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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
张子冲“咣当”一声坐在椅子上,手脚被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面,头上罩着的黑布被桓安揭开,他终于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空旷的房间,微弱的烛光,炉子上烧着一壶水,一扇小小的窗户有月光透进来。
张子冲知道这里是地下室。
“先问第一个问题,你是谁?”桓安也拖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急救包中的手术刀。
“爷爷是张子冲,你以为抓了我们你能好过?”张子冲恶狠狠地说道。
“谁派你们来的?”桓安把水壶从炉子上挪到地上,把刀子在火上烤着。
张子冲冷笑一声,说道:“你惹不起的人。”
桓安没有理他,只是继续烤着刀子。
“我奉劝你现在放了我,这样你还有一条生路,要不然等我背后的人出手,你一定生不如死。”
张子冲开始逞强,希望自己的话能唬住眼前的年轻人,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桓安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啊,你背后的人要真的实力雄厚,我当然会放了你。”
“哼。”张子冲以为桓安中计,态度变得更加傲慢:“贵人的名字岂是你能打听的?我告诉...”
话音未落,桓安突然起身,一脚踢在张子冲的胸口,剩下的话被他生生咽下去。
他屁股下面的椅子直接向后翻倒,张子冲一声惨叫脑袋撞在了地板上。
“别跟我说这些,你信不信明天一早我拉着你去城门口,将你当众宰杀,你嘴里的贵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桓安面色阴冷,不快的语气中隐含着杀意。
张子冲一个哆嗦,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这等见不得光的人,若是真的被放在了太阳底下,赵公子是绝对不会保他的。
他开始犹豫了,虽然赵公子的报复也很可怕,但是眼下的危机才是迫在眉睫的。
“啪!”
“啊啊啊!”
这是鞭子抽打到身上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的惨叫声。
张子冲的目光被这声音迅速吸引,他隐隐能听见,这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并且这声音的主人他也熟悉——负责堵截桓府后侧的冯界。
看到他心理防线快要崩溃的样子,桓安决定再加把火。
“沈如正在隔壁审问你的好兄弟,如果他招了,你就没有用了。”
桓安起身,走过去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手中的刀子轻轻抵在张子冲的脸上,被烤的滚烫的刀子直接“滋啦”一声烫的他面容抽搐,一个健硕的汉子泪水夺眶而出。
“要出卖你的主子,就趁现在。”
桓安将他丢入到囚徒困境中,要是两人都不招,桓安也没办法找出背后的指使者。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张子冲不招,而他的同伴招了,那他的坚持就将毫无意义。
所以,张子冲能相信他的兄弟吗?
马匪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义气......
桓安恶鬼般的声音直击心灵,似有一把重锤在敲打张子冲的胸口,张子冲开始觉得呼吸紧促,他现在很后悔,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为什么要参与进大人物的纠葛?
他脑子里再也不考虑什么赵氏,什么兄弟,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
“赵氏!是赵氏的人!”张子冲喊的撕心裂肺。
“我要名字。”桓安提起他的领子,他的眼神毒辣,狠狠地瞪着张子冲。
“赵宾白!赵氏族长赵宏鑫之孙赵宾白!”
得到了答案,桓安把他丢下。
张子冲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能正襟危坐的他,此时已经如同一滩烂泥。
他此时双目无神,已经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隔壁冯界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但是声音已经渐渐微弱,可以预料到他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桓安其实知道,对他下手的,即便不是赵氏,也是和赵氏有关的势力。
赵宏鑫乃是奉常,掌管宗庙礼仪,位列九卿之首,仅次于三公。
赵氏之中,赵连掌兵,赵宏鑫掌权,一个在地方,一个在京城,正是这两人的存在,让赵氏一族位列南朝第一等的门阀。
“赵宾白。”
桓安在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里,断然没有独善其身的方法。
“桓公子,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马上远走高飞。”张子冲为自己的生命祈求着。
隔壁房间的声音已经停止,想必是他的好兄弟撑不住了。
“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我能信你?”
桓安不屑一顾,也没有跟他废话,手中的刀直接划过他的喉咙。
现代技术造就的手术刀,无论是钢材的硬度,还是打磨的锋利程度,都远不是这个时代的刀具所能企及的。
刀刃如同划过豆腐一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就划破了张子冲的喉咙。
血从喉咙的切口处冒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然而这样的行为没有让他吸到空气,反而将血液灌进他的肺里。
他的脸憋的通红,只折腾了一小会儿就失去了生命。
桓安长长吐了一口气,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已经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现代人了,但是杀人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难受。
夺取一个鲜活的生命,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来。”桓安没有回头。
门被推开,沈如走了进来。
“桓公子,那个人什么都不肯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
“没关系,这边全都交代了。”桓安点了点头,没想到张子冲的兄弟居然是个真汉子,只可惜张子冲配不上这样的兄弟。
“公子,是谁想对付您?”沈如询问。
“赵氏,赵宾白。”桓安答到。
沈如拾起地上的水壶为桓安倒了杯茶水,桓安接过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沈如平淡地问道,被人欺负,绝没有暗自咽下的道理。
桓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年纪不大,对生命却缺乏敬畏,虽然这也是多年的环境造成,但也还是得多加教育才行。
“你这孩子,怎么脑子里成天就是打打杀杀?”
沈如低下头,也不知是惭愧还是不平。
桓安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把杯子扔在地上,杯子和地面接触,发出“咔嚓”一声,直接碎成了两半。
“先探清情况。”桓安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一字一句的开口:“就让他再苟活几日吧。”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沈如也是第一见桓公子这样的面目。
桓安不为杀人而骄傲,但是有人想要对他或是他身边的人下手时,他也并不排斥杀人。
“是。”沈如又拿起一个杯子,为桓安倒了满满一杯茶水,甚至都有些溢了出来。
桓安喝了一口,茶水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