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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18日,凌晨,教学楼屋顶。(???)
打开了通往屋顶楼梯间的大门,一股冰冷刺骨的秋风迎面吹来。
“人与人之间的心灵交流,会然人们在自己的心中留下关于对方的记忆。而因为人类是这个世界之中能量的一种体现,所以我们内心之中对于他人的记忆则是大脑中有规则的电波所形成的一种能量构造。你在自己所属的班级上是一名被所有同学都记住而且拥有印象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完全拥有成为伊戈的条件。”
走到了教学楼的屋顶上以后,站在那里的是等待我已久的凯利同学。而在他的脚下,则躺着一名与我们身穿同样校服然而却还是我头一次见到的男生,看样子这具躯体就是凯利为我所准备的新容器吧。见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了自己应该出现的地方,凯利对我非常满意:“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躯壳,近来一阵子人类世界因为逐渐复兴而导致意念薄弱的人大量减少。虽然这个躯壳未必能够让你满意,然而现在能够找到的空壳已经少之又少了。”
“**什么的,如果不满意的话以后有机会再更换就是了。”我走到了教学楼屋顶的边缘,低下头向着楼下被月光所照亮而空无一人的操场看去,这样的环境用来进行仪式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那么,我们开始吧。”
伊戈,用通俗一点的词汇来进行解释就是灵魂。在一定数量下的外人对于某个人类个体拥有印象的情况下,他们内心对于我的记忆则可以被收集来为还没有进入躯壳的我提供暂时维持自己形态的能量。如果那些由思念所形成的能量足够强大,我便能够去寻找那些心灵薄弱的人将对方的灵魂消灭并且占据原本不属于我的**。作为********而存在的伊戈,如果自身愿意的话是可以随时随地将自己从一具**内转移到另外一具人类**之中的。这样一来,只要这个世界保留着对于我的记忆,那么我就可以依靠伊戈这样的伊戈系统永远地在世界之中存在下去。
。。。
9月18日,上午,学生宿舍。(洪锐金)
随着接二连三的治安事件在管理局的压制下得到了解决以后,在武执学院度过了一个惊涛骇浪的开始后的我在学业上也渐渐地回归到了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的道路上。
躺在床上睡懒觉的我心情还算不错。因为我过度可疑的行经而已经被叶虚之下令禁止离开武执学院参与管理局的任务,现在的我在把精力完全投入了学业以后毫无疑问成为了班上的优等生。尽管我时不时会为班上甚至是同年级女生的高中搭档邀请而烦恼,然而这样的事实也证明现在的我在学校里已经是一个强者的存在了。
咚咚咚——
我裹在被子里打算再睡一会懒觉,但就在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却打破了房间之中本来拥有的安宁气氛。当坐在自己书桌上学习的凯利打开了大门以后,出现在门前的是一个因为喜欢八卦而在我们宿舍里小有名气的家伙。和平时在探索到了新的男女关系是那种兴奋的表情不同,现在的他表情严肃,如此正经的他毫无疑问地表明学园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二班房欣兰跳楼自杀了!!”他神色慌乱地冲进了房间内向我们说着令人震惊的突发事件:“早上田径队的学生走到操场以后发现那个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因为昨天晚上路过那里的人都还没有察觉异常,想必事情一定是在今天凌晨发生的。”
“如此高压的学业加上开学时的恐吓,另外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失去了自己在世界中亲人的依靠。自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学校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情况。”相对于我和那个人震惊的而遗憾的表情,平时一向都比我更加人情味的凯利却出乎意料地冷静。在走到了门口以后换上了外出的鞋子以后,凯利也招呼我跟着一起去一趟:“事不宜迟,我们也去事故现场看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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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上午,学校操场。(叶虚之)
早早地就被一通突然而来的电话坏掉了我和张茜之间的好事,心情非常糟糕的我迷迷糊糊地开车载着旦来到了武执学院查看现场的状况。当我们来到了大教学楼的操场前以后,早已抵达案件现场的水行军检察官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包围着遗体四周画白线。在看见我来到现场以后,这些人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向我与旦行礼。
“不必问候,你们继续工作。”在负责现场的水行军士官来到了我的跟前以后,我非常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自杀学生的身份;大致的发生时间;可能的动机?”
“此人为就读于初中部一年级二班的房欣兰,赞助方是时空未来公司。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自杀的时间大概应该位于早上两点半到三点之间。”最关键的三个问题已经弄清了两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向我报告状况的这名士官却停顿了下来:“可能的动机。。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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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欣兰是今年新生班级之中比较人气的学生,性格开朗外向,也善于与他人之间的交际。因为在同学之间混不下去而选择放弃生命的说法是排除了。”因为在事故现场和她本人的宿舍之中没有找到任何能与她自杀搭上关系的线索,现在我们就只能使用排除法的方式来将那些不可能的动机一一排除来寻找案件的真相了。
走到了教学楼的屋顶,那里有这名学生跳楼时所留下的鞋子。如果这并不是其他人留下的虚假信息,那么她应该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哥哥,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类似于遗书的东西。”走到了大楼的边缘后向地面看去,下面便是遇害者遗体所掉落的地方。与刚才那名士官进行了交流,旦在掌控楚局势后便接管了现场的控制:“在对于她好友的询问之中,我们也没有寻找到她在自杀前最后一刻有出现什么人格异常。毫无预兆地就这样选择了结自己实在是没有道理,你觉得会不会是被隐蔽成了自杀的谋杀案件?”
“要知道这里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那些人口贩卖公司从普通家庭里诱拐或者绑架到这里来的。本来就已经对于这个社会没有了任何的期望,加上刚刚开学的时候你在模拟战之中对于这些学生施加的压力,现在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或许都已经觉得自己的生命一文不值。”尽管旦所说提及的他杀在证据确凿之前无法否认,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现在学校内压抑的气氛造成学生自杀的可能性更大:“有一个学生选择自杀的了解自己,这样事情可能会没完没了。尽管对于管理局而言每年毕业生少那么十来个不是问题,但学生自杀这样的事情如果继续发生,这无疑是在告诉全世界,号称最优秀教育的武执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失败品。只要再度发生学生自杀的事件,未来这所学校的生源或许会因为赞助人对于学校的失信而大幅度缩水。”
尽管我的推论看起来很有道理,然而如果没有关键的证据就随意下定论的话,事件的真相一定会石沉大海。就这样,案件本身陷入了一条死胡同之中。
“叶虚之!!”
正当我闭上双眼打算冷静下来考虑接下来的行动时,洪锐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耳中。因为在案件调查的同时我们并没有封锁教学楼,所以作为学生的他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你老老实实地回宿舍待着,这里没有你的事。”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小孩,从与洪锐金配合行动上来看应该是他在这学校里行动的同伴吧。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地方都不应该是学生所能够进来的地方:“我担心你在接近尸体的时候会被那具遗体抱着然后被拐走,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配合。”
“哥哥,有最新的情报。”正在我跟洪锐金吵闹的时候,刚才被现场法医招呼过去的旦急匆匆地走了回来:“从遗体的损伤状况来看,这名学生在跌落到地上的时候应该是头先着地。”
“反正都是跳楼自杀,头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又有什么区别。”因为正在和情绪激动的洪锐金争吵,我并没有去仔细分析旦所说话语的意思。因为实在是拗不过这个小鬼,我便无奈地放开了他让他走到了屋顶边缘那个学生跳下去的地方查看情况:“头先着地说明她是站在边缘上倒下去的,脚先着地说明她是站在边缘轻轻一跳以后保持原有的姿态摔到地面的。这样的东西和自杀本身又有什么关系?”
“选择后面一种方法跳楼的人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他们并不愿意看见自己从高楼上跳下的风景。如果说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死者虽然害怕死亡但却迫于各种压力而不得不选择自尽这条道路。”刚才那个跟在洪锐金身旁的小孩在洪锐金冲到屋顶边缘看热闹的时候却悄无声息地待在了我的身旁,在看见了任何小孩都会惊慌失措而开始哭泣的场景以后,他却在冷静地分析着旦所说的话:“而如果说是头先着地,那么这样一来自杀者在跳下大楼以后可以看见不断向着自己接近的地面。这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本人并不害怕死亡,而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仿佛在迎接一个新的开始。尽管只是推论,然而因为学校压力而不得不选择跳楼的动机非常小。房欣兰,她是自愿寻死的。”
自愿寻死,尽管在旧世界我时不时听说过这样的事件,然而其中的绝大多数被新闻所报道的类似情况基本上都和疯狂宗教存在关系。什么所谓的升天以后进入极乐世界,又或者说让自己的灵魂脱离**成为永恒的存在。然而在这所学校之中,所有的教育都是建立在消除愚昧的基础上进行,那些本来在大浩劫之中就几乎销声匿迹的邪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所学校之中呢?
在看见自己的言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以后,这名学生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愉悦表情。他的意思仿佛是在告诉着在场所有的人们,自己已经对这场扑朔迷离的自杀案件无所不知一般得意。尽管隐隐之中我觉得这个人与房欣兰的自杀有某种程度的联系,然而因为缺乏关键的证据,现在我并没有控制他的理由。
“洪锐金,你过来一下。”我把还在屋顶边缘四处张望的洪锐金叫了过来,刻意回避了刚才那个小孩以后,我将他拉到了教学楼屋顶下面一层的走廊里。在确认自己的四周没有什么人以后,我便将自己的嘴凑到了他的耳边:“你的待机状态解除,这个案子我觉得你来调查的话会比我更加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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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上午,教室。(洪锐金)
难以置信,凯利明明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优秀学生,为什么叶虚之会觉得他与这起自杀事件存在着关联。尽管在事故现场他当着叶虚之说出了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分析,可是那样的推断在经过简单的逻辑整合以后是任何人都能够理解的通俗道理。然而仅仅因为凯利阐述了房欣兰可能是乐于寻死的这一推论以后,叶虚之就开始毫无理由地对一名普通的学生产生了疑心。
作为在校期间几乎与凯利形影不离的同伴,我对于凯利的了解肯定远远超过叶虚之。而那个本来就天性多疑的人向我所下达的任务,我为什么要冒着伤害同伴关系的风险去在暗地之中调查关于凯利的情报呢?
“同学们请稍安勿躁,在课堂正式开始以前我想宣布一个事情。”因为内心的烦恼而心不在焉的我被刚刚走上讲台的班主任的拍手声吸引了注意,当我放下手中还没有赶完的作业抬起头来朝着教室前面看去的时候,班主任的身旁站着的是一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学生:“从今天开始,瑞林曦同学将会加入我们的班级并且成为这个班级的一员,希望大家能够与他友好相处。”
转学生吗,刚刚才开学两个星期,在这样的节点上转入武执学院的话其实也还不算晚。不过众所周知,这所学校可不是说进就能随便进的特别教育机构,首先这个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必须是能够穿越时空并且能够操控黑卡的小孩,再一个就是武执学院的学费是当下全世界最为昂贵的,普通的家庭不可能有承受得了这完全不会折扣的学费的财力。然而因为赞助商信息在学生之间是机密的存在,所以对于这个出来咋到的新人,我也不可能会有太多去了解对方的机会。
“洪锐金,你带着瑞林曦在教学楼里参观一下吧。”
在上午的第二节课结束以后,所有的学生有一个二十来分钟的长课间,而班主任之所以在下课以后毫不犹豫地叫我带着这名学生去参观教学楼,是因为我在前阵子依靠优秀的考试成绩以及课堂表现被同学们选为了正式的副班长。因为卡纳芬要处理班上其他学生的作业等等杂事,所以带领新人参观校园的任务落到了副班长的身上并不是一件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这座教学楼的设置其实很简单,除了我们班级的教室以外,你只需要知道几个地点就可以在这里处理自己所遇到所有的麻烦了。”我和瑞林曦行走在走廊之中,我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跟着我,这样一来我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其他没什么,唯独我们教室前往老师办公室的路径有点复杂,如果说不是课程上有什么问题或者提交晚点作业的话。”
糟糕,我刚才在课堂上赶作业的时候因为这个转学生突然的出现而把尚未完成的工作给落在了课桌的抽屉里。如果说这个时候正在检查作业的卡纳芬发现我尚未完成的作业本是和凯利的练习册放在一起的话,这一定会暴露自己在抄袭同桌作业的事实。想到这个问题可能威胁到我在班级上的人品,我便二话不说落下了瑞林曦独自一人跑回了教室打算赶在卡纳芬走到我桌子前,把放在我抽屉里的凯利的作业本放回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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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卡纳芬因为我前面一排的问题学生而耽误了一小阵时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准时出现在了自己的位置并且化解了燃眉之急。在事态平息下来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完全没有打招呼说明缘由的情况下便把那个对于教学楼完全不熟的新生给落在了走廊中央。
刚刚回到教室的我再一次拔腿冲了出去,在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刚才我与瑞林鑫分开的走廊上以后,那个家伙彻底地从这条走廊之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尽管我不知道他究竟会往哪个方向走,但是先前在指路的时候我有说过先去老师办公室。我不指望他能够提前穿越复杂的建筑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待着我,在这复杂而巨大的校园里,他走在半路上迷失在学院之中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瑞林曦,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顺着前往教室办公室的路上一路找来都没有发现踪迹,然而在穿越了学校花园并且又上了三层楼以后,刚才不知所踪的瑞林曦却出现在了老师办公室的正门口:“这样复杂的路线,莫非你曾经是这个学校小学部升过来的?”
不对,从小学部升来的逻辑说不通。
首先如果说他是从小学无缝升级到初中的话,为什么在开学整整两个星期以后她才出现在了我们的班级之中?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现在是这所武执学院创建以来的第二个学年,这样一来原先就读于此然而在小学最后一年离开又回来的说法的不合情理。
“仅仅。。只是对于。。呃。。是因为我在入学前就已经仔细查看了武执学院的规划图而已。”在被我问及到为什么他会如此熟悉地找到这个地方时,瑞林曦的语气以及神色都开始有些变得不太自然起来:“在你离开以后我就四处乱转实在是抱歉,下一次我一定会跟着你走的。”
看规划图这个借口很明显是她在被我问道要害以后临时拼凑出来的回答,我觉得这个人肯定是在这一次以转学生身份进入学校以前,就曾经以某种方式在这所校园里存在过。然而既然不肯开口说实话,如何威逼利诱也肯定是不会起效的。比起叶虚之交给我去对凯利刨根问底的无聊任务,眼前这个等待我去解决的谜团明显更加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