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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性子好,率直,不像后世别人搭讪问一句,都要小心的不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给陌生人。薄妍的外婆坐在最后一排和人说话,谈论乡下的菜新鲜了,哪个地方又有了新变化,还谈论自己的外孙女要进初中了。总之株要有妇女在,大多谈论的都是家里的事情,这时候改革过后,不少青年都出去找活干了,就像薄爸爸薄妈妈,姨妈姨夫、舅舅舅妈,这样算起来,自己表哥表弟们都是留守儿童了。
薄妍耳中不停窜入大人们热闹的谈话声,车上吵吵闹闹的,等到车上人满了,彻底挤不下了以后,司机终于发车了。轰隆隆的发动机显得笨拙又大声,一路摇摇晃晃的载着一车的人往乡下开去。山风飘来,薄妍觉得胃里的空气好多了。
车在路上还有接人,薄妍被外婆叫到后面坐着去了,后面的窗户也开着的,表弟们已经睡着了,薄妍也来了点倦意,但当她听到正同外婆说起一些蹊跷事时,她开始集中了精神。
周围都有人在听,不过没人当个真。眼见为实,也算是给无趣的日子添一添乐子,同我外婆说话的中年妇女显得尤其精明,她正告诉外婆,她们村的后山有的老坟被人钻了。
“像是外地人,来我们村子讨过水喝,七八个人。咱们村后山的坟,据说好多年了,是个贵族的墓呢
!哎,你们别不信,大姐,我跟你说,我就觉得那几个人是来倒斗的,后山的那坟都多少年了,听说好几辈子的人都不敢动,邪着呢。”
听到倒斗,薄妍眼皮一跳,她也不知为什么,于是好奇的仔细听下去。
中年妇女神态表情十分到位,就像她清楚那坟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虽然粗噶但有渲染力,薄妍倒也听得津津有味。“那坟大着呢,你们不晓得,那七八个外地人往山上去了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们人影了,要说出来也得从我们村子出来才到公路去啊。我们上山砍柴,都没见过生人的影子呢!”
有人插嘴道:“你们村儿的坟你们村支书知道不,要那是贵族的墓,里面不是有很多宝贝?”
中年妇女得意道:“贵族的墓肯定有宝贝,但那也是死人的墓,我们谁敢下去。那洞口在哪儿都不知道,我们村儿有人摸过路,都说没法子,到时候国家来了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大含水分了,薄妍见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也就不再注意了。这一小时听着闲话打发时间,居然也快到地方了。
小阳村就是薄妍外公的村子,外婆嫁进来也就是这里的媳妇了。小阳村依山傍水,是真的绿意盎然的地方。尤其薄妍外公家的房子和薄妍自己家的房子修在一起的。薄爸爸和薄妈妈当初结婚时话了几千块修的房子,借了外婆外公的钱,自己打工来的钱。两家是连着的,有宽阔的水泥地,两家门口都载有栀子花树、野雏菊,薄妍自己家旁边就是个荷花池,前前后后都是别人家的房子。
井口是薄妍外公自己开采的,入水清凉,这样的环境让薄妍希望时间停止,别让这里继续改变了。想到上辈子这些薄妍喜欢的都变成了平底,栀子花枯萎了,雏菊灭了,两栋房子全了一个围墙,哪还是现在这种风景如画的乡村模样。
不过之后几年生活都好起来了,旁人家都重新修了楼房,不能插手别人家的变化,自己家的不变就成了。薄妍决定努力让今后全家人的生活变好,至多让外婆家和自己家围上围墙,保留前院的花草水井好了。
外婆在家里的地位比外公要高,她个子矮小,但吃苦耐劳,村里人都知道她的能干,没人能欺负的了她。家里主要态度还是看外婆的,因为舅舅是小儿子,所以外婆和外公的房子以后也是留给他的。旁边薄妍家的房子就是薄爸爸薄妈妈借钱修的,这样也就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但地下的地却不是他们的,是当时国家分给外婆外公的。而姨妈嫁到了别村,沿着河水落户的一户人家,姨夫自己也有房子,大家都分清楚了。
外婆从花盆下面拿出钥匙,嘴里直念叨着外公到哪里去野了,薄妍看看尚无知的表弟们,无奈叹一口气。“这老家伙肯定又去别人打牌了,他就不能不打吗,赚来的钱都让他败光了!”
薄妍:“……”可想而知,等外公一会儿从别人家回来,少不得又要和外婆吵一架了。
得知外婆回来的周围人家有出来的和她说话,薄妍叫了几声姨、伯伯后就进去了,这时候他们家的房子还没弄围墙呢,前院也是朝天的,太阳太盛烈的很,薄妍看到中间那口井,赶忙过去舀上一瓢水自己沾湿手掌,往脸上脖子手臂上摸去。
这一摸,她发现有些不对了。
第四章
人的皮肤总是柔软的,太阳底下待的久了也依旧是人的皮肤,可薄妍现在摸到的却是她的皮肤微微发硬了。
怎么会呢,她皱眉继续捏捏,不是错觉,是有点点硬度了。
而且当遇到清凉的水扑在身上时,她想要由衷发出声舒适的感叹。就像自己的皮肤能喝水一样,对,能喝水。薄妍觉得自己抓到了点什么,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要喝水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珍珠的特质?这样一想,薄妍心都凉了。
不会自己真的变成了蚌壳,珍珠都产了……要说真变成人形蚌壳,那也不是什么奇事了。薄妍心塞的拿起瓢盆又舀了水,这次往身上沾的更多了,她顺便洗了把脸。整个人清爽许多,她不知道是,要是现在有面镜子在她眼前,就会发现自己的皮肤变白了许多,微微散发着淡淡白色光晕。
在井水边待了二十分钟,薄妍才进屋里待着。她现在像喝饱了水一样,整个都觉得舒服极了。即便太阳照在身上,也株觉得暖洋洋的,要是能符号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应该是这样的:o(* ̄︶ ̄*)o
等她进屋后,她若有所觉般去摸摸有点痒的地方,在脖颈后面,头发轻轻扫过的地方,薄妍亲手感觉到一颗水滴在凝成珍珠。她能感觉到从皮肤里渗出来的液体,十分快速,不到一秒,像是一脱离她的体内就成型了。
僵硬了身体的薄妍缓缓动了动,她摊开手掌,这次的珍珠也是一样新鲜的,但薄妍更加紧张了。自己就要一直不知不觉,没有控制的生产珍珠吗,自己有感觉还行,要是没感觉没注意呢,产量还大起来了怎么办?
纸是保不住火的,薄妍心也没大到无所谓的地步。她紧闭双眼,深呼吸一口气,捏着珍珠心里反复喃喃自语:“变回去变回去,快变回去。”这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要是丢了多可惜,再说这东西一定有什么用处。
薄妍睁开眼,感觉手心痒痒的,很快手里攥紧的那两三颗珍珠慢慢融化了,她睁开眼屏息凝神的死死盯着它的变化,看着它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直到整个被自己吃掉。她像是收回了流失的流量一样,稍稍增加了些力气。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软倒在客厅里的木头做的躺椅上。
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
躺了一会儿,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能回收珍珠,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生产了?而且当回收自己的珍珠时,她觉得像吃了补品一样,薄妍不是没有察觉到异相,但经过几天以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蚌壳生产珍珠的能力,但始终是个人,于她身体没有半点害处,就像得了仙界异宝一样。薄妍不得不往这方便多想,毕竟她上辈子也是看过诸多天马行空的小说的。还深受其害,自此着魔连成绩都下降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试试。于是趁着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时,她又在心里喃喃自语,让自己开始产珍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控制,薄妍居然成功了。每当珍珠产出来的时候,薄妍都心有所动,稳稳拿到珍珠。
再回收,回到身体里去,回去。薄妍反复了几次,发现时灵时而不灵,又担心外婆外公和表弟们的突然出现,株能草草了事。
这种能力应该还不成熟,薄妍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勤加练习。
回收了二十几颗她产出来的珍珠后,肚子居然莫名其妙的饱了。薄妍摸摸肚子,皮肤细腻柔嫩,早已不是之前在水井时的僵硬了。这下,薄妍更确信珍珠的妙用了。
应该是类似于灵丹妙药的一种,甚至还能美白养颜。薄妍找到房间里的一面镜子,然后细细打量自己,哎哟,居然连她晒黑的额头都白了好多,而且皮肤也更加细腻了,虽然小孩子的皮肤多很好,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大的环境污染,但薄妍还是看出了些许区别。
哪有小孩的皮肤会莹润成这样的,最主要的是,薄妍额头那儿有块小小的褶皱,平时头发遮掩看不见,而且不是非常明显,那是很小时候的烫伤,而现在这块小疤已经已经去了两条皱纹平坦许多了。太好了,说不定长久如此下去,再也不用像上辈子一样,不敢露出全部的额头,就是一点风吹都要用手抵着额头或者头发。
要说珍珠的效果堪比世上灵药啊,有这样的异宝薄妍哪敢轻易暴露。不过她年纪还小,现在的身体还负担不起生产珍珠的能力,刚刚使用过的几次好像让她精神困倦了,虽然还有力气但不同于精神,薄妍株能期望自己被外婆叫醒了。
因为一直不知道外婆哪里来的珍珠玉镯子,这些天薄妍都和外婆粘在一起,恰巧在乡下住了半个月以后,赶集的日子来了。
薄妍也得到了遥城一中初中部的录取通知书,当天外婆就高兴坏了,还花钱用了村里小卖部的电话给远在沿海的薄爸爸薄妈妈打电话通知这个喜讯。知道女儿学习好,考上初中的薄爸爸薄妈妈也高兴坏了,两个人都惦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