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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还是繁华的,虽然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但是在街边叫卖的小贩却给市场带来了别样的气息。
桓安提着四斤上好的五花腩走在街上,沈家两兄弟被留在家里读书,近些日子他已经开始为两人教授三字经。
待到两兄弟熟读三字经之后,桓安就准备开始教授一些数学、物理知识,在他们对世界有了基本的认识之后,再给他们讲讲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主义之类的文科内容,如此一来两人就能具备一些现代思维了。
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就拿短期来讲,他们最起码会更加科学的看待问题,和自己也好交流些。
中期来讲,桓安不可能一直屈居一隅,皇帝准备取缔一部分人,就必然会提拔一部分人,那么他也很可能会有执掌一州的机会。
在一个地方立足,有一个基本的班底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思绪飞回,桓安的注意力突然被眼前的吵闹吸引。
一个中年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人都是衣衫褴褛,一副乞丐模样。
两人的周围围着一群年轻人,明显是一名富贵人家的子弟带着一帮仆从,那人时不时挥起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抽在妇人的身上。
“你还敢瞪我!找死吧你!”
桓安一看,那妇人怀里的男孩果然死死地盯着那人,眼睛里的一股子狠劲让人看了犯怵。
“啪!”
鞭子重重的炸响,这是尾端撕开音障的声音,那妇人的背上瞬间多出一道血痕。
累累伤痕已经把背上的衣物割裂成絮,鲜血直直淌下。
那男子再抬手,正欲落下,突然一块石头飞来,砸的他手掌吃痛,鞭子脱手而出。
“贵公子何至与妇人稚子斗气?”桓安笑着走过来。
那人转过头来刚要发作,结果一看桓安也身着华丽,器宇不凡,又怕是哪家的官宦子弟,随恨恨地揉着手说道:“杨氏杨吉,不知道你是哪位?”
周围的仆从看主人家没有发作,也不好直接动手,所以也只是向桓安四周围来。
杨氏。
又是个世家大族。
桓安扫视一周,试图找一件趁手的兵器,他现在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手术刀,而这显然不适合械斗。
终于,他瞄上了旁边一户人家晾着的拖把,一边慢慢向拖把靠近,一边开口回到道:“桓氏桓安。”
“桓氏?没听说过啊。”杨吉接过仆从捡起的鞭子,接着一挥手,“给我打!”
最后一个音节刚落,桓安直接丢下提着的五花腩,两个箭步就冲到拖把旁。
只见他斜扶住尾端,直接一脚踩断了连着布的那头,接着撩起向前一刺,瞬间刺在了一名仆从的胃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被刺中的那人胃部受到重击,当场昏倒在地,这是胃昏迷,真正的武斗不是比试,一旦动手就要迅速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击倒了第一个人,桓安急速撤步,为的就是与他们拉开距离,一打多的精髓是各个击破,最重要的是不能被对方控住行动,一旦被控制就当场宣布结束。
就在第二个人冲上来被桓安当头一棒击倒在地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制止了这场燥乱。
“都住手!”
桓安背对着声音的主人,不知道是何人在说话,但是他眼前的杨氏仆从被呵止之后全部停手了,就连杨吉也脸色一僵。
是何人能够让杨氏之子都这般忌惮?
桓安转过头去,一名气色饱满,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赫然站在那里。
“殿下差我来问问发生了什么,引的你这当朝大鸿胪之子当街纵仆打人?”女子双目盯着杨吉
大鸿胪,管理藩属国事宜,位列九卿。
这女子的话中尽显讽刺,可见背后之人地位极高,最引起桓安注意的是她口中的“殿下”。
在南梁,什么人能被称为殿下呢?
王子、公主、藩王,除此之外再没有能被称为殿下的人了。
顺着她的背后看去,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比起当初接他进宫的那辆还要华丽些。
桓安不禁对车上之人的身份产生遐想。
见事态平息,桓安越过众人走向那妇人和孩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解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妇人的身上,这两人本身穿的也都是单衣,再加上衣不蔽体和失血过多,已经是嘴唇颤抖个不停。
见桓安行动,杨吉突然想起来回那女子的话:“这小子冲撞我,把我的玉佩撞坏了,三十两银子的玉佩啊!他们也不肯赔钱,我只能教训一下了。”
听到这话,妇人开始抹起眼泪。
桓安一看就知道,这妇人浑身上下想必都凑不出一两银子来,更别提三十两了。
在怀里摸了摸,他掏出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这钱我出了,放过他们吧。”
“明明就是他故意找事!我根本没碰到他的玉佩!”小男孩叫喊道。
“你!”
见小男孩反驳,杨吉恼羞成怒就欲抬手抡鞭子。
桓安见状也准备去挡。
“够了!”
杨吉的手悬在空中。
“殿下说了,你杨氏也算皇亲国戚,当街打人成何体统?皇家的脸面不要了吗?”女子的神情肃穆,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你拿到钱了,就快走吧。”
杨吉青筋暴起,面色通红,但是却不敢发作,一把夺过桓安手中的银票就领手下撤去了,领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桓安一眼,像是在说“你给我记住了”。
桓安只当没看见他的眼神,杨氏的人远去,他这才想起来了自己那四斤五花腩,急忙过去拾了起来,还好外面包着一层油纸,没有弄脏了肥美的猪肉。
女子还没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突然对桓安开口:“不知这位?”
后者一边为妇人和男孩检查伤势,一边回到:“在下桓安。”
听到这个名字,女子明显有点惊讶,上下打量了几眼。
桓安倒也不见怪,自己就要成为驸马,宫中的人应该都是知道的,有些好奇也难免。
“桓公子体恤百姓,心存善念,春儿记住了。”说着,对桓安行了一礼。
桓安也拱手还礼。
两人告别,春儿回到了车上,驾车的小太监轻轻挥了一下马鞭,马儿踏着缓慢的步子前进了。
“公主。”
春儿向车里的人示意自己回来了,她的对面,坐着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女,见春儿上车,急忙向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春儿将事情大抵跟少女一讲。
“倒是个善良的人,”
少女听过,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随即又开口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春儿嗤笑一声,她就等着对方问这问题呢,于是神神秘秘地说道:“桓氏,桓安。”
少女听罢,惊讶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