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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子扑到景浩鸿的怀里,乖乖的懒洋洋的磨蹭,还不时亲昵的舔他的脸,像它第一次见到他那样。这完全缓解了刚刚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四个人也围着茶几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景浩鸿沉默了起来,一边用手抚摸着倔子柔软的毛,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情绪,实际上他被自己震惊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情绪失控,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应该是内敛含蓄的,可有些情况,尤其是这个惹眼的女人,总能让他心绪杂芜,就像百爪挠心一般。
“叫我奶奶。”艾嘉面无表情的对若琪说。
“我答应一年之内叫你奶奶,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叫,叫几次,你急什么啊?”若琪振振有词道。
“你耍赖!”艾嘉急了。
“没有啊,我们约定的时候逻辑就是不严谨的,谁让你不拟一份十页纸的合同。”
“癞皮狗。”艾嘉骂了一声不再理他。
“这叫逻辑思维能力。”若琪自得道。看着倔子在景浩鸿怀里那舒服乖巧的样子,与在自己家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判若两猫,这死猫到底什么情况。若琪心里不爽。
“所以你们来就是为了测试倔子的?”月桐疑惑的问。
“看吧,为了你这点好奇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艾嘉瞪了若琪一眼。
“这猫也真是奇怪了,它对人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啊?”若琪不解。
“总之这个实验证明了你是个猫都不喜欢的人,明白吗?”艾嘉振振有词。
“我真的那么不受人欢迎吗?”若琪没有说出口,但心里默默思考着。
看见景浩鸿缓和了很多,月桐也凑上去,像他们第一次那样,两只猫都往景浩鸿的胳膊里钻,不过倔子这次大了许多。月桐还是像上次那样,推着倔子的小脑袋不让它钻进他的怀里。她知道这样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幸福感。
“哎呀,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ohmyeyes!ohmyeyes!太腻歪了!”若琪夸张的大声叫道。
“我还可以更腻歪,你要不要看现场直播?”月桐俏皮的开着玩笑。
“算了算了,打扰了。我撤了。”若琪连忙起身。
“我也撤了。”说着艾嘉也起身。“要不倔子就在这住吧。”看着景浩鸿抱着倔子特别幸福的样子。
“嗯,好的,我们照顾它一个星期。”月桐回答道。有这个小家伙在也能缓和他们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说着艾嘉和若琪离开了。又剩下他们两个人。
“月桐,刚刚...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说着头埋在他的胸前。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说着一只手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
“不用解释,我懂。”说着亲吻了他的脖子。倔子也在另一边舔舐了他的脖子。怀里两只猫,让他又重新拥有了安全感。男人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只是他们通常会选择掩盖缺乏安全感带来的各种情绪。
景浩鸿最近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虽然之前在部队也一直在高压下生活,但现在的情况太不一样了。他要收集证据,在暗中输送资料,同时还要兼顾为王姓男人做私下的秘密交易,这些惊天的数字背后,是可怕的真相。他从未想过人性能如此堕落和贪得无厌,同时也更加担心与狼共舞的女人,这个自己最爱的人,时刻提心吊胆担心她落入这样的泥淖,自己却不能明确提醒她,他的焦虑以愤怒的方法在表达,一半是嫉妒,一半是担忧。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许她的人生再有任何闪失。此刻的她,像倔子一样单纯,小脸恬静的贴在他的胸前。
“我会保护你的。”在梦中他的呓语。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着,在他的怀里舒适的睡着了。
艾嘉的生活似乎有了起色,她爱上了调酒。教她调酒的男孩似乎也非常殷勤,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倍至,她很感激。
“艾嘉,这杯给客人送过去。”男孩喊着她,噪杂的环境必须很大力气才能被人听见。艾嘉送过去又回来,接着今天的学习。艾嘉每天学习一款鸡尾酒,今天学习长岛冰茶,是她非常爱喝的。舞池里灯光闪烁,DJ亢奋到爆,所有人都很兴奋的群魔练舞。
“你开心吗?”男孩问艾嘉。
“开心啊!”艾嘉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知道吗?看见你最近这么开心的样子我真的很欣慰。前几天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愁眉苦脸,像是有心事的感觉。”
“哦?是吗?被你看出来了。”艾嘉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观察她的小情绪,在意她开不开心,心里有一丝暖意,离开家已经一年了,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虽说也跟其他三个人不定期见面聊天开玩笑,可是自己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呢?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是个开心果,实际上已经在使尽浑身解数取悦大家。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啊,当你资本和价值远不如人的时候,让别人开心就是你的职责。心底的委屈突然涌出,鼻子一酸。
“你怎么了艾嘉?我也能理解,一个女孩子来这大都市打工肯定是非常不容易的,太多艰难都得自己扛着。不过呢,你要记得以后在这个城市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和我说。”
“嗯,谢谢。对了这个金酒的比例放多少?”艾嘉转移话题,但心里还是温暖的。眼前这个男孩,虽然不高,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发型也有些滑稽,操着一口南方普通话口音,但是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有时候,或许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能产生内心深处的链接。
“我一定要出头!艾嘉暗暗为自己鼓劲。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一定要靠写作为自己谋生,我一定能成为畅销书小说家!”艾嘉心里想着,更加用力的晃动调酒用的道具,把男孩都看傻了,“可以了可以了,他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