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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腻的酒精，打湿了她精致的妆发，滴落了华丽的礼裙上。
“啊！”
严夫人尖叫着抖落。
“对不住，手受伤了没有拿稳。您不会在意吧？”叶盈无辜地说道，俏丽的面容又冷又媚。
“你……”
“伯母！”
苏意如挽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伯母，我带你去换一套礼服吧。走！”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出丑。苏意如也待不下去了，她的思绪一团糟，再待下去一定会失态的！
苏意如和严夫人一走，宾客们窃窃私语。
从方才这位苏先生的亲生女儿出现后，她就咄咄逼人，满身戾气。她把苏意如打了，又给了严夫人一巴掌又羞辱她，可苏胜天连半句责骂都没有，任由她胡闹。
只传递出一个讯息，她很受宠。
叶盈低头，摊开了手心。
“也不知道擦了多厚的粉底。”她的手指上残留着扇耳光留下的粉底和香槟酒液。人群中传出了闷笑声，苏意如也不是人人都喜欢，那些讨厌她的人看到这些场景，都要笑疯了。
之前想要上来调戏叶盈的几个纨绔子弟，瑟瑟发抖。
叶盈的视线一扫过去，他们便哆嗦着离开了。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她无比平静地说道：“姐夫，订婚快乐。”
一句称呼像是一把利刃。
天底下最锋利的剑都没有她的话更锋利，更能伤人。
“盈盈。”苏胜天招了招手，“我带你去见叔伯们，往后要他们好好照看你。”他一个眼风都没给严沉舟，若不是女儿要留着出气，他会立刻将严沉舟给赶出去。
“好。”
叶盈乖巧地应道。
她在苏胜天面前是柔软的，温和的，没有棱角。
严沉舟深深地呼吸，那种窒息的错觉终于消散成沫。身周的宾客簇拥在苏家父女的身边，众心捧月。她是最璀璨耀眼的，她被许多人看见，也会被许多人喜欢。
他再也无法禁锢住一只飞鸟，和一轮月光。
“严总。”
沈霖走到严沉舟的身边问道：“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叶小姐一跃成为了苏家的掌上明珠，这太出乎意料了。
“取消。”
“那不退婚了？”沈霖都觉得惋惜，他们的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挖出苏意如那些资料，没想到严总突然临时改变了主意。
“嗯。”
沈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道，“可要是不和苏小姐退婚的话，叶小姐会更……”讨厌你。
“退婚了，然后呢？”
男人反问道，他的眉宇闪过阴郁。
沈霖忽然就懂了，要是退了婚，他就和苏家彻底没有关联了。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叶小姐。
这个男人的卑微藏得太深了，让人觉得他很冷漠内敛又无情，连血腥的死亡都不能唤回他一点良知。严沉舟转身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
“严总？”
沈霖轻声喊了一句。
那男人头也不回，沈霖看到了那个穿着淡绿旗袍的身影，便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
严总居然不学好，跟去女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