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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有些诧异上将的反应,但还是回想了一下:“好像,有些惊诧,还有点······迷茫。”
席致深站在书桌前双手背后,点了点头:“嗯,去吧。”
阚泽也是军校里数一数二的优秀学院,观察微表情属于必修课,出错的概率很小。
阚泽默默退了出去。
白九槿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聘书,翻开,合上,翻开,再合上。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像被猫挠了痒痒,有点坐立难安的的味道。
这个席上将的行为在她眼里真的挺莫名其妙的,先是穿书后主动给她治疗伤口,还没见过面呢,然后就变成了自己的老公······
还给自己写了个婚书。
白九槿刷的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是个上将,写东西还用毛笔字,还是席青砚的叔叔,席青砚已经27了啊,这个上将还是他叔叔!
不行不行,不会是个老头子吧?
白九槿猛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刚刚她爹才说这个上将因为三十岁还单身,所以才会被婚姻局给安排了。
不会是因为奇丑无比才没人要吧?
艹!
这个念头一出,白九槿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怎么行!
白九槿是个外貌协会资深人员,彻彻底底的颜控,连长的不好看的菜她都不会吃。
要不是这个身体和她以前的脸长得一样,美貌没有打折扣,她早就一脖子吊死自己了!
“手机?手机呢?”
不行,她要查查这个上将到底长什么样!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图片暂无”,白九槿的心态彻底崩了。
在她的脑回路里,长得好的人会肆无忌惮的露脸然后受万人夸奖。
长得丑的就会不露脸,把自己的照片捂得严严实实!
白九槿把地中海,啤酒肚,小眼塌鼻梁往自己老公标签上代了代,然后成功打了个寒颤,呼啦一下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刚刚被她妈妈吓下去的那点反抗之心又回来了。
白九槿当即力断的做了决定:她,要反抗这门婚姻,誓死维护她的人权!
深夜,寂寥无声。
房间外有一人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后,偷偷摸摸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芳姨将钥匙插入门孔,旋转拧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她今天下午看到席上将派人来送东西,没几分钟后她就接收到消息,要求她去搞清楚席致深到底送来的是什么,于是她晚上就来白九槿的房间。
以前她也这么做过,所以她对于白九槿房间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就摸到了化妆桌前,她记得白九槿有什么东西都喜欢堆在这。
芳姨拿出了手机把暗度调亮,她怼着桌面照了照,除了一些护肤品,却什么也没看到。
奇怪,难道挪地方了吗?
芳姨举着手机来来回回扒了两三遍,皱起了眉,她看到明明最后是白九槿拿着那个文书到她房间里了啊?
啪——
头顶上的灯突然就亮了!
身后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好像没睡醒的样子:“找什么呢芳姨?”
芳丽的心突然就跳到了嗓子眼上,她僵硬地转过身,看见白九槿起身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装作好奇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把她里里外外看透了一般。
“我,我,”芳丽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几个单调地音节。
她突然感到浑身一冷,转头看见了开着地窗户:
“我,我看夜里凉,怕小姐没关窗户着凉,来给小姐关窗户呢。”说着连忙走到窗户边,用力拉上了窗户。
“哦,关完了?”
“关,关完了。”芳丽讪讪地点了点头。
“那出去吧。”
说着白九槿起身,从床边地垃圾桶里扒拉出来一个东西:“啧啧,不小心丢到垃圾桶了。”
芳丽睁大眼一看,那不就是她找个三遍房间都没发现地文件吗?她突然觉得一口血哽在了胸口。
白九槿装模做样拍了拍聘书上面没有的灰:“芳姨你怎么还不走呢?”
“啊,走,走”说着芳丽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白九槿觉得这原身可真是惨,简直就是掉进了狼窝,身边根本没几个好人。
第二日,苏洛洛不知为何安安分分,白九槿自然也就过的安安生生。
挨到了下课,白九槿直接窜了出去,她要去干一件大事!
维护人权!
白九槿和席致深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她直接打了军机处官方电话:“我找席致深”。
军机处的人以为以为又是狂热脑残粉,深呼一口气准备回绝的时候,对方又说了一句话:“我叫白九槿!”
半个小时后,白九槿眼前来了辆挂着罕见的以9开头的车牌号的军用吉普,开车的人她也认识,是阚泽。
再半个小时后,白九槿到了一个山顶处,弯弯绕绕十分钟,一栋依山而建的欧式别墅映入眼帘。
白九槿跟着阚泽穿过层层守卫,来到席致深房间门前。
开门,四目相对!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剑眉星目,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收敛着一些东西,像琼枝一树,载于黑山白水之间,而他也融入其中,镇压着身后的世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犹如一滩深水淹的人无处喘息。
白九槿在他面前,就像溺水的人,无法呼吸,挣扎无果。
她才察觉眼前这人收敛的东西叫威压,或者说,叫杀伐之气。
然后,白九槿的眼神就好像被胶水黏在那个人的脸上。
她觉得身边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光芒,她好像身在于一个虚无的地方,不停地往下坠落。
有个声音在暗中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
他好帅!!!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hetui!不对!什么玩意!
白九槿暗暗唾弃自己,狠心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把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清了出去。
堂堂一国上将,怎么能用这种话来形容人家!
可是她确实拜倒在了他石榴裙,不是,西装裤之下!
人权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也罢!
“有事?”
席致深开了口,低浑陈厚,犹如大提琴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