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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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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儿……”

    左阳煦从远处而至,看到假山后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喜,就要走上前来。

    才走两步,脸上笑容瞬间凝住,两眼直直的盯着前方。

    大雨如注。

    一对男女正在假山后忘我的痴缠。

    察觉到旁人的气息,楚朝晟缓缓睁开双眼,朝前方望来。

    一见是左阳煦,浓眉一皱,直接将秦晚瑟抵在假山石上,更加卖力的拥吻。

    秦晚瑟没有发现左阳煦的存在,气的两眼直喷火,眼里几乎飞出实质刀片将他碎尸万段,但力量悬殊,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手腕一转,就要抽出麻醉针,却被楚朝晟率先察觉,反手扣住她手腕拉至头顶,死死锁住。

    左阳煦立在原地,雨帘打湿了他额前碎发,将他双眼神情尽数遮挡。

    呼吸一下,都仿佛有千万根针扎入肺中,痛的他喉头血气翻涌。

    身形一个踉跄,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旋即逃也似的离开。

    楚朝晟眉眼舒展,正要继续,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对上一双怒气滚滚的双眼。

    他目的已经达到,便顺势松开了手。

    唇被咬破,温热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衬的白皙的皮肤越发妖冶。

    他随手抹去血色,道,“若是不消气,本王可以再让你咬几下。”

    秦晚瑟凝着他,冷不防抬手,用力抽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他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清晰的五指印。

    “无妨,值了。”

    “你……”

    秦晚瑟气结,手腕一抖,两剂毒针就要朝他胳膊上扎下。

    但楚朝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任她摆布的模样,心头火气反而发不出。

    将毒针收回,怒而转身离去。

    见她不忍,楚朝晟眉心阴霾化开,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别跟着我!”

    “顺路。”

    还是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而此刻却显得有些没脸没皮,无赖满满。

    “你……”

    秦晚瑟还是头一回被人堵到哑口无言。

    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离开。

    永安安顿好众人之后,便去找楚朝晟几人。

    但只知他离去的大概方向,具体不知在何处,撑着伞茫然的找着。

    忽然见秦晚瑟一阵风般从旁边走出,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哎……”

    永安张口要问,但她人已走远,便顺势从她出来的方向追了进去。

    走了没多久,果然看到楚朝晟。

    他一袭白衣被雨水浇的湿透,紧贴于身,猿臂蜂腰,丝毫不见风采,反而平添了几分性感。

    “晟哥……”

    永安举步上前,忽然见他唇角破了,还有点点血色从内往外渗,心下顿时“咯噔”一声,握着油纸伞的手跟着收紧。

    究竟做了什么,会伤到嘴唇?

    自是不必说……

    楚朝晟他,果然喜欢上了秦晚瑟。

    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晟哥,雨势大了,先去我寝宫避避雨,换身干净衣裳吧。”

    她脸上勉强扯开一丝笑意来。

    楚朝晟一直望着前方,道,“不必,本王突然想起府上还有要事,先回了。”

    举步要走,永安却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晟哥,方才我们赢了,对德阳五哥他们,做什么惩罚才好?”

    楚朝晟扫了一眼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轻轻一抖,“都是自家人,不过随口一说而已,还真要惩罚?本王先回了。”

    言罢,提步快速离去。

    永安立在原地,伞檐上落雨如注。

    楚朝晟的身影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

    她手中油纸伞落地,任由无情的雨水不停落下。

    不甘的心再次翻涌起来,修的好看的指甲深深扎进掌心肉里,沁出血丝来。

    旁边有宫娥手里抱着披风赶上前来,见她孤身一人淋雨,急急忙忙上前拾起伞给她撑着,将披风给她披好。

    “公主这是作甚?身子要紧啊。”

    “去,叫叶天雨回来。”

    “叶小姐现在苍城休养,确定要她回来吗?”

    “晟哥快要忘了她姐姐了,她得提醒一下晟哥才行,不能误入迷途……”

    她双目冰冷,好似浑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看的那宫娥触目惊心,忙低下头应了声“是”。

    雨势不减,弥漫了整个京都。

    秦晚瑟出了皇宫,没回楚王府,转而寻了家清净酒肆,要了一坛酒,直接倒满一口饮下。

    酒水冰凉,顺着喉头而下,后如热油般在胃中熊熊燃烧起来。

    她随手抹去嘴角残留水渍,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在假山中发生的一幕,气的一拳砸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酒肆内还有几个客人,被她这一下敲的一震,发现这偏僻地界竟然还有个女子。

    雨水将她身上浇的湿透,身上衣裙贴在身上,曲线毕现。

    再加上一张姣好的面庞,足以让这些喝了二两的男人想入非非。

    有人起身,朝秦晚瑟踱来,但下一秒,身上忽的缠上一圈莹绿色光芒,“咔”的一声轻响,晕倒在桌上。

    其余几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哪儿敢再动,安安分分的喝酒吃菜。

    秦晚瑟一杯酒接一杯酒的下肚,但有镇龙解析,根本不会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一番发泄之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反应过度,有时候也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只怕那个男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反而还会得寸进尺。

    她漫吸了口气,扫了一眼桌上孤零零的酒坛,回头对店家道,“再上几碟小菜。”

    房檐上,楚朝晟将揭开的瓦片轻手轻脚放了回去,暗暗松了口气。

    就这样,她在屋檐下用膳,楚朝晟在房檐上淋雨守着,竟也莫名的和谐。

    待到秦晚瑟吃饱喝足,情绪完全稳定,雨也停了,便顺势回了楚王府。

    追月一看她身上淋的湿透,连忙给她找干净衣裳,还往房内生了火盆,叫巧儿去厨房要了一碗浓浓的姜汤。

    秦晚瑟说她小题大做,她却执意要看着秦晚瑟喝下去,这才作罢。

    “小姐,你这唇……怎么破了?”

    定下心来,追月这才发现秦晚瑟唇上有一点点的疤,似是才出的,还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