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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叶千罗被移出水池,鹅卵石上的七彩霞光便化作一道白光钻入极泰花的一个花瓣中。那鹅卵石也随即失去了光彩,叶千罗捧在手里的鹅卵石已经是一块非常普通的石头而已。
蔡恒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失望,闹得如此大动静的七大放射元素爆发事件,最后竟然是连影子都没找到。
既然失去了放射元素踪影,蔡恒随即用手机调来勘探直升飞机,将叶正威父子送到阿克苏人民医院,抢救叶千罗是当务之急。
阿克苏人民医院抢救室一间独立的空间内,医务人员将已经半石化的叶千罗全身用弹力粘膏敷贴,然后用含有特殊成分的洗涤剂进行清洗。体表初步去污后,医务人员根据叶千罗所污染的多种放射性元素,采用不同的专用去污剂,如用1%二乙烯三胺五乙酸(DTPA)稀盐酸溶液(pH=1)清洗钚元素;用1.4%重碳酸钠等渗液清洗铀元素。并分别对口腔咽部五官反复清洗。
在消除叶千罗体表放射性污染的同时,为加速排出体内核素,医务人员又用各种药物和方法阻止其身体吸收和沉淀,促使器官或组织内沉积的核素排出。
抢救室内的叶千罗整个身体呈石化,四肢僵硬,脸上布满粗纹,有些部位已经坚硬如石,如果不是心脏还在偶尔微弱地跳动一下,与死人无异。
在医务人员的内外兼治下,他身体的石化特性渐渐有所改变,然而,当护士将全身清洗剂擦净。他的额头中央红光骤然一闪,身体则又开始石化起来。害得护士们又得从头做起,进行体表清洗护理。
叶正威和蔡恒等在抢救室外,不时听到抢救室内医生和护士的惊叫声。他们也感到很是疑惑,当初蔡恒为寻找铀矿受到高强度放射污染,导致他的肾功能严重衰竭,因而每星期都要进行透析治疗。
也就是说,受到放射性元素污染后,一般的症状是恶心和呕吐,出现鼻腔、口腔、牙龈、肛门等器官自发性出血,这也是辐射病较早出现的症状。主要是因为射线破坏了体内的凝血机制造成的,当体内的凝血功能受到破坏时,就会出现出血的情况。射线能损伤机体的造血细胞,引起白细胞和红细胞的减少,出现疲乏无力、贫血等症状。
然而,叶千罗却并无上述症状,则是全身石质化。现在的他哪是十二三岁的花季少年,分明是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
十个小时后,抢救室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和护士疲惫不堪地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无奈。
“医生,怎么样?”叶正威赶忙迎了上去问道。
“你儿子这种症状我们从未见过。”主治医生说道,“我们用最先进的治疗仪和清洗剂进行内外兼治,结果是一个疗程下来便反弹回复。十个小时,我们已经清理了五次,可依然如此。”
“医生,也就是说我儿子和刚送来时一样,没有一点起色?”叶正威绝望地看着医生。
“我们已经尽力了。”主治医生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儿子已经转移到了隔离室,你就在隔离窗外送送他吧。”
叶正威和蔡恒急忙来到隔离室外,看着隔离窗内躺在病床上的叶千罗。看到老态龙钟身体僵硬的儿子,他泣不成声。只是他没有注意的是千罗的手正在反复不断地变化着。先是从冰硬慢慢转化成柔软,再是湿软。过一会,便又转化成冰硬。如此往复周而复始。
蔡恒也来到隔离窗前,看着毫无生机的叶千罗不住地嘘唏。可是不久后,他猛然惊跳起来。因为他发现叶千罗的手中有一颗泛着淡淡霞光的鹅卵石。
蔡恒定目细看不禁惊叫起来,“又出现了。”
“什么又出现了?”叶正威疑问道。
“凶石!”
“凶石!?”
“凶石”,这是蔡恒的长辈们给这块不知名的鹅卵石起的名。
蔡氏一族是华夏国东北地区有名的淘金族,根据蔡氏族谱记载已经有十多代的历史了。蔡恒记得这块凶石在家族淘金札记中出现过两次,每次出现都给家族带来了灭绝性灾难。
“状若鹅卵,色泽云霞,入手温良,非金非石也。”这是淘金札记中对凶石的描述。
蔡恒对第一次出现的凶石记载印象特别清楚。
蔡氏一族一直居于卧虎山长城下的古北口镇河西村。以淘金为业的蔡氏一族,在当地是个望族。每年开春,都由族长率领到东三省各处淘金。
三百多年前,在第三任族长蔡守仪率族下,族中青壮年都赴夹皮沟淘金。那时的东北夹皮沟还未建有官矿,每到开春,外地来的淘金客云集而至。而蔡氏淘金族是一支实力最雄厚的淘金队伍,选的金苗又最好,所以这年获得了大丰收。
按照惯例,到了九月底前淘金客们将全部撤离,不然大雪封山,就找不到出口,只能与寒冷相伴。条件好些,粮食衣物储备充足或许可以熬到来年开春,反之则必死无疑。
这天是今年淘金的收关日,族中老三将最后一车砂金倒到溜槽架上,老四双手提了两桶水迅速对着架上的砂金冲洗。等砂浆从溜槽架上通过,泥水随水流走后,众人突然都两眼放光了。
只见溜槽中央一个鹅卵大东西闪耀着七彩霞光,正滴溜溜直转。
“狗头金!”有人惊喜地大叫起来。
“不,狗头金没有这样光滑圆润的。”有人提出疑议。
“族长,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金?”老三伸手欲取鹅卵石,可是那石却是滴溜溜转个不停。老三双手猛然出击将它捉住,但见他的身体也随着那石旋转了起来。片刻后,随着“啪”的一声,老三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却是永远也爬不起来了。而那鹅卵石还在他的双掌中跳跃着,仿若挣脱离去。
众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从西北方传来一阵轰隆隆雷声。那雷声沉闷浑厚,好像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地下。紧接着片片鹅毛雪花铺天盖地从天而降。
蔡守仪正准备率众回家,却不曾想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而且一下就是一个月,出山的道路全部封死。
最后,族长蔡守仪带着那块宝石拼着老命逃了出来,其他族人和淘到的大量黄金都葬身雪海。
可是可怕的事还在后面。蔡守仪回到家族,便接二连三有人畜离奇死去。最后终于找到了原因,凡接触过那块宝石的人畜,便命不久矣。
自此,那块宝石便被名为“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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