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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神情严肃,涉及到自己女儿的安危,任何一个母亲都是无法置身之外的。
“他为了救我,跌落悬崖,肩膀被刺穿,接着我们躲进了山洞,没想到洞里竟有一条水桶粗的蛇,两只眼睛比我寝宫的那对夜明珠还大,蛇咬伤了他。”
她说道蛇的时候,太后忍不住表情也凝重起来。
“你现在可查清楚了是谁干的?”
韩蕊犹豫了一下没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以太后的性子,若是自己怀疑初荷长公主,恐怕不等确认她便只有一个悲惨的下场了。
“儿臣暂时未曾查到,只是让人留意着。”
太后不曾怀疑,只是又嘱咐了一番这才放她走。
前脚刚刚回了初蕊宫,青山立刻便出现了。
“回禀公主,确实有人在监视着清风居的一举一动,是膳房的小路子,他每日往清风居送饭菜,也曾跟着牡丹姑娘两回。”
“膳房的人?”
“属下并未发现他与谁过从甚密,他喜欢独来独往,不喜说话,进宫也有三四年了,一直都是在膳房伺候。”
“哦?那初荷长公主那边呢?”
明明一开始自己的确是怀疑燕宁的,后来四妹出现在清风居,让她也开始起了疑心,可膳房的这个小路子好像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看好他,不许让人灭了口。”
“是。”
青山转瞬间消失,她则在躺椅上享受着夏日的清凉,边思忖着。
这种被人监视,却不知道是谁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得想个什么法子,把这个幕后的人钓出来?
胭脂端过来一碗百合莲子羹,碧绿的碗盏里透明的银耳十分好看,上面还点缀着几颗枸杞。
“公主吃点东西吧,这天气越发的热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韩蕊霍然起身在院子里疾步绕圈。
有一把刀,永远悬在自己头顶上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你去把海棠叫进来。”
她一脸严肃地回了屋内,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海棠和胭脂进来了。
“本宫现在身子不适,胭脂你即刻谴人去请太医来。”
胭脂吓了一跳,上前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公主你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给你传太医来。”
急的眼眶里都含泪了。
韩蕊敲了敲她的脑袋:“去传章太医去,本宫肚子痛。”
为了更加逼真,她干脆一手捂住了肚子直喊疼。
“奴婢这就去,公主你挺住,海棠姐姐你照应着公主。”
她话还未说完,人已经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她一离开,韩蕊立刻坐正了身子。
海棠上前一步,“公主是想将暗中的人钓出来?”
韩蕊走到窗口,胭脂那火急火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白皙粉嫩的手指敲击着窗口,神色淡定:“你倒是聪慧,胭脂她是本宫贴身的人,做戏要真,若是能瞒过她,想来瞒过别人就不难了。”
“是,奴婢一定配合公主。”
一刻钟不到,胭脂便拽着章太医来了,老头子拎着药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面对护国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他可是半点脸色都不敢给。
“快,快进去给我家公主诊脉,公主肚子疼。”
章太医吓的一个机灵,这靖国候那边才刚刚稳定,这边初蕊长公主又不舒服了,莫非是蛇毒未清干净?
这么一想他脚下不留神差点绊倒,幸好胭脂一回头将他堪堪扶住。
“章太医,您老走稳着些,公主殿下还指着您呢。”
说完一把将他给扯了进去。
初蕊长公主倚在贵妃榻上,神色恹恹,脸色惨白许多,连额头上都有些汗珠子冒了出来。
“老臣见过长公主殿下,不知殿下此刻感觉如何?”
海棠麻利的给她的手腕上覆上一块丝帕,章太医隔着丝帕搭脉了半晌,觑了一眼韩蕊退后一步道:“长公主身子康泰,臣给长公主开点温补的药?”
“身子康健还肚子疼,没看到公主额头上的冷汗吗?您老还是太医院的院首呢?”
胭脂十分给力,韩蕊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丫头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
章太医额头开始冒汗了,战战兢兢的手又搭了上去,可是诊了半晌都没有诊出个什么来,这脉象看着确实十分康健啊?
他暗自琢磨着,韩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海棠心领神会:“长公主可是之前的蛇毒未曾清理干净?”
章太医立刻附和:“老臣愚钝,老臣这就给长公主开清除余毒的方子。”
胭脂带着他下去写方子了,韩蕊一直沉着的脸终于可以缓和一下了。
那药煎好了端到面前来,还没有小半个时辰,太后那边已经得了消息匆匆过来探望了。
韩蕊斜倚在榻上,面色惨白,呼吸微弱,胭脂小心的将苦涩的药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口中。
太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这么一幕,顿时便眼眶湿润了,接过了胭脂手里的药碗亲自喂。
“母后,这,这怎么使得,儿臣无事,母后无需忧心。”
这么短短一句话说完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般。
太后心疼的给她喂了一勺药,“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要逞能,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都说康复了吗?”
海棠将白瓷碟子里的蜜饯呈到了跟前,“章太医说怕是余毒未清,公主的身子这般耽搁下来,只怕,只怕已是……”
说道后面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胭脂则在一边默默垂泪。
太后手里的那颗蜜饯从指尖滚落,眼圈渐渐发红,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你说什么?”
胭脂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都是奴婢不好,当日狩猎奴婢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的。”
太后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韩蕊吓得差点要起来,可一考虑到这幕后的黑手,她便硬是让自己不去看。
章太医立刻进来给太后把脉,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后悠悠醒来,看到面前忙碌的章太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抓着一柄玉如意便砸,“庸医,都是庸医,护国长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太医院所有人九族都跟着陪葬。”
幸好太后刚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那玉如意失了准头,并未砸在章太医的身上。
“老臣万死,公主殿下日前醒转过来,脉象如常,臣等才敢断定公主无恙了了,谁料如今又出现了反复,臣一定尽心尽力。”
他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躺在主殿的韩蕊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殿内的声音。
太后因为担忧自己气得昏了过去,愧疚和自责在她内心里不断的翻涌。
可这戏若是不做真一些怎能让人信服呢?
她强压着自己的焦虑和担忧,直到海棠趁着那边安定了下来偷偷跑过来禀报:“公主放心,太后并无事,只是急火攻心,这才一下子晕了过去了。”
屏风外面传来脚步声,海棠赶紧肃立在一边,原来是太后由胭脂扶着过来了。
“初蕊,你别怕,母后在这里,你一定会无事的。”
太后连站都站不稳,只是话里的焦急怎么都掩不住。
韩蕊示意海棠带着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在太后担忧的眼神下她缓缓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