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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宁安继续道:“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她还有一个书院上学的弟弟,黄捕头将他请到了衙门,我透露给张可欣说她弟弟正在隔壁接受询问。这时她突然坐立不安起来,她没有问她的弟弟此刻心情如何,也没有问自己能不能见见他,她似乎更关心我们的讯问。她只是问了一句:他也得来啊?
我安慰她这是必要的程序,更希望能从人际关系中锁定真凶。
弟弟的到来,似乎诱发了什么,令她坐立不安。我给她倒了杯茶,便假意离开。在窗外我发现她的行为举止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她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双手托着头,拇指和食指按着太阳穴,最后两手你把脸完全遮住,随即又坐直,又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这样的行为维持了一刻钟。我回到房间,向她透露张国东曾向水上的朋友透露他最近可能要发财,然后有人见财起意。
听到我的这个推断,张可欣仿佛一下子放松了,又生龙活虎起来。我问她是否知道张国东最近从何处发了财,张可欣表示不知,同时表示他爹一向喜欢向人吹嘘。
不过,当我问及张可欣的交友圈时,她的回复明显变得支支吾吾的。入夜前,我送她离开了府衙。”
李浩的折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这么看来这张可欣也有嫌疑了,那南宫你说要我做什么?”
南宫宁安正色道:“午后,仵作尸检结果显示,死者被一刀砍断了脖子,可就尸体和现场的血液喷溅情况却明显与之不符,血液溅射远比预计的要小。而且,死者的血液异常冰冷,虽过去了几个时辰,血液竟然没有丝毫变色。”
李浩挑眉道:“内家高手?”
南宫宁安摇头道:“不,这明显不是内家高手,死者的脖子我看了,那是纯粹的外家力量将之生生砍断的。”
李浩蹙眉不解。
柏雪栋解释道:“钱公子有所不知,在南境十三年前曾活跃着一个邪教。其邪功以人血为引子,功法进阶神速,短短时间内便可变得力大无穷,招式用出亦带有阴寒之力。十三年前,邪教刚刚露出苗头,便被朝廷联合正派人士镇压了。可最近,羊城附近白塔山上屡屡有人失踪,再加上一些线索和今日凶手的手段,我不得不怀疑邪教有卷土重来之势。”
看来这就是柏雪栋下午拜访杨冶的缘故。
李浩看向南宫宁安,道:“南宫,你的意思是?”
南宫宁安道:“柏知州已经求助杨冶家主派人一同探索白塔山,不过邪教究竟有多少实力尚不得而知。而我在此地尚需要查察案情,又担心杨家主府内高手出动打草惊蛇,所以我就想到钱兄弟。”
李浩明白了,笑道:“所以你是打算以我为饵,诱他们露出马脚。”
杨冶道:“今日柏知州到此后,我就已经表示邪教不过刚刚露出端倪,无须大惊小怪,然后派出杨家几名小辈,以磨练之名遣他们进山,实则却以几名长老暗中跟随,并暗中联络羊城附近几大门派派遣高手前来。”
南宫紧接着说道:“不过,若是被邪教发现长老行踪,难免打草惊蛇。正巧我想到了钱兄弟,你若是混杂在小辈队伍之中,想来并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毕竟你的年纪······”
说着,南宫宁安哈哈大笑起来。
杨冶也是笑道:“谁能想到,这区区小辈的队伍中,又怎么会隐藏着如此一位先天高手。”
李浩苦笑了一下,看来这鱼饵非他莫属。
柏雪栋道:“我知此行危险,钱公子若愿意相助,我定向朝廷为公子请功。”
“请功的话,还是给钱来的实惠。”李浩点头道:“既然邪教如此危险,南宫又已经开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南宫宁安道:“柏知州,我就说了,钱兄弟心怀大义,对此怎会视若无睹。”
柏雪栋道:“那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便自罚一杯。”
李浩道:“柏大人客气了,我等何不共饮此杯。”
推杯换盏之下,众人倒是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杨冶突然说道:“张可欣?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柏雪栋道:“哦?此等小女子竟然会引起家主注意。”
杨冶摇了摇头,并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姑娘,他命人唤来一名中年人,问道:“星辰,你可听过张可欣这个名字?”
听到杨冶的称呼,李浩不由得看向这名衣着富贵,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也是他母亲杨星彤的弟弟。
杨星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大伯说的可是河上摆渡人张国东之女张可欣。”
杨冶道:“没错,我总觉得我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我就是想不起。”
杨星辰道:“大伯想必是没有记得此女的名字,此女就是前几日纯儿提到的那名女子。”
杨冶道:“竟然是她?”
柏雪栋问道:“杨家主竟然认识此女。”
杨冶叹了口,道:“唉,家门不幸啊。星辰啊,还是你来说吧。”
杨星辰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此女出身贫贱,可却也称得上是天资卓绝,年方二八,却已经顺利毕业于羊城内的最高学府星辰书院。”
杨星辰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说天资卓绝的时候,在座的几人不由撇撇嘴看了一眼李浩。
他继续说道:“不只是如此,此女性格温顺,自四岁开始学琴,现如今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此年更受星辰书院推荐去京城的日月书院进修。
不过哪怕是此等事也是不能惊扰到大伯的,令人没想到的是,四叔公在星辰书院学习的孙子杨熙纯竟对此女一见钟情,声称非她不娶。
我杨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不能允许嫡系族人求取一个平民为妻。况且熙纯自幼便与清风剑派六长老的孙女定有婚约,怎可毁约?
不过熙纯不知被此女怎么蛊惑,竟以绝食相抗。这件事在族内也是闹的风风雨雨,竟也惊动了大伯。四叔公对这个孙子可谓是万般宠爱,最后无奈只得允他纳那女子为妾,此事才告一段落。
不知怎么惊动了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