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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礼阅帝声音严肃,他手里看顾着小皇子,又怕大声吵到他,只得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傅子玄正色,他抬手行礼,又重复了一遍:“臣和云乐安私定终生,臣要迎娶云乐安。”
礼阅帝揉了揉眉心,自己的这个侄子,他一直猜不透,明明已经和南家的嫡女订了婚,不日便要成婚了,这怎么还和自己的女官纠缠不清。
南启壬站在一旁,他眼底闪过一丝深邃,取笑道:“傅郡王殿下,你可把我们两家的婚约放在眼里!”
傅子玄也不看他,也不回答,只是目视前方。
礼阅帝看了一眼南启壬,轻咳一声,道:“爱卿别着急,子玄想必是有什么想法。子玄,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傅子玄微微点了点下巴,他道:“有些事,还是等乐安到了亲自说明吧,南相守想必心里知道些是是非非,本王就不多说了。”
南启壬心中一紧。
这臭小子不会是要摊牌吧!
礼阅帝今日喜得皇子,心情十分好,他也不顾南启壬的脸面了,只是:“朕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应该马上就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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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乐安脚步匆匆,跟东连香一起进了无恶殿。
她一进来,就察觉到气氛微妙,她抬头看了一眼,蹙眉。
礼阅帝逗着孩子,傅子玄站在中间,南启壬站在一旁。
还有那个蒙面男子,坐在一边喝茶。
她心中隐隐不安,走上前,和东连香行了礼。
“云丫头,你来了,就等你了。”礼阅帝挥挥手,抬眼说着,指了指傅子玄:“我这侄儿刚才请求朕赐你和他成婚,说是私定终生了,可有此事啊?”
南乐安道:“郡王殿下这么说,那便是正有此事了。”
傅子玄走到她身边,南乐安看过来。
「你在搞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
傅子玄含笑看着她。
“噢?那便是真的了?你可知道他早就和南家嫡女定了亲,若是娶你,便只能做个妾了。”礼阅帝缓缓道。
南乐安微微一怔,她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傅子玄开口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何意?”
“臣要娶得,自然还是南家嫡女,不过也是我身边的这位。”傅子玄含笑道。
南乐安明白了。
不仅她明白了。
南启壬也明白了。
“你说明白?这是何意?”礼阅帝微微眯眼,不解。
“还是让我来说吧。”南乐安开口道,她微微虚礼,缓缓道:“请陛下恕小女欺君之罪。”
说着,便跪下了。
“我不是傅郡王府中的女官,在今年初夏刚刚回到平京。我的目的,便是寻找当年的真相。”
礼阅帝蹙眉:“什么真相?”
“我本平京大户人家的嫡女,却在八岁那年莫名失踪,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抵达南阳,受人所救。正当我想联系我的家人的时候,却发现,「我」已经被找到了。”南乐安微笑道。
礼阅帝一愣。
“你在胡说什么!”南启壬气急败坏,他正要上来抓着南乐安,就被傅子玄挡住了。
“南相守这么急着动怒可不行。”傅子玄微微一笑。
“你接着说。”礼阅帝道。
“我在第二年修养好,伤势痊愈,便偷偷写了一封家书,托人送给了我家,没料到等来的确实半个月后的巷子刺杀,若不是被人所救,现在可能已经命归西天。”南乐安含笑到,她说的不急不慢,仿佛这件事根本不是她自己经历的一般。
礼阅帝如有所思,看了一眼南启壬。
“所以,你是想说,你是南家嫡女?”礼阅帝道。
“正是。”南乐安微微一笑。
“你知道?”礼阅帝看向傅子玄。
傅子玄微微点头:“侄子一直知道。我和南乐安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南家嫡女是真是假,只不过却不明白,乐安的亲生父亲,却认不出亲生女儿的真假。”
可谓讽刺。
就是不提南启壬的居心。
就是让礼阅帝自己琢磨到。
南启壬一己私欲,放弃自己的女儿,让她人代替,是什么居心!
再往深层想,自己的亲身女儿突然失踪,是谁所为呢?
礼阅帝都懂了。
怪不得他总是见到自己的侄子带着这个所谓的「云乐安」出入宫,原来是早就知道她是谁。
“先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这件事虽然是南爱卿的家事,却关系到和傅子玄的婚事,这朕不得不管。云....现在该叫你南乐安了吧,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真正的南娇娇?”礼阅帝玩转着手中的佛珠,一板一眼道。
南启壬双手紧紧握拳。
好你个傅子玄。
趁着礼阅帝心情尚好,提这件事情,他摸得清楚礼阅帝一定会管这件事情,便是天王老子来,南乐安能有什么证据去证明自己就是南家嫡女?
正当他打算得意忘形的时候,门外看守的侍卫进来了。
“启禀陛下,有一自称是云自寒的公子,请求面圣。”
礼阅帝挥挥手:“让他等等,这里还有事。”
那侍卫犹豫道:“他还说,他是南姑娘的好友。”
“哦?南乐安,可有此事?”礼阅帝疑惑。
南乐安点点头:“他确实是我的好友。”
礼阅帝挥挥手:“让他进来。”
傅子玄看了一眼南乐安,南乐安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云自寒为何会出现。
云自寒一袭白衣,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南乐安等人,迎了上去。
“草民云自寒,参见陛下。”
“免礼,你是南乐安的好友?有何要事要禀报?”
云自寒看了一眼南乐安,南乐安朝他点点头,他便笑着看向礼阅帝。
“想必乐安已经说明了她的故事,那我来,是做个证人。”
“哦?”
“八年前,我同父亲来平京办事,回南阳的途中,在平京郊外遇到了身负重伤的南乐安。我和我父亲好心将她救了起来,便带回了南阳,几日后她才苏醒。”云自寒缓缓道。
“哦?你便是南乐安口中的那个救命恩人?”礼阅帝乐呵呵道。
“想必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