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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11日,早晨,哥伦比亚某海军基地。(叶刀真)
事情彻头彻尾地陷入僵局了。
在晨练结束以后,满身大汗的我回到了基地里为我专门准备的宿舍。当我打开了房间的大门以后,两名带着黑底白字‘MP’袖章的军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叶刀真,长官想找你谈谈,请跟随我们一起前往他的办公室。”
在我被转移到了这个部署在哥伦比亚联邦东海岸的海军基地以后,那个叫做麦克阿瑟的人还是头一次把我叫去他那谈话。从平时有小情报就直接通过信件或者口哨传递给我的做法来看,这一次他可能是想告诉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在寻找亚特兰蒂斯古遗址的这一段时间内,本来期待着叶虚之会跟随我故意透露出来的藏身地主动找上门依靠实力进行强攻。但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虽然说在琉奈去世的第二天他朝着世界各地的媒体发出了一段看起来头头是道却不切实际的讲话,然而在那以后他却如同放弃了选拔仪式一般一直留在了蓉城像一个死人一般没有做出过任何值得关注的行动。
叶虚之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不争不抢,不了解他的人现在肯定以为他在被夺走了纹章以后已经放弃了成为管理员的念头。然而在这样表明平静随和的内心之中,他那野心勃勃的灵魂早已在和我共事的那半年时间里暴露无遗。如果他本人没有什么明显的活动,那么多半是他正在暗地里布局为以后的战斗而做着准备。
尽管在马赛遭遇了毁灭打击以后,全世界的人们都开始变得惶惶不安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够发出一些号召人心的反政府发言自然会聚集起一定数量的人发起游行。我在换好了制服以后便拉开了宿舍的窗户,因为我的房间正好在靠着围墙的二楼上,所以此刻站在海军基地门口举着支持叶虚之纸牌的示威者所发出的和平抗议一览无遗地被我收入眼中。
虽然说虚之的那段讲话或许能够让一些陷入极度恐惧的普通人慌不择医地支持他,然而哥伦比亚联邦拥有着一套完整的宪法修正体系。与他所期盼的人民对于政府的反抗不同,那些抗议者手中所持的纸板上除了支持叶虚之以外便写满了各种各样请求国会修改宪法的倡议。在一个人民将自己权利牢牢握在手中的国家里,他们没有理由去与代表自己的政府发生冲突。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煽动全世界民众的情绪,可叶虚之应该不会是一个愚蠢到以为这样程度的作为就能引起世界混乱的人。然而既然如此,我却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发出那段讲话,而当他将那把象征着无敌的方天画戟摧毁是为了证明自己与叶氏过去的决裂,然而这样的表态除了让敌人知道他自己的战斗力下降别无它用。因为,时空穿越者团体里的人们早已明白叶氏说谎成性的本性,毁灭掉一个武器不代表虚之一定脱离了叶夫卫的控制,而哪怕是摧毁方天画戟的那个画面也未必就百分之百可靠。。
“早啊,武士小子。”跟随着这两名警备队队员前往麦克阿瑟办公室的路上,在这几天内基本上和我混熟的特种兵都在向我打着招呼,因为知道被13警备队带走的人一般都身有要事,所以那些平时在一起跟我吃饭打游戏的伙伴仅仅是招呼了一下便作罢:“祝你好运——”
“报告长官!”来到了一间并不怎么起眼的办公室前,这两名卫兵轻轻地敲了木门:“叶刀真已经到了!!”
“进来吧,叶刀真。”被锁上的木门缓缓地打开,只打开了一个门缝将自己大脑探出来的麦克阿瑟将军示意那两名卫兵退下:“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嗯。。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在进入了房间以后,里面的情形让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将军,您的手臂上怎么在流血,为什么这个房间里会这么乱啊?”
“不知道是叶家还是管理局,刚才有一个手持冷兵器的穿越能力者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在从抽屉里取出了创伤药和绷带以后,他示意我去帮助他处理伤口:“那个药在棉片上滴三滴,敷到我伤口上以后用绷带缠住。”
“啊。。好的。”在帮助他用房间里的水龙头清洗了伤口以后,我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处理了他的伤势:“还好只是一点皮外伤,不过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把那个穿越者刺客干掉的?”
“他向在我睡觉的时候偷袭,但是因为我察觉到动静以后躲开了致命攻击而受到了点擦伤,在用身边所有能够利用的物体对他接下来的攻击进行了抵挡以后,那个看起来有些胆怯的家伙就自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因为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势,在我为他包扎了伤口以后他便站起身来开始整理着已经变得凌乱不堪的房间:“把那些书柜的碎玻璃全部扫到垃圾桶里去丢掉,不要让周围的人察觉到异常。”
“不管是叶家还是管理局,只要是您的地点被暴露就一定会有跟进的攻击。”对于他要对外界保密的做法,我坚决反对:“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您不向保安部门请求帮助,下一次时空穿越者来袭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把我遭到穿越能力者袭击的事情曝光出去,反对伊甸计划的党派一定会对这个秘密计划百般阻挠,那些税金的奴隶可不会就这样让我随随便便地花钱。”对于我的看法,麦克阿瑟有着自己的顾虑:“更何况我对于那些拿着黑色冷兵器的家伙的战斗力也不是一无所知,如果真的来了一个什么厉害的家伙,即便我叫来了普通的警卫,也只能够造成更多毫无意义的伤亡。”
“说得也是。。既然没有办法进行反抗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转移到另外的基地去吧。”如果说迎击随时可能出现的暗杀者非常困难,那么将自己的行踪藏匿起来以后转移地点便是一个比较合适的选择:“虽然有点麻烦,但是。。”
“叶刀真,你是懦夫吗?”这时麦克阿瑟本来还带有和气的语气转瞬间便严肃地连让我对空气都感到了压抑:“身为一名哥伦比亚的军人,我是绝对不会向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恐怖分子低头让步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难道你还没有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把你叫到我的跟前吗?”
我当然知道,但那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恕我直言,现在虽然我拥有两张红钮黑卡,但是其中没有一张是适合用来进行保护您的近身战斗的。”伊卡洛斯之翼是飞行用的装备,而宝尼芭比安虽然说可以当成带有弧度的武士刀使用,然而那样一来这把武器的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如果要坚持让我来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我只能说自己会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说要完全保护什么的,我真的做不到。”
“当年我的父亲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依然在菲律宾坚持了数个月,那时的他没有选择轻易放弃前线的战斗撤回祖国。”对于我的逃避,我跟前的这个麦克阿瑟二代显得非常不满:“现在的日本人究竟是怎么了,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你的祖辈即便是被我们抓住都会选择引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枚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沉溺于和平的年代过于长久,难道现在的这一代年轻人都开始变得懦弱起来了吗?”
“抱歉,以后我一定会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明白了这名军官的意思,我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便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迎合着:“即便是将自己的性命投入其中,我也在所不惜。”
“这样就对了,要做一个有种的人。”在听到了我这口是心非的话以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大西洋海底的潜艇对于亚特兰蒂斯遗址的搜寻有进展了,我们已经在海底找到了一大片远古时期的建筑物残骸。虽然没有发现具体的设施究竟在哪里,但是只要能够发现城址,以后的搜寻范围便可以大幅度缩小。”
“嗯,希望能够快点找到那个释放能量设备的具体地址。”尽管比起先前对于设施的地点一无所知要好得多,但如果不是没有找到先驱者我们则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透过将军办公室的窗户向外望去,一艘在阳光下泛着银黑色光芒的潜艇正静静地停在港口旁:“只要发现了能量解压设施的所在地就立刻出发,不能再耽搁更多的时间了。”
现在的我尽管背后有着人类最强大政府的支持,但是想必在成为了管理员以后,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把管理员所拥有的所有权利都交给我吧。不能让叶虚之成为管理员是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个男人,但是如果我在获胜之后受到了哥伦比亚政府的约束,那么不管获胜的人是虚之还是我,世界的未来也就半斤八两了。。
。。。
2004年3月11日,下午,荷花塘公园。(叶虚之)
虽然说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是人类,然而通过我们自身为了完善自己而不断的进化,现在的人类已经寻找出这个世界中不断循环着的各种各样的规律。我所指的规律并不仅仅限制与数字与量这些构造了当今这个发达社会的科学技术;对于人类的本性、需求还有良知,我们的祖先也早已通过形形色色的历史总结出了不少能够引导着后人更快速发展进步的宝贵经验。
人间拥有七大罪行,傲慢、嫉妒、愤怒、怠惰、贪婪、暴食以及色欲,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七宗罪具体是什么,但是我们对一个人产生厌恶之情的时候,这七宗罪里总有那么几个会和那个恶人对号入座。成为了一个恶人,他就一定会失去别人的信任已经尊重,虽然物质生活不一定会糟糕,但是他们往往都会变成他人所厌恶以及蔑视的人。
相对于七宗罪,天主教列出了与之相对的七美德,谦逊、宽容、耐心、勤奋、慷慨、节制以及贞洁。即便不满足所有的七个,只要一个人能够将数个美德杰出地体现出来,他就能迎来外界对于他的尊重,当这样的情形达到了一定程度以后,极度的尊敬便会演变成为他人对于自己的个人崇拜。
尽管我充分地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好人的形象摆在了世人的面前,然而实际上对于能够有多少人响应我的问题上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我静静地待在蓉城虽然说有着对于世界陷入混乱的微弱期盼,但是更加重要的原因,是现在的我除了等待刀真他们找到亚特兰蒂斯遗址并且出发之前什么也做不了。比起漫无目的地浪费精力,现在待在家里好好休整队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虚之,你的水。”在练习了一个上午之后我已经累得连自己的身体都懒得挪动,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手提着矿泉水塑料瓶的张茜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下午还要继续吗?”
“我觉得差不多了,把旦叫来做一场实战测试一下我招数的可行性吧。”从长椅上坐起来后我接过了矿泉水喝了起来:“张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亚特兰蒂斯遗址的具体坐标告诉刀真啊?”
“做是做得到,但还是再等待几天吧。”张茜对于鑫姐那边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说鑫姐非常厉害,但是这也并不能够保证她一定能够说服魔法师团体来对我们进行帮助。如果我们连前往亚特兰蒂斯的方法都还没有着落,当刀真得知了设施地址,他出发以后局势就完全失控了。现在除了想办法用手里的绿钮黑卡形成能够和红钮黑卡抗衡的战斗力以外,你其实也没有多少可以做的事情。”
“绿钮黑卡无法在根本上和红色的形成对等战斗力,所以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临时抱佛脚的行动。”虽然说我现在没有红钮黑卡,但是自己身旁却已经聚集了不少拥有这类威力强大武器的人,尽管征用他们的红钮黑卡并不是问题,然而没有让我这样做还是因为我有着更多的顾虑:“可我现在能够勉强用绿钮卡片进行战斗,但是无论是玛尔法还是陈老师,他们在没有了自己的武器以后我损失的战斗力反而更大。”
“从琉奈手里得到的那幅盔甲怎么样?如果仅仅只是用来抵挡黑卡武器的攻击应该不会让盔甲过热而伤及自身。”张茜看着我挂在皮带上的整整一排绿钮黑卡,她依然觉得这样的我行动起来实在是太不方便:“或者让鑫姐与魔法师的组织联系一下为你做些亚黑卡也行。”
“托这个巨钟的福,现在我根本联系不上鑫姐,就算想索要亚黑卡我也不可能在她回来之前告诉她。”对于张茜的这两个提议,我虽然有意为之但是却无可奈何:“雅典娜的战甲我也试过,但是那个战甲看起来好像只能由女性使用,我穿上那东西的样子实在是无法直视。加上我不会为了这幅盔甲而像叶琉奈那样穿着那么轻薄的衣服挨冻,带着这个东西战斗的时候一定会给我带来负面影响。”
“即便如此,你的那个方法难度是不是也太大了啊。”看着我那挂满黑卡的皮带张茜就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你的武艺高超不容置疑,但是要在短短的时间内精准地抓住从空中落下的武器并且准确地抵挡住敌人的攻击,这种事情真的能够做到吗?”
之前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尝试了一下自己先前想到的招数,在经过了十余天的练习以后,我从拼命躲避从天上倾泻而下的武器变成了一个能够从容接住它们并且与进行战斗的人了。
“看上去是很具有观赏性,但是这样的动作难度大而且风险高。”张茜在给旦打了一通电话之后走到了我的身边:“与其一瞬间将黑卡全部扔到空中,还不如一把把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战斗会比较好。”
“刀真的出招可不会让我在手中的武器被击碎以后还有足够的时间从腰带上慢慢地拿出第二把,如果要在和他的战斗之中有胜算,我便只能冒险使用这样的招数。”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所以公园里的草地在初春时节疯狂的生长让公园的座椅都变得杂草丛生。出于不想让植物枝叶以及虫类把自己身上弄脏的目的我拉着坐在长椅上的张茜走到了公路的中央:“这里距离公园并不远,旦应该很快就会到。”
轰——
正在我与张茜手牵手享受着眼前的安宁之时,身后的草丛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随着强烈的冲击波将我和张茜推倒在地,强烈的火光映射到了的我的双眼之中。
“虚之,小心后面!!”
正在我朝着那片传来巨大动静的草丛看去时,张茜却突然从将我推开。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我顺着她那拼尽全力的推搡摔倒在了地上,当自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右手上染满了红色的鲜血。尽管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地方受伤,但是在我转身查看自己双腿有无异样的时候,倒在一旁的张茜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可恶!!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袭击我?!
除了刚才替我受伤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张茜,一只体形庞大的犬类动物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从那在黑暗之中闪烁着金黄色光芒的双眼,我意识到这不只是一直简简单单的野狗。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让心爱的女人身负重伤,真是个窝囊废呢。”这时路边的草丛里传出了声音,一名身手提深红色皮箱身披米色风衣的中年女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你就是叶虚之吗,本来听说是个有两手的家伙,但是没想到我尝试性的突袭就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冲击。”
看着她身上的装备,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她与时空管理局或者哥伦比亚军队挂钩的证据。这样一个用我从未见识过的方法来发动突袭的人看样子既不是时空穿越能力者也不会只是一个拥有着超强驯养技巧的特种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只可能是那样的情况了。
“魔法师,吗。。”使用着人类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能量控制那头身上冒着黑气的战犬进行攻击,这样的行为只能被解释为魔法了。既然魔法师已经开始搜寻我并且发动攻击,那么鑫姐那边和魔术师们的谈判在崩溃了以后还引起了对方的敌意:“这样一来,估计鑫姐那边的情况应该比我更加糟糕吧。”
“不要小瞧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在为张茜将她手臂上的伤口进行了临时紧急包扎以后,我拿出了自己挂在腰带上的黑卡:“我是时空管理员选拔仪式最强的候选人,仅凭操控着动物就想战胜我是不可能的!!”
“哦?那就看看是你的意志更加强大还是我积蓄了一生的心血更加厉害吧。”因为知道袭击这个女人一定会收到那条狗的阻挠,所以我干脆直接向着那只狗冲了过去。然而此刻这个女魔法师一点都没有对我害怕的意思,她支了支自己的红色边框眼镜后轻声笑了出来:“留活口,不要把这个人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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