
偌大的花厅内,只有青袍男人清朗的声音,声音中还夹带着一起的快意。
萧天鸣将手中的温茶放下,看了眼桌上的黄缎的奏折,目光幽幽,带着几分薄凉。
“青生,这东西先放在你那里。萧天伊他现在不在京师,去了南方治理水患。
就算现在把这个东西递上去,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不仅治不了他的罪,很有可能,本宫还会被扣上一个栽赃陷害皇弟之罪名。”
被称为青生的男人如醍醐灌顶,躬身作揖道,“殿下思虑周全,是青生目光短浅。”说着,便伸手将奏折收了回来。
萧天鸣摩挲着杯壁,神色淡然温和,“这东西,你且收好。日后,必然有大用处。”
“是。”
三日后,将军府。
“这几日,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用的,我们都一一仔细地检查过,却都没有发现有毒的迹象。”
平儿揪着手中的菊花瓣,有些苦恼皱着五官。
叶风华又看向桃儿,桃儿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既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那么肯定会在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上。稍安勿躁,总会有人先耐不住性子的。”
叶风华眉间清冷带着几分肃气,她这几日一直派两个丫头往外面穿她中毒太深,时常晕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谣言。
只要有人想要她死,那么就绝不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
“小姐,夫人和小公子来了。”
外面侍女声清脆,叶风华眉心一跳,想了起来。
这个侍女名叫小翠,是个老实的丫头,平日里十分的低调。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将她从伙房里调出来,到院中伺候着。
“西苑那位来做什么?”平儿皱着眉,一脸的恼怒,“还有小公子,自从住进了西苑,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越来越像西苑的那两个人。”
桃儿抵着平儿手肘,眼神示意平儿闭嘴。
平儿后知后觉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观察小姐的神色,见着小姐神色不好,暗道自己多了嘴,赶紧道,“小姐,我出去看看。”
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桃儿见了,有些纠结犹豫地望着叶风华,吞吐道,“其实小公子不像平儿说的那样,小公子的生性还是好的,只是眼下不辨黑白,等到小公子再大点,就什么都明白了。小姐,你不要怪小公子好不好?”
叶风华双眸低垂,幽幽的目光落在簇锦的锦被上,锦被上的花纹很好看,可是再好看的东西也缓解不了她此刻抽痛的心。
长大,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又什么时候才能够分辨黑白好坏,是不是,非要等她被人害死了之后?
“夫人,小公子,小姐在休息,你们不能乱闯!”
平儿清冷笃定的声音传来,叶风华指尖摩挲着锦被。
“放肆!什么时候你一个贱婢都能拦本夫人了!”
柳轻轻蛮横严厉的声音响起,叶风华眉头一皱,指尖卷了卷捏住锦被。
“你给我走开,不准你对我母亲不敬!”
叶童生稚嫩冷漠的声音响起时,叶风华心头一痛,尤其是当听到‘母亲’二字时,心头痛的一抽一抽,眼底迸出的暗芒寒意十足。
“小姐。”
桃儿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握住叶风华的手,泛红的眼圈眼泪又涌了上来,不停地抚摸着小姐的手。
“小姐,松手,您这肩膀上的伤刚刚好转,不能用力,快松手。”
叶风华被哭声扰的回神,目光低垂间发现一道血痕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下来,滴在绯红的锦被中像朵盛开的罂粟。
“叶风华!”
房门猛地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