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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谢宁掩饰了内心的尴尬,若无其事地说道:“今日一见,桓兄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桓兄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桓安听对方开口也不再绕弯,迅速略过刚刚那个尴尬的事情,“圣上隆恩,将元康公主许配于我,现在想要寻个新的宅邸以供成婚使用,谢兄你也知道,我只是个破落户,在京城没什么人脉,想请你为我介绍个卖家。”
“小事小事。”谢宁的声音显得十分轻松,对于谢家来说,这点事确实只是件小事而已。
“城外东边十五里,有我家的一处闲置庭院,绿水萦绕,鸟语花香,想必公主会喜欢的,只要你三千两银子。”
桓安心中一阵感叹,到手的钱就要这么花出去了,不过钱的事可以慢慢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寻一个靠谱的住处。
“这等好地方谢兄也舍得拿出来卖?”
“桓兄,都是自家兄弟,我就跟你透个底吧。”谢宁表现的坦荡,他为自己和桓安都再续了一杯茶水,“家里的意思是要拉拢你,花点钱无所谓,至于这庭院,原本是我爷爷每逢闲暇时刻都会去待些日子的地方,只不过近日他老人家身体发热还咳嗽不停,都这样了还总想着去那地方纳凉,怎么劝都不听,我这才出此下策,如果告诉他是为了笼络桓兄,想必爷爷也会明白其中的利弊。”
“哦?”
大概是刚刚掉落的不可名状之图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桓安此刻还真觉得对方很坦诚。
咳嗽,发热,这都是支气管炎的症状,秋冬交替之际嘛。
“不知老人家可有咳痰、气喘?”
“你怎么知道?”谢宁有些惊讶,他并没有说过爷爷的症状,难道这桓安还懂医术?
“不瞒你说,这是支气管炎的症状,我这有个方子,对这病有奇效,我今日回去为谢兄备些药,老人家的病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痊愈。”
谢宁被桓安一脸认真的样子镇住了,什么“支气管炎”的他也听不懂,只觉得桓安看起来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心中开始怀疑对方难道真的懂医术,但是毕竟涉及到爷爷,他也不敢怠慢,道:“不知桓兄能否将方子写下,由我去抓药?”
桓安也明白对方的顾虑,小朋友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更不要说南朝大族,只是他也没办法将药方写下,毕竟他的药方里除了头孢以外的药材都是些安慰剂,总不能让对方去买两盒头孢吧?
“这个就不太方便了。”桓安故弄玄虚起来,只要他不透底,别人就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毕竟谢宁自己也不懂,“家中秘方,若是说出来恐怕桓家列祖列宗在底下也不会放过我。”
桓安开始唬人了,桓家列祖列宗要是手里有头孢没准都当上皇帝了,哪至于原主现在这么破落?
但别说,唬人还真有用,谢宁也知道秘方这种事,能给外人用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更不要说透露具体的药材,所以他也不再坚持。
“那行,麻烦桓兄了。”谢宁又想了想,“若是能治好爷爷的病,谢氏必有重谢。”
虽然秘方这种事未必靠谱,但尝试一下总是没什么问题的,谢宁自己是个孝子,确实也担心爷爷的病情,除此之外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促使他这么做。
谢氏这一辈里,他并不是最受重视的那一个,他的大堂哥谢宏是太子洗马,可以说是太子近臣,二堂哥谢毅是平河县令,平河县是个距离京城不远的富庶地方,他谢宁排行老三,自幼就不喜欢读书,所以只被家里派来管理些产业。
爷爷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以说是已经命不久矣,如果这方子真的有效的话,他或许就能借此提高在家中的地位。
......
下午,桓安去药方随便买了些药材,又从系统中兑换出一个急救包,让店家把头孢和药材放到一起磨碎分成了几袋。
抓完药他急忙把这些又送回谢宁那,谢宁也不含糊,当场就安排人带桓安和沈如住进了庭院,当然,也没有忘记绕个路捎上还在看家的沈意。
现在的桓安已经是有房一族了,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突然觉得钱包空落落的。
桓安走在青石板的路上,看着身边的池塘,从手中的布袋里抓出一把小米撒了进去,水中的鲤鱼见有吃的纷纷聚集过来,荷叶随着水波荡漾。
他回头看了看,亭台楼阁,树木葱郁,心知三千两白银大概也是为了拉拢他才会有的折扣价。
喂完了鱼,顺着青石板路就回到了书房,桓安拿出一支毛笔,从前面剪下了短短一撮毛,又拿了个细木杆,将笔毛搓实粘在了木杆上。
毛笔他是不大会用的,只能用现有的材料做出他以前见过的钢笔式毛笔,虽然不大好用,但是勉勉强强也能用。
桓安轻轻沾了一下墨水,在纸上书写起来。
写的内容是三字经,这是为了给沈家两兄弟讲课认字准备的,也真是难为桓安了,小学毕业这么多年还记得三字经的内容。
抄完了两本,也就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明天开始你们开始听我上课,先从认字开始。”
桓安咬了口肉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家兄弟喜欢吃,桓安总感觉肉包子在饭桌上出现的次数特别多。
放在普通的贵族家,仆人是不会吃的这般好的,但是桓安不在乎,人人平等的话说了他们也听不懂,倒不如给他们吃的好一点实在。
两兄弟点点头,一言不发,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桓安能看出来他们十分渴望读书。
是夜,无事发生。
除了几名摸上门的刺客。
桓安睡的很轻,和赵氏结仇之后,他从不敢怠慢,桓府的每扇门后必有风铃,围墙之上也绑着丝线,丝线的一头连着风铃。
一串“叮铃铃”的响声把他从梦中吵醒,这是有人翻过了围墙。
蹑手蹑脚的提起一把弩和一把长剑,桓安轻轻躲在门后。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内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门后的风铃大声作响。
推门的蒙面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桓府是用风铃预警,心中明白刚刚翻进围墙时,风铃的响动就已经让自己暴露了。
发现事情不对,他急忙后退。
桓安哪能让他这么轻易的逃走,一个翻身撞开纸糊的窗户就冲着蒙面黑衣人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射出的箭矢没入了他的身体,那人顺势倒地。
还没来得及放松,桓安就听到耳边有风声呼啸,他急忙丢下弩和长剑,向前一滚,“当”的一声,一把宽刃大刀重重地砸在了木头的墙壁上。
桓安拾起第一人的大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另一名蒙面黑衣人,那人眼神冰冷,身体微倾,作势就要向前扑出。
突然,“嗖”的一声传来,那黑衣人暗嗯一下,眼神变的呆滞,桓安借着月光勉强能够看到那人的胸口处有一个反光的箭头。
他的身体向前倒下,仔细一看,身后果然扎着一节箭矢,桓安顺着看过去,发现沈如正站在那,眉头微皱,脸上看不到一丝害怕的神情,这就是在生死间徘徊了无数次,拥有着钢铁般坚毅心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