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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某短视频平台传播的那个视频也是我妈给了五千块钱给同病房的家属,让对方拍下来,刻意发到网上,让广大不知情的网友网暴我。”
“这些我都忍了,可她竟然想让我顶替她坐牢!我真的不想忍!她没想过要去看被她撞伤的人,而是一出事就跑到我跟前让我给她顶罪!我不愿意,她就跪下用舆论压我。”
“我要是不说这些话,网友们会网暴我。我曾经的几份工作就是这么没的。我不指望你们支持我,只希望你们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别随意传播你们所拍的东西,你们获得了流量,毁掉的是我。”
“……”
许落落的话让局面有了完全不同的反转。
不少人纷纷放下手机。
刘莉听到这里就没再听。
许落落居然利用自己的口才让她妈妈当众下不来台。
就算黄绢有错,她也是生养许落落的人。
刘莉上车后,问道:“刚才的事拍下来了?”
“拍了。”
“把视频发给小笛,让她看看她交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货色。”
“是。”
刘莉有些浮躁。
她来燕城也有几个月了,林长森迟迟不做决定,也不说矿业最后的归属。
必要的时候得从林笛身上下手。
她再能干又如何?
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好操控得很。
*
林笛看到刘莉发的视频,被黄绢的骚操作给恶心坏了。
跟助理说了一声就离开设计院,往医院赶。
林笛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黄绢的人影。
许落落见她来了,笑道:“你不是说你在忙吗?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黄绢的事你不方便处理告诉我,我让我律师处理。”
“你现在忙得都恨不得有分身了,别管我的事。”
林笛想也不想地说道:“工作永远干不完,你的事更重要。”
小笛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她却有事瞒小笛。
许落落直视林笛的眼睛,“小笛,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林笛没太在意,“什么事表情这么严肃?突然发现我们同父异母吗?那我得回家打断我爸的狗腿。”
“我结婚了。”
林笛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什么叫你结婚了?你连男朋友都没有,你结什么婚?”
林笛说不下去了。
眼睛一红。
她偏过头擦眼泪。
许落落的心情也不好受。
林笛心里很清楚,在落落最无助的时候一定去找过她爸妈,她爸妈没借钱给她。
她迫不得已才结婚。
如今再说这一通废话有什么用?
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林笛哑着声音,“我们去喝酒。”
*
“落落,对不起,对不起你……”
林笛大着舌头在许落落的耳边吼。
“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我就是对不起你。我知道你缺钱,我直接给你就完了,我为什么让你去找我爸妈那对奸商要……”
林笛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许落落无奈地看着扒在吧台上的林笛,手脚虚软地要扶起她。
被一只大手拦截了。
秦致霄扶住要倒的小醉鬼,将她拦腰抱起来。
许落落本来就醉了。
被这么一折腾,头更晕了。
秦致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林笛,对服务生道:“给这位小姐开最好的房间。”
“好的。”
许落落听到熟悉的声音,恍惚地睁开眼睛。
只看到一个好看的下巴。
她伸手摸了摸。
温温的,凉凉的。
跟秦致霄的温度一样。
秦致霄低头看着她作乱的小手,“不能喝还瞎喝。”
“我心里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
许落落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
就算在梦里,她也不想把心里的秘密告诉秦致霄。
不想告诉他,他对她有多重要。
秦致霄将许落落放到床上。
许落落一沾枕头就把自己缩到大床的角落里。
秦致霄凝眉看着缩在大床小角落里的小女人,好看的唇线抿了抿。
巴掌大的小脸儿有一大半埋进了枕头里。
人团成小小的一团儿,就像只猫趴在床的一角。
连睡觉都睡得这么小心翼翼。
秦致霄伸手拂过她汗湿的头发。
许落落本能的追逐着难得的温暖。
小脸儿在他的掌心轻轻蹭着。
秦致霄只觉得有股痒意,从掌心蹿进了心里。
他知道许落落最近很忙,在韩如晖的组里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知道她有一堆事情要面对。
既然放任她喜欢他,她就得做好面对更多风暴的准备。
他要是在明面上插手她的事,席红鸾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游过来。
席红鸾不敢对付他。
但,绝对敢对付许落落。
*
许落落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整个人像踩在云端里,轻飘飘的,全身都很放松。
她看了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发现房间里还有敲打键盘的声音。
她掀被下床,就看到秦致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穿着纯黑色羊绒西装,上衣脱了随意扔在沙发扶手上。
头发仔细的归笼在它们该待的位置。
精准得像台机器。
他膝头是一台轻薄的笔记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
夕阳的余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的身上,好看到让人心悸。
秦致霄头也没抬,淡声道:“地上凉,把鞋子穿上。”
许落落低头,看着自己踩在地毯上光裸的脚丫,乖乖去穿了拖鞋。
许落落去洗了把脸,出来时秦致霄已经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显然是工作结束了。
“跟我一起的朋友呢?”
“她在隔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跟合作方正好要找个清吧谈事,看到你和你朋友都醉了。以后想喝酒在家里喝,要不就到我们自己的酒吧里喝,安全。”
许落落听他说“我们”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忍不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乖乖应了一声,“嗯。”
秦致霄朝她伸手,许落落犹豫了一下,坐到他的身边。
秦致霄像捏小猫的后颈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后颈。
他那手法跟撸猫差不多。
“为什么喝酒?你认为喝酒能解决问题?”
“解决不了。”
“那你还把自己给灌醉?”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