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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升降梯缓慢的启动,既平稳又安全地慢慢上升,来到了《珍品阁》第二楼,这时,一面乌木打造了一页巨大屏风,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乌木又称阴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玉的神韵,有东方神木之美誉,俗话称“黄金有价玉无价,乌木更是无处寻”!
这乌木,是埋在土中千年不腐的极品木材,读书人称之为“虽埋藏在污泥之境,但遮掩不住傲骨之风”。
在文人学子看来,这乌木就是凸显儒家之傲骨,内敛而不失内涵的形象所在!
只见这巨大乌木做成的屏风,边框处雕刻的是鲤鱼,而中间处雕刻着荷花,还有竹子,倒是清新怡人,比之一楼的黄金美玉,倒是少了许多奢华,多了几分古色生香!
鲤鱼意味着鱼跃龙门,荷花寓意出污泥而污染!竹子代表着坚韧不拔,宁折不弯的气节!
而在这巨大的乌木屏风,贴着许多文人留下的作品,据说只有达到了鸣州,安邦,定国,传世这几类的大作,才有资格把其文章,贴在这乌木屏风之上!
李一鸣本想好好研读这些屏风之上的作品,奈何赵德柱饿的肚子咕咕叫,胖子最忍不得的就是饿!
赵德柱骂骂咧咧地对一鸣道:“兄弟,你再不来,大兄就要饿死了,赶紧进包厢,这里的美食可是非比寻常!”
在赵德柱的催促之下,李一鸣只好作罢,走进这“鲤跃龙门”的包厢。
只见这包厢也是古色古香,本是吃饭的地方,包厢内约莫百十平米,除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包厢里的“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样样齐全,配置全套,一样不少!
李一鸣看到后,感慨地道:“本以为《珍品阁》以利益优先,现在看来,也是非常重视文学之道!”
赵德柱哪管这些,已经斟满杯中酒,自己一人,喝了起来!
“兄弟,你赶快来,这《天仙楼》最出名的两款酒分别是琼浆玉液,和女儿红!为兄都点了,赶紧过来喝!”
接着,赵德柱点好的菜肴,已经端了上来。菜未入口,香味已充满包厢,李一鸣再怎么圣贤之人,也要倒在这美酒佳肴面前!
李一鸣也入席,品尝起了“女儿红”,入口不辣,后劲绵柔,淡淡女儿香,趁出英雄泪!
“好酒!”李一鸣丝毫不吝啬地发出赞美,然后尝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酱汁充盈,滋味合适,香气充满了整个口腔,且这肉富有弹性嚼头,李一鸣再次赞美“好肉!”
赵德柱可没李一鸣这么斯文,只要是能填饱肚子的,往嘴里塞就是了!吃的是满嘴油光,李一鸣觉得这要不是自己大兄,真的不想看见这等吃相,有辱斯文!
待李一鸣吃的半饱之时,小二领着两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走进包厢:“二位公子爷,这两位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精通各种乐器舞蹈,主事特意吩咐,让小的带着这两位花魁,来陪二位公子爷小酌几杯!”
李一鸣观此二人,年芳二八,正直青春秒龄,一位五官精致,沉着淡粉色一群,玲珑妙曼的躯体,时隐时现,在这粉裙的衬托之下,倒也是风采照人。
另外一位则是一席淡绿色的荷花薄纱,凤眉,丹眼,高挺的鼻梁,瓜子小脸,亦是一位天香国色的美人。
李一鸣看到这两位美人,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明明如此容颜,只能卖笑取悦权贵,李一鸣这是为这两位美人惋惜。
小二卖力的介绍道:“这位粉色衣衫的姑娘,花名为:冬梅,绿色衣衫的姑娘名为:夏荷,都是我们天香楼的头牌,本是春夏秋冬四位头牌,春雨,秋依两位姑娘已经遇到贵客,为其赎身,已出阁,现在只剩下这两位了,刚好是两位公子爷,你们吃好喝好!”
小二只留下一人在旁伺候酒水,关上包厢房门,退出了包厢。
这二位姑娘甚是有礼,向着赵德柱和李一鸣行了一妾身礼,得到了李一鸣赵德柱的同意后,缓缓入席作陪,行为举止,一点一滴,让李一鸣明白了,哪怕是风月之地,亦是有规有矩,让他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赵德柱比李一鸣年长几岁,身体已经发育到了青春期,正是荷尔蒙散发的最浓的时候,虽然不是那种下作之人,但面对着如此美女,也是兴高采烈,蠢蠢欲动!
而李一鸣虽已早熟,但也拜入儒道一脉,男人可以好色,但不能下作,倒是倒满一杯水酒,递给陪酒的夏荷姑娘。
这夏荷姑娘已经可以分辨得出,这胖胖的公子,是个富贵之人,谈吐之间已经暴露出了富家子的特征,而这位小一点的公子,一身儒雅之气,谈吐斯文,估计是个士子!但这年纪是不是有点小......
冬梅姑娘率先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是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盛事?”
赵德柱立马道:“我呢参加的是武试,这是我义弟,参加的是文试!我呢是陪我义弟考试的,我义弟可是了不得,别看年纪小,已拜入了周翰林的门下呢!”
李一鸣瞪了一眼赵德柱,仿佛在说,别把先生名讳说出去啊,这可是烟花场所,还想挨板子不成?此时的赵德柱已是美人在旁,直接无视李一鸣要杀人的眼神!
夏荷姑娘惊讶的道:“原来两位公子爷都是要参加科举之人,小女子和冬梅姐姐今日算是有幸遇到两位少年英豪,我和姐姐敬你们二人一杯!”
说完,示意冬梅,举杯,敬酒于李一鸣和赵德柱!
李一鸣赶紧回敬,礼仪不能失掉。但毕竟是两位女子先敬酒二人,不回敬,倒是失了礼貌!
夏荷姑娘最是喜欢有学问的学子,对着李一鸣认真的道:“不知公子是何名讳?能否在此作诗一首,让我等见识一下公子的文气?”
李一鸣双拳抱手:“我乃李一鸣,赵家义子,这乃我义兄,赵德柱,赵家商行的少东家!其实我在不久前才决定参加科举考试,并有幸拜入了周老翰林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不好在两位姐姐面前卖弄!”
夏荷姑娘回道:“李公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姐妹沉沦于这烟花之地?看不起我们这等风尘女子?才会如此推脱!”
也难怪夏荷姑娘会这样说,来这吃饭的,有几个是真的来吃饭,不是一些文人雅客,就是一些下流胚子,但既然是文人雅客来了,又不愿在此露出一手,夏荷姑娘只会以为你这是来轻贱她们这些苦命人的!
说完夏荷姑娘都把头扭到一边,以为李一鸣看不起她!
李一鸣也慌了,不是来这吃饭的吗?自己怎么把这姑娘惹哭了!
李一鸣赶紧道歉:“姑娘,实在不是在下对你有轻贱之意,实在怕在下才疏学浅,写出的文章上不了台面,那不是更丢人!”
夏荷姑娘可不管,哭得更厉害了,李一鸣也是傻了,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赵德柱倒是看得开:“夏荷姑娘,我义弟第一次来这地方,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你莫哭,我让他露一手不就完了?”
毕竟冬梅姑娘此时正期待的看着赵德柱,赵德柱牛已吹出,不能在这跌了份!
“兄弟,看在为兄的面子上,作诗一首,也算告罪夏荷姑娘,你出到此地,不懂规矩,但居然知道了,别藏拙了!”
李一鸣见此只好硬着头皮,在这包厢内双手靠背,走了起来,看向窗外美丽的江景后,灵光一闪而过,李一鸣嘴上说道:“有了,各位听好了,那位伺候的小童,我说,你写!”
在一旁伺候的小童,放下酒坛,跑到笔墨纸砚前,一边磨墨,一边等着李一鸣开口!
“湘城江外雪纷纷,半入寒风半入云。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寻。”
李一鸣说完,本来该帮忙誊写的小童都愣住了?这是什么诗歌?这等美梦的语境,真是应景,应时,应人,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
把窗外的湘阳城江景作为铺垫,又把寒烈的江风比作洁白的云朵,最后又把这两位花魁,比作天上仙女,美誉奈何人间都找不出几个能与之相比的仙女......
小童想落笔誊写之时,李一鸣身上爆射出巨大的白色光芒,儒道圣气,在被李一鸣的诗击发出来,只见李一鸣的这一首诗歌,文气冲天,李一鸣还触发到了儒道圣气!
外界,《珍品阁》二楼喷射出巨大白光,路过的凡人,纷纷下跪,都以为是神迹,天神下凡了,但修炼之人都知道,那是文动文曲,天降文气,那是文气,与儒道圣气的降临!
深处二楼的大多数是文人雅士,李一鸣做的这一首诗可是惊动了整个二层楼的读书人,纷纷跑到这发出文气的包厢门口,但都不敢推门而进。
要是里面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这样冒失地闯进去,那不是丢了自己的前程?
但此时,一人骂骂咧咧地出现在了二层楼“鲤跃龙门”的包厢门前,并大喊道:“谁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鲤跃龙门的包厢中用膳?不知本皇子今日驾临湘阳城吗?”
一旁围观的文人学子都吐槽道:“这个包厢可是刚引起了文曲异像,文气冲天,更有儒道圣气冲天而出,这人尽然如此地大胆!居然赶在这包厢外吵吵闹闹!”
这自称是皇子的人,见里面无人应答自己,声音更大了:“我不管里面现在是谁,赶紧给本皇子出来,否则,莫怪本皇子动粗了!”
而身在包厢内的众人其实早已听到门外议论纷纷,更有人自称皇子的,让其让出包厢,但此时的李一鸣由于得到文气灌溉,和儒道圣气的入体,正在盘坐在地上打坐,感悟!
赵德柱回过神来:“不是让你小露一手吗?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该如何收场啊!”
而另外二女此时已是惊讶不已,她们十二岁入行,今已十六,几年时间大大小小都见识过一些青年才俊,但仅作了一首诗,又是文曲异像,又是儒道圣气入体的,她们还真的没见过!
两位姐妹都暗自惊讶,此子未来在文学方面,定无可限量,要是看上自己,为其赎身,她们就更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