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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叶虎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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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9月26日,上午课间,教室中。

    没想到,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

    望着窗外正在空气中飘洒的雪花,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进入了初秋。不过在这座就算是在冬天也几乎看不见什么雪花的城市今年竟然这么早就突然下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雪,这样异常的天气场景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最近正在电影院里的一部关于世界末日的电影,因为人类过度地对自然生态进行破坏,大自然为了报复人类便将这颗星球拖入了冰河期。虽然眼前正在下着的雪只是一点几乎微不足道的天气异常,但是每当联想起发生在法国的那场陨石雨我就不由得有一点杞人忧天。。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疯狂,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发生什么样的巨变都不足奇怪。现在的我要求并不高,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平稳稳地生活,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女孩成家后坐在自己的公寓里静静地欣赏这个时不时会因为意外而变化万千的世界。

    “喔——”

    在我发呆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突然唏嘘起来,虽然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时朝着老师看去应该是判断事态的最佳选择。然而当我朝着讲台望去,站在台上的数学老师这时正好将自己拿在手中的教案给摔到了地上。

    除了老师以外站在讲台上的还有旦,正站在凳子上的她跳到了地上后拍了拍手,而在黑板上则是她对于老师出的难题的完整解题套路。或许是因为过于轻视其貌不扬的旦,数学老师在她完成题目以后吃惊地连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书本都没有发现。

    虽然说之前在家里生活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旦在智力方面一些过人的天赋,但是那些小机灵和对于时态的分析我想也仅仅只是限制于‘机灵’这个标记之中。然而在今天上午的数学课中旦那出众的表现却让我明白这个小孩的聪明并不仅仅限于日常行为,一个拥有着小学生年龄的女孩在高中的数学课上却作出了让全班都瞠目结舌的表现。。

    “哥哥,我们中午一起去屋顶休息吧。”旦在下课铃一响后便拿起她的儿童饭盒跑到了我的面前贴在了我的身上:“因为在这所学校里还有很多我并不懂的事情,所以你能够在身处学校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吗?”

    虽然说现在的我在学余时间基本上无所事事,但是一天到晚就被这么个小女孩缠在身边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因为旦已经完全掌控了我身处家中时完全的个人私生活,所以我并不是太愿意让这个在班里已经和女生打成一片的小孩一直如同影子一般伴随在我的左右。

    “虚之,我有事情想跟你说说。”正在我纠结怎么向旦开口时,叶虎悄悄地从我的身后冒了出来:“午饭时间能陪我吗?我有些关于数学和物理的问题想要跟你请教。”

    “额。。抱歉啊黎佳子。”既然找我的人是叶虎,那么我就有理由顺水推舟了:“今天午休我恐怕是没有办法和你待在一起了,如果你要午饭钱的话我可以。。”

    “买饭的钱我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少呢。”旦这时并没有显得多不高兴,她将左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后拿出了两张粉红色的钞票:“学校食堂里有不少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食物,如果我真的打算好好消费的话应该不愁这点小钱花不出去吧?”

    “喂,那些钱是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啊?”我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刚才被旦撞到的左裤兜,当我发现自己的那两百块不翼而飞的时候我才明白刚才旦的那一撞并不简单:“你给我站住!!”

    我起步飞奔把旦给揪回来,然而身材矮小的她却在密集的人流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说现在两百块钱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就这样把绝对数目不小的一笔钱任由旦挥霍也不合适吧。我想刚才旦或许早就明白我在学校不可能每一秒都会待在她的身边,身无分文的她只是为了拿点午饭钱才故意撞到我习惯把自己的钱放在那个地方,所以抢到钱的她才能够在之前和我提出请求的情况下跑这么快。。

    “虽然说她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有点让人意外,但是她本来就是一个有点让人意外的人呢。。”在一旁看着我的叶虎显得有些云里雾里:“你和黎佳子是什么关系啊?听你刚才说的话,黎佳子手里的那些钱就像是你的一样。”

    “哦,没什么,只是因为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下意识地把她叫住了而已。”因为不能让叶虎被牵扯到这个事情中,我不能把旦和我现在的关系说明:“旦。。黎佳子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话说回来,为什么旦要在学校起一个新的姓名啊?

    。。。

    “你真的是要我来格尼辅导功课吗?”看着叶虎那空空如也的双手,我觉得他找我并不是为了学习才来找我的:“话说回来,你和王艾希最近的关系挺不错的。这么早就和女生谈恋爱,二叔难道对你就这么自由吗?”

    “和已经寻找到自己人生的你比起来,找女朋友来慰藉自己内心的我实在是显得太过稚嫩了一点。”叶虎在带领我走到了学校的一处没有人的角落以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不过就算是论感情上的事物,我又怎么能够和你相提并论呢?”

    “那个,其实这只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虽然说我很想用其它方面的东西来安慰叶虎,但是对于从小到大就被父母拿来和我攀比的他而言这一点心理安慰不会有任何正面效果:“虽然说古巴哈确实很漂亮,但是现在我和古巴哈实际上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恋爱关系仅仅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而已。”叶虎说着说着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无论我父母逼着我上多少补习班,在平时的课程以外做出多少的努力,你依然站在我的前面领先了我一大截。因为以前我还可以用我在班上更受欢迎的借口来敷衍自己,但是自从与你对古巴哈的竞争失败以来我便明白以前的那些所谓的人际优势也只是一些一触即破的泡沫而已,现在的我已经完完全全被你给压倒了。。”

    “追古巴哈的竞争?!”在听到了叶虎变得失落的核心原因之后,我着实是感到非常地意外:“我没有想过和你去抢古巴哈啊,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古巴哈交好,我又不是说会把她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她。更何况现在她和我登峰造极也就算是个朋友的关系,如果你想追古巴哈的话,我。。”

    “或许你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是古巴哈却并不这么认为。”一向不怎么抽烟的叶虎竟然在拿出打火机以后便熟练地点燃了烟头:“我当然找过古巴哈并且认为班帅是不可能会被女生拒绝的,然而她在摇了摇头后告诉我虽然我人不错,但是古巴哈她却更喜欢一个向你这样稳定沉着话少并且有安全感的人。”

    虽然不敢肯定古巴哈说的是否是真心话,但是我可以肯定无论叶虎在何时何地向古巴哈表白古巴哈都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古巴哈因拯救她所属的过去世界以及自己家人的命运而来到了这个未来世界,她在这里停留的目的是寻找我这样的时空能力者帮助她解决燃眉之急而非寻求配偶。或许她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妥当地让自己不再被牵扯进更多不必要的事物之中,但是这样伤筋动骨的话在传入了叶虎的耳中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彻底击溃了叶虎的内心。

    我因为无法告诉叶虎自己和古巴哈是因时空穿越而交结,古巴哈在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叶虎时并没有意识到叶虎深深埋藏在内心里的特殊想法,而在发送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古巴哈也并没有将在她看来随随意意的一次拒绝表白告诉我。

    三人之间的相互隐瞒与误解就这样叠加起来让叶虎彻底陷入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之中,现在的他和以前比起来显得苍老了不少。把叶虎折磨成这幅模样虽然不是我故意为之,但是这一切的误会如果能够被解开任何一环便能够让叶虎不再这样颓废下去。但是如果要让我将为何古巴哈看起来会跟我走在一起的问题解开,要向叶虎说明自己是时空穿越者就是无法避免的。。

    然而,这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叶虎,为什么你要将自己束缚在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铁笼之中呢?”我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虽然你和我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一定要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里都要和我进行比较。和我这个人生依然漂泊不定的家伙比起来,现在的你有一个稳定的家庭,身边有一名虽然其貌不扬但着实可靠的伴侣。就算我真的在人生事业的方面已经完全领先了你一大截,但是这样的优势也只代表我会陷入更深的人生漩涡之中。”

    似乎是对于我的这番话有所触动,激动的叶虎举起他的袖子擦了擦向外不断涌出的眼泪。如果这样单纯的嘴炮就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那就在这个地方彻底将叶虎的三观纠正好了。

    “做一个属于自己的自己,不要因为其他人在你前面的行进轨迹而拼尽全力效仿他人。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各有所异,他人的生命是我们所不必要也无法效仿的。”我松开了搭在叶虎双肩上的手:“敞开心扉去迎接接下来的人生,不要再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人所左右。”

    “平时一向都那么沉默寡言的你竟然对我说这么多,你这家伙真是让我的心五味杂陈。”叶虎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平静了下来,他将手中还没有抽两口的香烟丢到了地上用脚踩灭:“我。。”

    “叶虎,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在这时王艾希出现在了我们的跟前,她的手里拿着一蓝一红两个午餐塑料盒:“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这一个中午差点就浪费过去了。”

    “去吧,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我伸出右手轻轻地把叶虎推到了王艾希的跟前:“先走了。”

    “那个,虚之。”叶虎不肯迈出脚步,他转过身来用着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嗯?”

    “额。。还是算了。”叶虎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王艾希,或许是一些只能和我说的事情,他摆了摆手:“没事,以后再说吧。”

    。。。

    在那以后的下午,坐在我身边的叶虎虽然脸上已经没有了抑郁却依然显得有些纠结,平时一直喜欢跟我在课堂上讲话的他今天却离奇的一声不吭,时不时向我投来眼光的他仿佛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讲,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叶虎始终没有跟我开过一次口。

    随着一秒一秒慢慢地被我读过,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打响。除了今天一直显得反常的叶虎让我坐立不安,今天晚上要在医院进行的手术分工会议也使得自己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课堂之上。

    “叶虚之,你在干什么。”正当我收拾书包打算起身离开教室的时候,王艾希突然拉住了我:“今天轮到我们组做清洁了,难道你想翘掉不成?”

    “这么快吗?”这时我才突然想起今天负责教室清洁的人是叶虎、我、王艾希和与王艾希同桌的一名女生,虽然用工作的事情直接拒绝掉清洁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毕竟那场关于医生分配计划的会议要晚上八点才开始。即使花上二十分钟处理完清洁,我也可以在下馆子后乘坐公交车赶到医院卡在会议开始的时间抵达,这样算来我也就没有推脱掉班级义务的理由了:“这才开学多久,刚刚回来的时候做了一次清洁怎么这么快就又轮到我们了?”

    “那一次是每个月都要进行的教室大扫除,那样的清洁需要全班四分之一的人来进行。”王艾希摇了摇头后把一根扫把丢给了我:“虽然说独行侠是你在班上的为人风格,但是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因为自闭而无法得知的话,还是请你改正一下自己的生活态度吧。”

    “终于把教室打扫完了,其他人也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位置的清洁,要是大家在离开学校前能清理一下,我们就不会花上这么久的时间做清洁了。。”我在将拖把放回教室角落的铁箱子以后抱怨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个被摆在椅子下的书包:“这书包是谁的,难道除了古巴哈以外班上还有其他连书包都不带回家大马哈吗?”

    “叶。。叶虚之。”正在我打算开始进行清扫的时候,教室的后门突然被打开,看起来情绪激动的林子齐径直冲到了我的跟前:“求求你了,现在能够救我的人只剩下你了。。”

    这一切发生地实在是太过突然,一个先前差点取下我首级的人现在却跑到自己的跟前显得很焦急地寻求自己的帮助。虽然说之前攻击我的时候林子齐是被他人所操控,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在没有任何交流与解释的情况下突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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