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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三人仍如往日般打打闹闹,卸去了浓妆,蒋潇潇又变回了甜杏。
只是榛苓一直未曾告诉她,那个叫陈羡明的人每日都会来,为了远远看她一眼。
那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什么云朵打扰,支开窗来,暖暖的阳光斜斜落了一地。春节过了一月有余,春日将至的时光总让甜杏感到快乐。
榛苓江枝有事去了洛阳,她留在花韵阁,晒着太阳。
门吱呀一声打开,她侧过脸来,脸上柔和的线条被光晕成金色。看清来人,她心里有些奇怪的感受,脸上却仍作无所谓的表情。
“潇潇。”陈羡明还是改不了口。
她避开投过来的目光,神色不自然。调整了片刻,才勉强挤出极轻的一个“嗯”。
“潇潇,我想娶……”
“对不起。”甜杏迅速打断他的话,眼睛盯着桌上的杯子。
他深深叹气,停顿片刻,接了下话:“我要娶苏州的刘小姐了。”
指甲嵌进肉里,她故作镇静地一笑,轻飘飘一句:“恭喜陈公子,祝二位百年好合。”
“我要成亲了!和别人!”他几步上前拉住甜杏,逼她看着自己。
甜杏执拗地将头扭向窗外,紧咬着嘴唇,憋着泪。
半晌无人吭声。
“恕我无法去苏州亲自向刘小姐道贺,还请公子代为问安。”她语气冰冷。
“你爱过我对不对?”他还是想问这个问题。
“公子即将大婚,还望不要来这花街柳巷,惹众人口舌。”她压抑着,“公子乃是良人,何必让他人误会。”
“我问你爱过我没有!”他提高了声调的同时,眼泪也不自觉地滑落。
“你非要逼我撕破脸皮是不是!我从不曾爱过你!我心里只有宋安炀一人!你只是与他有七分相似之处,我谋你的皮囊和钱财罢了!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吗?我玩够了,你可以滚了。”她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喊着,颤抖着指向门口。
“望珍重。”他走了,没有回头。
她软了下来,瘫在地上,哭湿了衣襟一片。“陈羡明啊,宋安炀乃我心头清泉一斛,清澈干净。你陈羡明可是岸边蔷薇一束,热烈明媚。流水兮,逝者如斯,蔷薇兮,凋者不侯。”
多年后,回忆往事,我仍是搞不清为何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厮守,但若让我重来,结果还是——我还是会这样做,为何?我不知,许是怕他看见我衰老的模样,许是为了“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的爱情美吧!
蜉蝣一梦,我选择接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