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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致雨吓了一跳。
以田致雨此时的修为,如果有人离他这么近,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此时看书有些出神,所以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才被人偷偷近了身也没有注意到。
他连忙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田致雨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暖月啊,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边说着边将手里的书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暖月像看贼一样看着他,道:“我随便逛逛,刚才看书法字帖的时候,看到一个猥琐的背影在禁书区看得津津有味,心想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啊,走近一看,原来是田公子。”
田致雨嘿嘿一笑,道:“我也是来看字画书法的,不小心走到这里,看这些书有些破旧,以为是武功秘籍呢,就随便翻翻看看,谁知道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暖月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瑶鼻一皱,刚想反驳,却听到田致雨说道:“那暖月姑娘,你是如何从远处就知道这里全是禁书的啊,莫非,你也曾仔细在这里看过?”
暖月的表情也马上变得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道:“我也是那日偶然经过,随手看了一下,见都是些下流的东西,就赶忙放下了。”
“原来这样,我说暖月姑娘也不可能会喜欢这种书,写得都什么跟什么啊,文笔这么差,故事情节又漏洞百出,简直有辱斯文,”田致雨促狭地看着暖月,故意说道。
暖月哪里看不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轻哼了一声,道:“看来田公子看过不少类似的呀,要不怎么会这么有经验?”
田致雨想,这算什么,我还看过好多爱情动作片呢,况且就算小黄书,眼前这些,放到自己那时候,都属于极端低级的。
“一般一般,偶尔会看到,抱着欣赏和批判的态度看的,”田致雨大言不惭地说道。
暖月见他越说越没有正形,刚要转身离开,田致雨叫住她,说道:“暖月姑娘,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暖月问道:“什么问题?”
田致雨想到刚才看的书,思考的那些问题,先说道:“我在云中城的时候,看到过一副地图,上面标注着长安城是一座荒废的城市,为何会荒废呢?”
暖月还以为他要问一些不着四六的问题,没想要竟然是这么严肃的话题。
“因为唐朝末年的时候,逆贼黄巢带着叛军,一把火把长安城给烧了啊,”暖月回答道。
历史上长安城确实在唐朝末年被黄巢烧过一次,但是却也没有废弃,后来又慢慢恢复了起来,为什么在这里就彻底废弃了呢?
“那现在长安城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吗?”
暖月想了想,道:“应该是的,唐朝末年那次纵火,彻底烧毁了它的根基,不但如此,长安城周围的县属,也一并被烧没了,加上后来又爆发了一场很大的瘟疫,那里几乎成了无人区。在此后的一百多年时间了,长安北方的沙漠又入侵,那一片地区已经不适宜居住了。”
田致雨知道后来西安的北方有毛乌素沙漠,但是毛乌素沙漠离西安还有五百公里呢,很难想象毛乌素直接扩展到长安周围。
“那长安城的遗址呢?还有没有?”
暖月摇摇头,道:“这个我也就不清楚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就是好奇,想着像长安这么伟大的城市,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暖月显得有些不屑,道:“还不是唐朝后期,宦官把持朝政,地方军阀割据,所以各地贼匪纷纷揭竿而起。几十年的争斗,别说一座城市了,数百万黎民百姓不也一样生灵涂炭吗?”
“那当今陛下的祖上,也就是东阳的开国皇帝,是如何取得帝位的呢?”田致雨又问道。
暖月看了看周围,小声道:“这个问题不宜在这种地方讨论吧?要是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到,有你的麻烦。”
田致雨连忙吐吐舌头,也想到这是一个不允许随便讨论皇室的年代,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接着低声问道:“那你悄悄跟我说嘛。”
见田致雨厚颜无耻地将自己的头靠近,暖月连忙后退了一步,道:“保持距离,光天化日之下,靠这么近,像什么话。”
田致雨见她机敏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逗她道:“你怕什么?你现在的形象是个男人,别人看到了顶多说咱们是断袖之癖,不会怀疑其他的。”
“滚蛋,谁跟你断袖之癖,再不正经,我就走了,”暖月佯怒道。
田致雨连忙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咱们正经说话,不胡闹了。”
暖月白他一眼,低声道:“唐朝末年,藩镇割据,洛阳有朱温,太原有李克用,蜀地有王建,荆楚有马健,当时东阳的开国皇帝童明在江南一带,随着藩镇之间交战频繁,中原地区乱作一团。而江南地带由于和各藩镇之间的关系都还不错,竟然在一片混战之中休养生息,最后成为最强大的力量。等混战的藩镇都疲惫不堪的时候,童明却一反常态,东征西站。由于有天才军师赵维新运筹帷幄,又有几员大将能征善战,只用了短短几年就打败了所有藩镇,一统中原,建立了东阳国。”
“那为什么东阳的都城不建立在江南,而要在洛阳呢?”
“建国之初,童明的意思是建都钱塘,不过由于北方有夷人侵扰,西域各国又蠢蠢欲动,所以在赵维新的建议之下,都城还是选在了洛阳。”
田致雨点点头,心想,这跟唐末五代十国的历史也太像了,只是坐镇江南的是童明,而不是历史上的钱鏐,历史就是在这里发生了变化。
“那现在东阳的四大家族的祖上,就是跟随童明南征北战的几员大将?”
暖月点点头,道:“那四位,加上疏王的祖上,是童明最重要的大将,可以说功勋卓著,所以东阳建国后,被童明封做了异姓王,只是后来由于疏王一事,全部给降成了国公。”
“对了,疏王东迁,建立你们疏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暖月努努嘴,道:“这个牵涉到我们疏国的历史,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田致雨见她不讲,内心痒痒的像养了无数蚂蚁,道:“好姑娘,你就讲讲吧,可以把你们疏国的秘密略过去,只讲简单的。”
见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暖月又好气又好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皇帝想要削藩,疏王奋起反抗,眼看又要天下大乱,其他几个异姓王充当说客,两边讲情,最后东阳国皇帝答应疏王可以去长江以东的地区,条件就是其他四个异姓王降为国公,交出兵权,所以才有了我们疏国。”
田致雨心想她肯定隐瞒了不少信息,一个王爷要造反,皇帝就让他去另外一个地方当皇帝,这样离奇的事情不会像暖月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还有,一个王爷造反了,其他四个不但不跟着反,而是愿意放弃王爷的地位,给疏王争取一个分江而治的机会,那这四位王爷也太大公无私了。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肯定是有隐情的,具体原因,以后还得自己慢慢挖掘。
尽管有了暖月的解释,田致雨依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不过其中很多问题,他又不能直接问暖月,只能以后自己去找原因了。
“对了暖月,今天晋王不是在府内设宴请客吗,为什么你不去参加,跑到书局来了?”
暖月不屑道:“我才不去,一群粗鄙的大老爷们,开口闭口狭妓,我怕脏了我的耳朵。”
田致雨笑笑,道:“那上次我们去晋王府做客,你为何会在?哦,我知道了,因为你知道我要去,我跟他们不一样,所以为了见我,就去了。”
暖月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道:“屁,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那时候谁知道你是谁,我是为了听苏大家的古筝而去的。要是知道你也去,我才不会去,省得认识你。”
“认识我不好吗?”田致雨问道。
“不好,一点也不好,脸皮厚,流氓,”暖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奇怪地看着他,道:“你不是说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吗?那么,是谁昨晚去了春意阁?又是谁与苏大家和文大家共度一夜?”
田致雨顿时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
暖月得意地笑笑,道:“不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样,嘴里仁义道德,暗地里风流快活。”
田致雨道:“不一样的,那些臭男人去青楼是去寻欢作乐的,我不是。再说我也从来没说过仁义道德啊,我只要潇洒自由就行。”
“那你去干嘛的?学习烹饪技术?”
田致雨瞪她一眼,道:“我是去跟两位音乐大家交流音乐去了,顺便教给了她们几首小曲儿。”
“苏大家和文大家都是行家,你教给人家什么?情色小曲吗?”说完暖月也知道自己失言了,顿时小脸一红,扭过头去。
“没想到暖月你还会情色小曲?唱个听听?”田致雨故意逗她。
“滚蛋,那种下流的歌曲,也只有你这种流氓才会,”暖月故意往旁边走了几步,拿起一本绘画书,掩饰自己的尴尬。
田致雨也跟着走了几步,站在她旁边,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教给她们唱了什么?”
“不感兴趣,”暖月假装盯着书道:“你给别人的曲儿,我为什么要听?”
“那我给你唱一首没有教过她们的,”田致雨道。
“不要听,”暖月撅嘴道,不过很快她改变了主意,说:“那你唱吧,我听听。”
田致雨笑笑,想了想,低声给她唱了一首《送情郎》,暖月听前几句的时候,还以为他唱的是耍流氓的歌曲,表情里还有羞涩和佯怒,听到后面的时候却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听他唱完了。
“这首曲子,是你们那里的山歌吗?”等他唱完,暖月问到。
田致雨点点头,道:“好听吗?”
暖月也点点头,道:“虽然歌词不怎么高雅,却也不低俗,通俗易懂,又有真情实感,比青楼那些搂搂抱抱什么的歌曲好多了。”
田致雨得意地笑道:“那必须的,本公子虽然不高雅,却也不低俗,唱得小曲儿当然跟本公子一样啦。”
“切,脸皮厚,”暖月将书放回去,道:“你来书局,就是为了那些小黄书吗?”
田致雨摇摇头,道:“本来是要找一些历史方面的,不过没找到,所以就随便看看。”
“历史?外面那屋,所有历史书都有啊?你想要找什么样的?”暖月好奇地问到。
田致雨没办法跟她解释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是能够贯穿讲述历史的,比如像《春秋》那样的,但是年代最好是从远古一直到现在。”
暖月不解道:“哪有这样的书?写这样的著作,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工程,哪那么容易?”
本来到这个年代,是应该出现的了,田致雨想,可惜没有司马光,也就没有《资治通鉴》了。
“我本来以为会有的,想着有一本这样的书的话,就不必搜集所有史书,一本一本看,只需要这一本,就能通览历史,方便得多。”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上前拱手笑道:“抱歉两位,鄙人是这家明远书局的主人,叫做窦明远,刚才在隔壁屋整理书籍,无意间听到这位公子的话,跟我正在做的事情有些关系,所以冒昧上前打扰,还望海涵。”
两人一听,停下了谈话,田致雨道:“原来是掌柜的,”边说着边回了个礼,接着说道:“掌柜的您说我刚才说的话,跟您正在做的事儿有关系,敢问您正在做什么?”
窦明远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里谈论多有不便,两位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