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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相拥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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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次碰面以后,两个人好像就没再有过交集。可连颜沫自己都不曾发觉,从那天开始,她总是会下意识查看手机。只要铃声一响,心跳就会莫名加快,似乎是在期待他的来电,只是,每次都以失落告终。

    为什么他要了电话,却从来没打过呢,甚至连一条消息都不曾发过。那么,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猜不透...

    颜沫望着手机发呆,时间就在胡思乱想中过去了。

    转眼又临近元旦假期,“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不无道理,颜沫想起曾答应母亲要多回家看她,于是,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是沫沫吗?”

    “嗯,是我。”颜沫起身,走到窗台边,斜倚着墙,和颜母寒暄:“妈,你最近还好吗?”

    颜母笑着回话:“好好好,我都好。你不用担心。”

    “?马上就要元旦假期了,我准备回来看看你,订的明天下午的票。”

    “好好好。”

    颜母在得知自己的孩子将要回家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在电话那头,激动的点着头,也不管颜沫是否能够看到。

    终于,颜沫又一次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因为当她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都变的不太一样了。

    上一次文静结婚,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里的变化,就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或许,这次会有时间到处看看吧,颜沫这样想着。随后招了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快速钻了进去。

    当颜沫来到熟悉的弄堂口,发现颜母早就在那里翘首以盼,不禁眼眶微湿,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她:“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颜母特别高兴,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快点进去吧,我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我们洗手吃饭了。”

    “谢谢妈~”颜沫笑着点头,听话地跑进了屋,匆忙放下行李,洗完手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好好吃,妈,在外面的这些日子,真的好怀念你做的饭菜。”

    “傻孩子,好吃就多吃点。”颜母笑着,不停地往颜沫碗里夹着菜。

    或许是母亲的饭菜太过于可口,让颜沫接连吃了三碗,才放下了碗筷,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道:“好饱,好满足。”

    “吃饱了,就去休息一下,赶了那么久路,该累坏了吧。”

    “恩恩,谢谢妈。我这就去。”颜沫搂过颜母的肩颈,撒娇道:“还是妈妈最好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颜母嘴里满是嫌弃,脸上却同样挂着浓浓笑意。

    放假虽好,可在家呆了一整天后,颜沫就开始无聊了,打了文静电话,想约她出来叙叙旧。但是,她正和赵远洋在国外旅游。

    无所事事的颜沫只得主动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比如说打扫卫生之类的来打发时间。她很勤快的将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房间。

    当颜沫打开衣柜,准备叠放衣物时,一件抢眼的男士外套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眼眸中。它只是这样直挺挺地挂着,不需要任何动作,颜沫的心却又一次被扰乱了。

    这件外套被放置了很久,开始起球泛黄,可颜沫依旧舍不得扔掉,宝贝似的将它好好的存放着。她伸手在外套上摸了摸,似乎是在感受他曾留下的温度。

    以前,又是以前...逃不开,也挣不脱。

    许久后,颜沫茫茫然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她洗了把脸,试图平复自己乱了的心绪。

    只是愈隐忍克制,似乎就愈发不可收拾,思绪纷乱到了极致。

    无法,她打开了花洒,水倾泻而下,一点一点浸满了浴缸。

    颜沫抬脚,跨了进去。整个人就蜷缩在浴缸的一角,连衣服都没有脱下,任由流水在身上肆意妄为。

    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衣襟,她也无动于衷,依旧怔怔地,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思绪杂乱的她,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情绪。

    水渐渐漫过她的脖颈,上升至鼻尖,再一点一点,将她全部吞没。

    水有些微凉,让她冷不防哆嗦了一下,扬起了点点水花,在水面荡漾开了一层层涟漪。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正将她团团围住,让她无法呼吸。

    “救,救命...救...救我...”

    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又遥远的的声音,那个来自19岁的她的呼救声。记忆就又随着那个声音飘回到了以前。

    记得,那是高三的五一假期,颜沫约了沈思彦去城外郊区踏青。这是她软磨硬泡了很久,他才答应的。

    这是高考前最后一个小长假了,如此美好的时光,怎么可以轻易浪费呢?一起踏青出游,是一件多么有纪念性意义的事情啊!

    原本颜沫还约了文静,只是文静不想做那个亮闪闪的电灯泡,她可不想吃狗粮,所以她明智地拒绝了。

    这样也好,那就是她和沈思彦两个人的约会了,颜沫这样想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整整兴奋了一个星期。

    相约出游的日子如期而至,二人相携到了郊外的旅游景点。

    这个地方山清水秀,绿草如茵,湖水映照着一碧如洗的蓝天,美不胜收。

    适逢假期,美丽的风景也引来了络绎不绝的游客。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入,喧嚣热闹。

    “沈思彦,这里好美啊!”颜沫激动地摇着沈思彦的手臂,笑意嫣然。

    沈思彦望着她,嘴角也跟着上扬,然后,又看着她一点一点跑远了。

    她仰着头,拥抱着清风,感受着阳光,旋转跳跃着来到一座小石桥,小桥流水,溪细流。

    她站在桥上嬉笑着看风景,而桥下的他,正站在不远处笑望着她,目光所至,满眼只有她。

    “沈思彦,你看!湖中间那两只是什么?鸳鸯吗?”颜沫朝沈思彦招了招手,兴奋地喊道。

    沈思彦走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那对鸳鸯在湖中嬉戏,二者形影不离。

    颜沫趴在桥栏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它们。而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那个时候,沈思彦似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会感慨“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他觉得,只要有她在,其他一切再美,他都不会羡慕了。因为她就是他的温暖阳光,是他的全世界。

    “救,救命...救...救我...”

    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响起,拉回了沈思彦的思绪,当他循声望去,看到的是颜沫在湖水中扑腾。

    他都不知道颜沫是什么时候跑到湖岸边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掉到了湖里。

    沈思彦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疾步飞奔,不假思索地纵身跳下,奋力游向她。

    五月的湖水微凉,颜沫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就慢慢沉了下去。

    “颜沫,颜沫!”沈思彦嘶吼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轻颤,慌乱不安。

    他游至湖心,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钻进了水里,寻找着颜沫的身影。在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失去”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他搂过昏迷的颜沫,费劲力气将她往上拖,试图将她带出水面,只是她的脚似乎被水草缠住了。

    他用力摇晃着颜沫的身子,只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他迅速钻出水面,深深吸了口气,又潜入水里,冷唇精准的附在颜沫的唇上,为她供给一丝氧气。

    颜沫微微睁了睁眼,朦胧中看到了沈思彦的影子,扫去了她心间的害怕与不安,嘴角上扬至一个弧度。

    沈思彦皱着眉,用力抓起水草,慌乱地将它解开,而后又快速搂着她,游向岸边。

    等到了安全地带,沈思彦那颗狂跳的心,才略微平复了下来,绷紧的弦松了,随之而来的也是一阵昏厥。

    好在来往游客不少,有好心人瞧见了,打了120电话,将两个人送去了城郊的卫生院。

    等颜沫醒转时,眸中映出的是白茫茫一片,她左右望了望,慢慢的,眼前的一切清晰了起来。

    只是思绪并没有随之回转,她依旧呆呆的,任由医生在一边检查。

    半晌,她才忆起些什么,猛然从床里坐起,急声问到:“沈思彦呢?沈思彦呢?他在哪儿?”

    只是,他们怎么会认识什么沈思彦呢?倒是其中一个护士率先反应了过来,确认道:“你是不是在找和你一同落水的那个人?”

    颜沫疯狂点头。

    护士了然,“他原来在你隔壁床。”

    颜沫掀起帘子,可床位是空空的,哪还有什么他的影子。而且...什么叫“原来”?颜沫越想越害怕,大脑已经没了常人的思考能力。

    颜沫惴惴不安地开口:“他...他...人呢?”

    “哦,现在他已经不在这儿了。”护士如是回道。

    “什么叫他不在了?”颜沫几乎是用吼的方式问了出来。

    “你不要激动,他现在确实不在这儿。”护士试图安慰,可事实是她越说,对方越激动。

    颜沫猛地扑在那个空空如也的床上,啜泣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沈思彦...沈思彦...”

    护士伸手,想将她拉起,可她死死地拽住了床沿:“我不起来,我不要起来!这里还有他的温度,我死也不起来。

    沈思彦!呜呜呜~你这个骗子,明明说过的,你会一直陪着我,呜呜呜~你怎么可以...”

    颜沫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衷肠,心痛到了极致,似乎都无法正常呼吸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病房回响,久久不散。

    “你在干什么?”

    颜沫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温柔的、低沉的声音,她顿时怔住了,猛然起身,就看到沈思彦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眸中染笑。

    她拂去了脸上的泪痕,飞奔至他的身前,双手环抱住他,紧一点,再紧一点,眼前的他似乎有些不真实。

    “傻瓜。”沈思彦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在他怀中抽泣的她。

    “沈思彦...”

    强烈的窒息感,让颜沫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回忆在脑海中盘旋,思绪就在这一刻凌乱的结成了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曾经的美好,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我曾那么害怕失去他,而现在,他又一次出现,是不是我该勇敢一点呢?生命那么短暂,为何要在意那仅有的一点偏见?强烈的自尊心真的抵得过一个他?

    我爱他,从不曾改变过啊!那么...我们能重新开始吗?颜沫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