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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蜜罐破裂,流出的蜂蜜开始腐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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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7月16日,傍晚,郊外的公路上的树林之中。(叶虚之)

    “中立与不干涉原则,虽然先前没有跟你阐述,然而我想你自己在听到了这个词语以后你应该已经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利用自己的能力对那个能力者下手了吧?”虽然这只是我所有的一种考虑,然而当我在与伊芙对话以后,她的回答印证了我的猜想。

    “因为自己身的特殊原因,在刚刚担任管理员的时候就不得不向你提交退位申请开始准备下一届选拔仪式的工作,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遇到了一个候选人。”在世界遭到毁灭性冲击以后被魔法师收养的儿童竟然成为了选拔仪式的候选人,这样的情况对于我和魔法组织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一个不利因素呢:“你已经确定最终的接班人了吗?如果完成了的话请告诉我究竟哪一个人才是你的选择。”

    “基于中立与不干涉原则,现任时空管理员无法利用自己的特别能力去对下一届选拔仪式的候选人发号施令。”对于我的问题,伊芙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会对我网开一面:“同样的,你没有知道究竟谁才是你真正接班人的权利。”

    “管理员无法对候选人使用那个对视后就能让其完全服从自己的能力,如果你能够在我那场选拔仪式一开始就把这个情报提供给我,我或许在最初与旦交手的时候就能明白她只是一个冒牌货了。”想到那时的旦是因为前任管理员的命令才前来攻击我,如果那时的我能够知道这样的情报,不知道会不会有让叶虎幸存下来的方法。更进一步来讲,若是能够早一些识破原管理局的计谋,我或许就不会让刀真拥有与我竞争的可乘之机了:“那一场选拔仪式也只是一个特例,这条规则对于候选人而言并不是必须要得知的。伊芙,想必你一定会用这样的话来为自己开拓吧?”

    “明知故问,有些时候你们人类的行为我还真是难以理解。明明知道我一定会那样回答却依然要浪费时间来询问,然而你却永远都对这样的行为乐此不疲。”

    在选拔仪式结束以后,伊芙选择在距离管理局总部所在城市不远的地方用一片树林作掩护找到了栖身之地。虽然不是非常方便的距离,然而一旦遇到什么不得不去询问圣容器关于时空世界事物的时候,我还是能够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见到她。

    “不管那个小孩是否就是圣容器所做出的选择,现在将他控制起来以后放进武执学院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处置方法。”我和伊芙之间没有了更多的交谈。在回到越野车上以后,我转头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旦四目相视:“旦,我以时空管理员的权限命令你。在今年开学的时候前往武执学院,为迎接选拔仪式候选人而去改变那个已经校风已经变得怠惰起来的学校。”

    。。。

    2004年9月4日,傍晚,武执学院体育场。(洪锐金)

    随着哥伦比亚组合终于按耐不住而迈出了进击的步伐,真正的战斗就此开始。当骑着由克里斯化身狮子的切拉尔举起了自己的武器朝着那个小女孩冲过去的时候,背负着已经失去同伴知觉的旦并没有立刻开始回避。相反地,她抬起了自己的裙子以后触发了机关,密集的烟尘在短短数秒之中就迅速扩散到了整个体育场的空间之中。

    啪——啪——啪——

    在我因为烟尘阻挡双眼而失去视野的时候,体育场的中央传来了猛烈的金属撞击声。即便是在完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战斗的双方依然在弄弄的迷雾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虽然我并不能亲眼目睹高手之间的较量,然而每当那密集的碰撞与摩擦声传入我的双耳,我也能够想象出双方拼尽全力与对方进行交战时的场景。。

    嘶啦——

    正当我对白色雾气中的战斗还要持续多久而变得忐忑不安的时候,一切在雾气之中的打斗随着一声鲜血喷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体育场观众席上的学生,现在都希望能够看见战斗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嘀嘀嘀——嘀嘀嘀——

    然而短暂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刺耳的警报声便响彻了整个巨大的室内体育场。虽然一时半会还看不见场地之中的状况,然而因为这个突然降临的警报,安静了数秒的体育场内响起了学生之间交头接耳的骚动声。

    “出事了,在模拟战开始以前所有的参赛选手都会在自己的心脏前安装一个生命检测器。如果战斗之中双方有任何一名选手出现了生命危险又或者更加严重的状况,这个强制终止比赛的警报声才会响起。”尽管远距离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然而在这并不呛人的烟雾之中我还是能大概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凯利。语气依然保持镇定,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焦虑:“还不确定是哪一方出了事,但是我觉得那个被背在同伴身上没有意识的女孩很可能是出发警报的缘由。毕竟在大雾之中背着同伴去发动进攻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必是那个小女孩在放下自己同伴与哥伦比亚组合交战的时候,双方大幅度的攻击误伤了躺在地上的那一名女孩吧。”

    因为已经出现了必须结束模拟战的紧急事态,安装在场地内的通风装置开始加力开始将挡住所有人视线的烟雾从建筑物内部排出。随着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当人们得以看清运动场中间的状况以后,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站在场地边缘的是背着依然没有恢复意识的同伴的那个女生,虽然刚才所有人都听到了激烈的碰撞声,然而让人诧异的是手拿泛着绿色光芒匕首的她与自己的同伴即便是连一点衣服的破损都没有。如果说这组新人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能够发出危险警报的人便只可能是。。

    顺着所有人的视线我朝着场地的另一侧望去,红色的鲜血如同从肉体内瞬间爆炸一般将一大片地面都染成了略显暗淡的深红色。躺在这血泊之中的则是那个刚才还号称全校无敌的哥伦比亚组合,刚才变身成为了狮子的克里斯已经将自己宝贵的红钮黑卡丢弃在了一边,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正在不断向外流出鲜血的巨大伤口。而在他的怀内被牢牢抱住的,则是因为措手不及而陷入呆滞之中的切拉尔。

    克里斯!!——

    刚刚恢复了意识的切拉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残酷的,她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克里斯抱住并且拼命摇晃试图让他恢复直觉。然而正因为她看见的仅仅只是同伴唯一没有遭到攻击的面颊,一个身体已经被残忍刀法切割得体无完肤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随便摇晃几下就恢复意识呢?

    “身处围墙之内的你们或许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残酷的场景,然而这一切每天都会在刚刚毕业后第一次赴身参加任务的武执身上发生。”尽管克里斯已经无法生还,然而医疗队还是如同走过场一般地慢慢走进场地围绕着克里斯和切拉尔开始展开救治。在体育场内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的同时,那个在雾气中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就轻松战胜持有红钮黑卡对手的小女孩放下了自己背在身后的同伴后打破了场馆内的沉寂:“新武执组合在进入管理局以后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五,而剩下的那一小撮也基本都没有能够坚持过第二次任务的。在这个学院内的你们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无知而浪费的,除了自己的生命以外还有管理局的财富。在这样的情况继续恶化之前,这所学园里的武执学生需要改变看待自己的立场。”

    “改变就改变,为什么你就不能用平和的方法将墙外的世界展示给我们呢?!”在克里斯被医疗人员抬出场地的时候,切拉尔拿着自己手中那把武器朝着正站在场地中央面无表情的女孩冲了过去。当她那略显疲弱的攻击在被那女孩挡下以后,切拉尔使出自己全身的力量抱着必死的心态朝着她拼尽全力:“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应该待在管理局的前线去与最危险的敌人战斗。你这样的人目睹着一个个新人同伴一去不复返不仅毫无同情之心,反倒跑到了这个与你无关的学校里肆意伤害我的同伴,难道你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吗?!”

    那个女生在抵挡住了切拉尔的攻击以后只是轻轻一弹就将她顶飞到了十余米外的地上,我本来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与切拉尔反驳的话语。然而在那以后她仅仅只是收起了自己的黑卡便起身离开了体育场,她那耐人寻味的行动让剩下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乱的思绪之中。人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可能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本来还期待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呢,可是拜那恼人的烟雾所赐,我根本就没能看见那位同学究竟是使用了怎样的招数才将在装备层面拥有巨大优势的哥伦比亚组合在数秒之内就彻底击溃。”和在场其他已经陷入惊讶和恐慌的新生不同,凯利在那个同班的女生离开了体育场以后站起身来朝着我伸出了手:“继续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一起会宿舍吧。”

    。。。

    9月5日,早晨,学生宿舍内。

    拜新学期模拟战的事故所致,今天的学校因为有学生伤亡而理所当然地决定停止运作一天。

    本来以为自己在没有正事所做的日子里要躺在床上荒废一天的时光,然而就在我躺在床上打算依靠睡眠来度过这没有意义的一天时,一旁正在从自己行李箱里取出图书放在书架上的凯利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对我的书有兴趣吗?”看见本来躺在床上的我走到了书架跟前,刚刚把行李箱里最后一叠书籍放进了书架的凯利站在了我的身旁伸了一个懒腰:“虽然说我可以把这些书借个你看,但是在那之前你需要告诉我你究竟想读那一本书。”

    哟,这么霸道吗。虽然凯利对于自己的财产拥有绝对的管理权,然而他这样的口吻却让我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若是不跟他挑刺的话,我浑身都会充满不自在的感觉。

    “虽然我喜欢阅读,但是对于你这些小说类的东西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呢。”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态得到满足,在仔细地观察了凯利的书籍以后,我对他的收藏也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平时我主要在看一些知识性的科普书籍,对于这些人文方面的东西我并不很感兴趣。”

    “人类是群居动物,你必须要学会与他人的交流方式才能够生存下去。”对于我的回答凯利并没有显得不高兴,他耐心地坐到了书架前开始挑选着他的宝藏。在将几本封面平庸的作品从书架上拿下来以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书籍交给了我:“这几本是我个人觉得最适合当下的你阅读的,从人的基础到一些更进阶的问题你都能从角色们的故事里学到不少。因为不知学校状况而连一点行李都没有带来的你,在学习之余总不能就那样坐在床上发呆吧?”

    虽然没有直说,但是从凯利的角度出发,他这样行为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让身为同伴的我不拖他后腿。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我而言凯利的建议对于我来说也是有益的。放下自己固有的思维来接受一些从来没有触及过的事物,这样的行为多多少少能让自己不被他人讨厌吧。

    。。。

    叮咚——

    正在我和凯利待在宿舍里看书的时候,房间外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座椅离门口近一些的凯利主动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间出口打开了大门。

    “洪锐金,是找你的。”在一阵简短的交谈以后凯利走回了房间里面叫住了正在认真看书的我,在看见模拟战时那个血腥场面都依然保持镇静的凯利现在却毫无征兆地显得异常地兴奋:“是昨天那个在运动场里闹翻天的同班女生。”

    “你可不要因为借给我书看就觉得自己可以跟我开玩笑了啊,虽然我和那个女孩都多少和叶虚之拥有联系,然而来到这里休整校风的她怎么可能会来找我这个已经成为普通学生的家伙?”抱着凯利跟我开玩笑的心态做出了回答,我连自己正在埋着看书的头都懒得抬起:“如果说是某个热心的邻居跟我们打招呼的话,告诉他我现在正忙。”

    “那个,不好意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当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以后,那个昨天在模拟战中大闹一场的女生的脸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跟前:“打搅你看书实在是抱歉,但是请问你能花上几分钟陪我外出走一走吗?”

    走一走,这是何等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个在全校师生面前用冰冷的表情放出那样狠话的人,竟然会突然用非常谦虚客气的口吻邀请我外出走一走。面对这她那略微显得怕生却又要硬来找我的脸颊,放下手中书籍的我陷入了犹豫和纠结之中。

    。。。

    “谢谢你能在忙碌之中答应我的请求,虽然说我觉得你应该是在期待着我找你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只是简简单单地邀请你在校园里散散步。”行走在并不拥挤但偶尔会有些行人的校园主干道上,这个女孩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与昨天那个冷血的自己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因为这条道路的周围有着正在盛开的白色九里香,她如同其他同龄人一样也走到了路旁的花丛前开始用嗅觉品尝起了这些植物的芳香。然而她看起来似乎不能很好的应对花粉,在自己好奇地将鼻子凑到了一朵白色小花前,她就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

    难道说她是故意在跟我演戏吗?表面上什么都不说,然而我觉得她肯定是抱着什么目的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身为同一个班的同学,但是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似乎是故意隐藏自己冷血的本质摆出了一副惹人爱的小女孩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就试试用相同的状态与她交流吧:“我的名字是洪锐金,你呢?”

    “我的名字是旦,那么我们今后就一起在这个学校里努力吧。”虽然只是同辈,她却毫无理由地像一个学妹一般对我非常客气与礼让。在我们伸出自己的右手握在了一起以后,她便朝着校园内一片空旷的地带指了过去:“那边有一处漂亮的花园,你愿意跟随我一起去那里吗?”

    受够了,就算是卖关子,也总得有个限度吧。

    “喂,你来到武执学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然已经做出了一些忍耐,但是到最后我还是对于这个连名字听着都毛骨悚然的女生失去了耐性。感觉自己一直在被这个自称‘旦’的人所戏弄着,我直接抓起了她的衣领将她举了起来:“在切拉尔问你为什么不用和平的方式将严峻的局势告诉大家的时候,为什么你选择一言不发地离开场地来回避这个问题?”

    “这一切都是虚之哥哥向我下达的命令,告诉我用最为残酷的方式去冲击这所校园并且让其中的学生陷入恐怖之中。正因为是管理员的特殊能力,即便主观上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在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想出了这套连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计划。”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让我愤怒的原因,可正当我以为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于这可怕事件真相的时候,她却也表露出了一副委屈与无辜的表情:“为什么不用和平的方式去修正人们的认知,就算你这样举着我,我也根本不明白虚之哥哥为什么会做得这么极端。”

    原来如此,不仅仅是我,即便是站在我跟前的这个被叶虚之本人称为‘最给力下手’的旦也仅仅只是任由他所摆布的棋子。若是要拯救这个已经陷入扭曲的世界,唯一的方法就是对站在世界之巅的那个时空管理员叶虚之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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