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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2月11日,下午,荷花塘前。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在我看见张茜以后,她也注意到了我。因为好奇她正在干什么,所以我绕过水潭走到了她的跟前:“一直这样高高地举着,难道就不累吗?”
张茜双手举着一个带有金属边框的三面玻璃棱镜,她的手腕有节奏地调整着棱镜面对天空的角度。
“因为无论是怎样精密的设计,我也一直无法创造出带有真正生命的仪器。”张茜突然收起了她手中的棱镜:“如果不用光线来进行引导的话,它肯定会在前往这里的路上失去方向的。”
“它,你指的是什么?”我朝着天空中看去,然而密集且阴暗的阴云笼着着天空,上天看样子是不会让我自己找出答案了:“虽然以往每一年都会有几天这样的白黑天,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的天空暗得有点不正常。”
咚咚——轰轰——
不知为何,地面突然开始晃动了起来。
幻觉吗?
不对,树在摇,水面也起了波澜。看样子真的是地震了,不过这座城市会发生晃动这么严重的地震,这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啊。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面对着天动地摇的异常情况,站在湖畔边的张茜却纹丝不动而且一点都没有慌张:“因为是头一次在选拔仪式中实用化,所以它才会在寻找目的地的时候花上这么多的时间。”
“它?。。你在说些什么啊?”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地的晃动渐渐停了下来。看见公园周围市区的大楼基本上都没有受损,所以其他人也都应该没事吧:“没想到会发生地震,在经历了这种事情以后果然还是要和鑫姐她们打一通电话确认安全才是最该做的事情呢。”
“快看啊,那究竟是什么啊?”在我打电话的时候,一旁路过的游客伸出手指向了天空:“黑乎乎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时钟呢。”
估计是地震以后通讯设施受到了损坏又或者是大家都在打电话,无论怎么试着去拨打公寓的电话我永远都只能得到线路繁忙的答复。放下电话以后,我顺着那两个游客手指的方向抬起头朝着天空望去,眼前的一幕不由得下了我一大跳。
天空之中已经没有了阴云,一个庞然大物取而代之地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天空。这个看起来似乎是圆形的不明物体的大小恐怕正好有一个中心城区那么大,本来是下午的城区月街道却因为这个不明物体完全遮住了阳光而如同夜晚一般的阴暗。然而因为微弱的阳光是从这个巨型物体边缘往里面照明的,即便光线的强度和黑天一样微弱但我却也没有任何夜晚的感觉。
“倒计时开始了,现在距离选拔仪式正式开始只剩下十天。”站在一旁的张茜在那些路人都惊慌失措地逃离公园以后开口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把自己的身份隐瞒下去了。因为是侵占你朋友身体并且扮演着张茜这个角色一直到现在,所以你还没有察觉到我的真实存在吧?”
原来这家伙一直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的可能性吗。
“俗称圣容器,全名为世界之树伊格德拉西尔。虽然在那天初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不太肯定,但是因为你自己阐明了身份,所以现在我完全肯定你就是真正的圣容器了。”因为先前早就有往这个方面想,所以她在声明自己来历的时候我一丁点都不感到意外或者诧异:“选拔仪式难道还没有开始吗,在五天以后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定义正式的选拔仪式?”
“呜呼呼——我打算对选拔仪式的规则进行一些不小的修改。”张茜,不拥有着张茜外表的伊格德拉西尔轻声笑了起来:“和以往候选人之间一定要相互残杀知道剩下最后一个人的规则不同,今次的选拔仪式之中,在不消灭自己的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你们候选人也有获胜的方法。介于历届选拔仪式之中都存在着那些不愿意获胜但是被迫参加的候选人,在仪式开始的时候,我会询问你们多多少少几个关键问题来判定你们成为管理员的意志和政治思想上的能力。”
“难道说不需要战斗,仅仅依靠你口中的几个问题新的管理员就会被选出吗?”在听到了伊格德拉西尔对于选拔仪式规则的改变进行讲解以后,我的内心如释重负:“虽然这样的测试选拔方式让我先前部份努力化作了泡沫,但是如果候选人之间不用相互残杀的话,我也就不需要去担心以后应该如何对待旦了。”
“不需要战斗?你的思维还真是有趣呢。”在我朝着自己的公寓往回赶的时候,伊格德拉西尔跟在了我的身后:“我是说候选人之前不必进行残酷的杀戮,但是我什么时候有说战斗是不必要的了?”
“不需要杀戮,但是却有着刀光剑影的战斗,这是什么逻辑?”因为内心里已经装满了担心鑫姐他们的心思,所以现在我没有把自己的大脑回路过多的放在理解伊格德拉西尔的话上:“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回去的话,能够晚点再把这些话跟我解释清楚吗?”
“当然,侵占了张茜的身体,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与你靠近嘛。”圣容器笑了笑以后便朝着公园出口走去:“去你的公寓吗?”
。。。
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公寓楼跟前,虽然刚才因为那个大得恐怖的巨钟出现而产生的地震非常强烈,但幸运的是我一路看来城区里的建筑物都没有怎么受损。街道上四处都是狼狈不堪地从建筑物里逃出的人,然而因为没有看见什么伤员,所以我也松了口气。
“虚之,你们去哪里了?”正在我站在接到中央不知所措的时候,鑫姐带着其他人来到了我的跟前:“张茜找到了吗。。你也没事,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我拉着伊格德拉西尔直接向着公寓楼里走去:“所有人马上来客厅集合,刀真给林子琪和古巴哈还有旦打个电话,叫他们马上来我这里。”
“回去,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吗?”对于我要所有人会公寓的要求,鑫姐觉得这是不可接受的:“地震之后一定会有余震发生,有时候余震搞不好会和地震有相同甚至更剧烈的强度。”
地震,这地面的摇晃完全是由于天上那个不明物体出现而造成的,难道鑫姐不知道地震的原因吗?
“难怪呢,毕竟这个宝贝是我第一次在选拔仪式的时候搬出来。”刚才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张茜开口了:“这个机器在上一次选拔仪式的时候就已经完工,但是因为在行进途中突然发生故障而没有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
“第一次在选拔仪式的时候搬出来。。你这样说的话,莫非。。”在伊格德拉西尔说出了刻意暴露自己身份的话以后,鑫姐明白究竟发生什么情况了:“难道你就是。。”
嘘——
我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后故意朝着四周的人群看了看,鑫姐也在把话说出来以前便察觉到不能在有旁观者的情况下挑明张茜现在的真实身份:“原来如此,那我们上楼吧。”
。。。
“十天吗,是选拔仪式的标准倒计时呢。”在鑫姐了解到张茜已经被圣容器俯附身的情况后也只是用确认的口气说话,和我一样,这一切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虚之,你已经从圣容器那里了解到关于选拔仪式的细则了吗?”
糟糕,因为刚才急着往家里走,所以我虽然已经听圣容器说过一次新的规则,但是却完全没有记在心上。
“圣容器,伊格德拉西尔,这两个名字全都是人类赋予给我的,不管是哪一个都难听得要死。”寄宿在张茜身上的圣容器突然不高兴了起来,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伊芙,英文的意思是夕夜。”
“原来你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样的话以后也不需要用很麻烦的方法来叫你了。”拍完马屁以后还是把话题转回正轨吧:“能够跟我说一下选拔仪式的规则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在选拔仪式开始以后我会向你讲解,所以现在请不要问我这些问题。”相比起刚才在公园里对于规则的透露一点都不遮掩,现在的伊芙为了保密开始对于选拔仪式的规则缄口不言:“如果我是现在的你,我会开始准备好自己的武器以及继续寻找敌人而非在这里对比赛的裁判问这问那。”
说的也是,哪有主动想裁判寻求好处作弊的人啊。
“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在我身边的人里寻找寄宿者??”静下来想一想,鑫姐之前似乎说过如果张茜被圣容器俯身就说明我的周围一定有三个候选人,难道伊芙挑选的俯身目标和候选人的集中程度有什么联系吗:“如果是以候选人的密度来决定俯身对象,难道说你一定要所有候选人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决定俯身目标吗?”
“三个,如果有三个或者以上的候选人集中出现在了一座城市里,那么我就会在候选人集中的人群之中挑选一个不是候选人的人进行附身。”伊芙的回答非常直白:“这座城市之中已经出现了三个候选人,所以我在同时拥有两个候选人的势力之中挑选了一人来进行附身。”
“三个人。。首先是我和旦,如果之前的玛尔法在袭击中幸存,她持续停留在蓉城的概率也非常高,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如果按照鑫姐和伊芙的说法稍微结合一下,我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即便第三人距离我很远,但是只要是在同一座城市里的话,伊芙就会出现。按照这样的思维推导的话,鑫姐说张茜被俯身,我的势力之中一定有三个候选人的说法就不准确了。正因如此,所以我才不需要去担心我的身边会出现除了但以外的其他候选人的可能性了。
哐当——哐哐哐——
“哦,抱歉抱歉。”正在我和伊芙交流的时候,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传入到了我的耳中。朝着茶几看去,似乎是正在喝水的刀真不小心把玻璃杯摔倒了地上。虽然嘴上的语气非常平和,但是他的双眼里却隐隐约约有种紧张与不安的感觉:“你们继续。”
为什么会这样?在得知了这座城市里有三个候选人这样意料之中的情报以后,刀真为什么会变得慌张起来?。。
“呜呼呼,真是有趣的关系呢。果然,这一次选拔仪式一定会是有时空管理员一来最精彩的一次竞争呢。”与神色有些慌乱的刀真对视了差不多一秒后,伊芙开始邪笑了起来:“我能告诉你们的话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候选人自己在准备武器的同时也试着寻找一下自己的敌人吧,可不要妄想我会向任何人透露对手身份信息哦。”
原来如此,难怪鑫姐对于寻找第五候选人的事情一直是那么地不依不饶呢。
。。。
2004年2月13日,中午,人民公墓,离选拔仪式开始还有8天。
因为我才获得属于自己的红钮还卡不久,所以比起其他的候选人而言,要在这场战争中不陷入劣势,我只能花费更多的时间集中在训练与磨合上。伊芙所说的那种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等到仪式开始的行为,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
“果然即便是正午天色也依然一片黑暗,真是一个巨大的时钟呢。”看着天上这个依靠微弱灯光将地面照明却覆盖绝大部分阳光而让市区白日如夜的庞然大物,我的内心就如同也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上一般的不安:“因为要举行仪式的原因,必须要用这样的物体来将无关人员赶出这座城市吗?”
“正因为看上去非常吓人,所以效果相当地不错。”鑫姐朝着墓地旁的公路看去,黑暗之中汽车车灯在笔直的道路上排成了长龙:“那些美国外星人电影对于大家的心灵震慑还真是不错呢,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需要担心在进行战斗的时候会让与局势无关的局外人被卷进来了。”
“哼,时钟怎么可能会从中央开一个大洞释放激光把整座城市给毁灭。”因为已经基本上掌握了方天画戟,所以在无人的墓地的练习我也打算就到此为止了:“回去吧,这里真够冷的。”
“大黑天的在墓地里折腾来折腾去的,你肯定是害怕了吧?”看着急着想回家的我,鑫姐笑了起来:“从小就怕鬼,这个习惯一点都没变吗?”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样的话。”虽然很不心甘,但是我确实不太喜欢在这种让人内心和身体都发寒的鬼地方久待:“左臂,还是一点都使不上劲呢。”
“这是你身体本来被设定的机能,虽然理论上来讲你还可以使用左臂做事。”鑫姐苦笑着摇了摇头:“然而如果不通过神经层面的约束加以限制的话,那些不听身体指挥的肌肉细胞会产生癌变,滥用已经处于溃败状态的肌体会让你今后的生活更加痛苦。”
叮叮叮——
电话响了起来,是刀真打来的。
“叶虚之,出大事了!”我刚刚接通电话,对面的刀真就吼了起来:“驻扎在蒙古境内的苏联军队突然开始进攻内蒙古,现在这个国家的政府已经混乱了!”
“苏联打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这有什么意外的?”因为苏联和我的国家本来就很紧张,边境线上发生冲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马上回来,这点和选拔仪式没有关系的小事情难道你还搞不定吗?”
然而,之后的我才明白,这一次苏联的进攻可不是争夺领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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