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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索到了之前的位置,然后蹲下来摸上了凌忻的额头,依然很烫。
她将手里的湿帕子放到了他嘴边给他润湿了嘴唇,然后才将帕子放在了他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还有手肘也剧烈的疼痛着。
她靠在凌忻的边上,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先睡一会儿好养精蓄锐。
“如眉,如眉,你在哪里?”
正闭上眼睛,耳边立刻响起了凌忻的喃喃自语。
韩蕊立刻便没了睡意,只得稍微往靖国候凌忻身边挪动了一点,脑子里却在想他这么一喊该不会招来柳如眉的冤魂吧?
外面已经黑了,要是柳如眉的冤魂找过来。
光这么一想她便吓得浑身发冷。
“侯爷侯爷醒醒?”
她干脆上前去摇晃凌忻的身子,可人家半点反应都没有,兀自喃喃自语。
“侯爷,本宫命令你醒过来。”
黑暗中饥饿交加,加上恐惧,她再也忍不住了,甚至不管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等着自己现身,忍不住吼了一声。
可她吼完,凌忻依然是不省人事。
她气结,两行泪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灼热滚烫,她猛然起身抹了一把眼泪然后伸手去摸索凌忻的怀里。
果然在他的怀里找到了火折子,外面细心的包裹着油纸,虽然落水,却还能用,她借着火折子的光亮看清了这洞里。
往前几步有细细的水流从墙壁上蜿蜒而下,洞壁都长了青苔,清台之上蜈蚣和各种不知名的虫子横行霸道。
她吓得立刻跳回到原来的位置,灭了火折子,她小心翼翼的爬到洞口倾听外面的声音,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外面只有蛙鸣和鸟叫,她才警惕的钻出了洞口,将之前自己遗落的柴火抱回了洞里。
进洞之后她迅速的将柴火给架好然后点燃,火烧起来蜈蚣和那些毒虫纷纷缩向更深的洞里。
韩蕊将凌忻拖过来,撕下了他肩头上包裹好的伤口,两个血窟窿已经开始发黑,周边干涸的黑血都在告诉她刚刚那条巨蛇是有毒的,还是剧毒。
她眼前开始发昏起来,突然她发觉刚刚还烫的跟火炉一样的凌忻居然浑身冰凉,一点温热气息都没有,她甚至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裳里去摸,依然是冰凉无比。
吓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聚集:“靖国候,本宫不允许你去死,你给本宫活过来。”
她命令道。
眼前人依然面色惨白,毫无气息,她大着胆子伸出一根手指到了凌忻的鼻下,还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她喜极而泣:“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我这就替你把这毒吸出来。”
她俯下身子,几缕秀发飘散在凌忻的脸上,她闭上眼睛唇便落在了那血窟窿上,拼命的去吮吸然后吐出来,吮吸出毒血再吐出来,如此几次直到流出来的血是鲜红的她才罢休。
顾不得这洞里蜿蜒的水流有没有被巨蛇污染扑上去便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吐掉,如此反复了几次。
等回到火堆边上的时候,她又再次从衣摆上撕扯下一块布料来包扎好凌忻肩头的伤口。
累得干脆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觉身边没人,吓得她一个鲤鱼打挺便跳了起来,“凌忻?”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门外进来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他。
“长公主。”
凌忻将手里的柴火扔在地上,左手微微的垂下,让人立时便有了独臂大侠杨过的既视感。
“靖国候感觉可好些了?”
凌忻将柴火添入到火堆里,喘着粗气坐下,“臣刚刚看过了,这暗河里唯有顺着茅草屋那条路才能上去,深夜正好掩人耳目,不如今夜离开。”
他说话速度很慢,仿佛迟暮的老人,韩蕊心下发慌,不知他现在中毒到了什么地步,如此出去若是碰上了那些人只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本宫不同意,侯爷身受重伤,若是贸然出去刚好碰上那伙人,只怕咱们都性命难保,东亭候早晚会搜到这里来。”
凌忻闭上双眼,不说话,算是认同了。
然而他清醒的时间没有持续到天亮,后半夜他再次陷入昏迷,且浑身冰凉入骨,不仅如此,韩蕊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晕晕的,显然是替他吸蛇毒间接中毒了。
她赶紧往火堆里扔了些枯枝,可凌忻已经离火堆那么近了却依然跟个冰块一样的毫无温度,鼻息微弱,甚至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
韩蕊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用身子替他暖着后背,让他的前胸面对着大火,却依然无用,她犹豫了一下,视线深深的黏在了凌忻身上,然后转过身去将身上已经破烂的衣裳给脱了下来,又转过身来将凌忻身上的衣裳都脱了。
这才将他紧紧的抱住,以体温来取暖,加之面前的大火总会换得他一线生机。
娇嫩的身子接触到他的后背,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冰冷的躯体渐渐的有了温度,韩蕊却感觉自己的身子冷的厉害,夏日的天亮的早,火堆快要熄灭了,可洞口外的微光透进来,她赶紧放开了怀里的人穿好了自己的衣裳,正准备给他穿的时候,不妨他却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视线交错的瞬间,她居然脑抽的来了一句:“咱们占了彼此的便宜,彼此都不吃亏,侯爷不必为本宫负责。”
凌忻仿佛明白了什么,连忙起身转过身去穿好了衣裳,“臣出去看看情况。”
虽然醒了,可他的脸色依然不好,连说话都在微微喘气。
韩蕊颇不放心,可眼下的情况两人即使没被人杀死也快要饿死了。
“侯爷小心。”
凌忻逃也似的出了洞,站在洞外,他凝视着洞口,脑海里又是刚刚长公主说的话。
为什么这过去才短短的几个月,她的变化竟如此大?
还是这也是她的伪装?
他正出神的想着,一只鱼儿在跃出水面画出了一条晶莹的水线,他的思绪被打乱,立刻从地上拾了个小石子,站在河边上出神的盯着那些肥美的鱼儿。
叮咚一声石子入水,一条足有一斤多的鱼儿很快便漂在了水面上,他飞快的掠过水面将那条鱼给拎了起来观察之后这才回了洞里。
韩蕊看着他拎回来一条鱼大喜,赶紧又往未熄灭的火堆里加了点柴火,趴地上猛吹,燃着的火炭很快便烧了起来,即使烧了火,这洞里丝毫不觉得热,仿佛是天然的空调房,依然凉丝丝的。
凌忻用树枝将鱼串起来放在火上烤,又往洞内多走了几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些野菜。
“这是紫苏,这是薄荷,去腥的。”
韩蕊看着他熟练的将那些东西都塞入了鱼腹中再次放在火上烤,一举一动皆优雅万分,仿佛此刻他在参加宫中的盛宴,手里简单粗糙的烤鱼是那不可多得的珍馐。
“多谢侯爷。”
她真心诚意的表示了感谢,若非他,自己恐怕已经快到燕宁的手上了,他为了自己从悬崖上跌落下来,往日风姿卓绝的翩翩贵公子今日没了半条命。
“凌晨时分我去了外面做了标记,想来常山很快能带着人赶到。”
他翻了一下手里的鱼。
一天一夜只有昨日早膳用过了,如今腹中空空如也,竟也觉得眼前的烤鱼时分的香。
韩蕊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唤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那条鱼终于熟了,两侧都烤成了诱人的金黄色,香味在洞中飘散。
靖国候将递给她。
“公主请用。”
这么大一条,自然肯定是吃不完,她也不顾那鱼是不是烫手了伸手将后半截给掰了下来,将剩下的递了回去。
“侯爷也吃些吧。”
凌忻也不客气,接过来慢条斯理的吃着,即使饿的都快要吃土了,他已然吃得十分优雅。
吃完,他便靠在洞壁上休息,韩蕊靠在对面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靠近,很急促,也很杂乱,像是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