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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城
跟长姐打完电话的霍宙礼,低头看着水声哗哗的洗面盆。
盆子里飘着一条蕾丝,纯丝质的面料向来是名媛们的偏爱,蚕丝里的蛋白纤维穿在身上,自然亲肤,有没有补益作用不提,关键在于一个贵字。
放在男人眼里,只有丝质的柔滑触感,和女子牛奶般的肌肤能匹配。
霍宙礼心下微微叹息。
到底是自己漏失了一环,让长姐和大侄子失了先机。
他知道家人们愿意为他亲自跑这趟,不会在意丢不丢脸的问题,但还是有点儿不痛快。
往常不痛快时,他会直接出门,去山里跑跑,开车兜风,或者学大小姐一样,玩玩更刺激的水上滑翔。
今天是他新婚第一日,身边多了个小娇妻,就不能只顾着自己了。
他仔仔细细洗了衣服,又刷了遍厕所,把两人的洗漱用品摆好了。
检查了一轮,心里迅速罗列了一堆新的清单。
清单主题:夫妻生活必备品。
出了洗手间,霍宙礼一眼看到正歪在床上,刷手机刷得正欢畅的小妖妻。
一双雪白的纤细长腿,在深色被襦里,若隐若现。
她微侧着身,更显得腰肢细软,S曲线无声声地撩人。
男人的脑海里不可抑制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之画面儿……
……霍宙礼,你是禽兽嘛!我要退货。
退货是不可能退货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什么叫食髓知味?
霍宙礼觉得,现在屋子里呼吸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女人未经人事般的甜味儿。
现在,闻一闻他自己的肩臂,似乎也染上了她的香。
她静静地,乖乖巧巧地待在那儿,就像颗诱人的奶糖,让人禁不住想靠近。
霍宙礼朝前走了两步,却停住了。
这时候,其实早等着男人出来的顾雪芙从人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但她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就等着男人自己来。
谁知这人站那儿盯着她看半天,也不吭声儿。
那双漆眸深得像要吞人,威压感太强了,他不知道嘛?
看得人毛毛的,又莫名发热,似乎还有“滋滋”的小电流儿射出来。
bIUbIU——
滋得她耳朵尖儿都快烧起来了。
“霍宙礼!”
大小姐再忍不住了,一直撑起身,却不知这翻美人起身的动作,有多么荡漾人心。
“你到底晾不晾衣服啊?水都滴地板上了?要是害我滑倒,摔伤,你负责嘛!”
“嗯,我负责!”
霍宙礼敛下心神,淡淡地应着,去阳台晾衣服。
就那么大喇喇地,没遮拦地,把两人的小衣服晾在了普普通通的很多夹子的晾衣架上。
顾雪芙看着小蕾丝旁飘荡,内心嗷一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霍宙礼回来,看到床上出现个小鼓包,心下宛然。
但下一秒,又肃起脸,开始了大清扫。
打扫完新房,又去清理同层的其他房间,还打电话让送新的家具。楼上楼下,一番折腾。
就再没空进屋“关注”小妻了。
顾雪芙并没有关注港区的事,不知道是什么隐秘的心思,她又打起了那个可以cUE猛男俏臀的手游。
本来想跟男人分享一下,看看男人反应的,谁知道这人出去忙活得整个别墅乒呯响,也没回屋再瞅她一眼。
到了午时,顾雪芙下楼觅食,去寻霍宙礼。
霍宙礼正在跟男人们清房间,抬着大件儿,肌肉贲张,青筋突起,连半个眼神儿都没给她,一句话也没回,就走人了。
啥情况?
这脸色,这表情,他在生她气吗?
又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又不理她了?
大概是之前好几天失联的后遗症,顾雪芙对男人的反应有些惴惴。
霍宙礼又急着置办新屋,拉着清理出来不用的家具,就下山去了,说是午饭不在家吃了,下午大概才回来。
这就更像是在故意躲她的感觉。
饭点时,大婶儿和娘娘们摆了一桌丰盛美味,都是顾雪芙爱吃的,看新媳妇儿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就问啦!
顾雪芙已经习惯了在老人家面前没啥隐私的状态,避重就轻地一顿抱怨。
娘娘们一听,笑得暧昧,“哎哟,刚新婚的夫妻粘糊点才是正常。四爷就是个大老粗,不懂得心疼小妻子的心情哪!没事儿,等他回来,阿姨帮你训训他。”
大婶儿在桌下踢去一脚,“你别瞎解释。人家新婚夫妻现在正是密里调油,哪有啥心事儿,大半是生活的问题。男人啊,瘾头正大呢!蓉蓉你之前不是弄了个婚前协议,一周只能来一炮嘛!”
女人们顿时双眼放大光,兴致高涨。
“一周只能来一炮?!我的天爷,这谁忍得住。”
“也对。你家那个都快七老八十了,一周还要来两次。”
“啧啧,蓉蓉啊,一周只一次,那昨晚你们不会是根本就没有……”
顾雪芙是知道妇人聊天夸张,但在港区太太那里多少还算含蓄的。现在自己进了妇人圈儿,没想到普通大妈之间也聊得这么开。
“哎呀,这怎么行哪!”
大婶儿急了,“蓉蓉,婶儿托个大给你说,男人不满足,就爱乱撒气儿。我看四爷跑得那么快,肯定是不想跟你乱撒气儿,又舍不得让你受疼,才跑得远远的。”
这结论,立即获得半数以上票席。
顾雪芙傻眼儿:真是因为七天无理由,他没吃饱,才跟她闹脾气?
“那怎么办?人家害怕啦!”
这下大婶娘娘们又安慰她,“依四爷的品性,他就是有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你要是心疼他,那就哄哄他。”
“对对对,男人好哄得很。做碗鸡蛋火腿油泼面,说几句好听话儿,这事儿就翻篇了。”
顾雪芙自动理解成:吃不到大餐,来些点心也是可行的。
那,试试呗!
她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夫妻相处经验,赵驭和霍宙礼都跟父亲不一样,没法做参考。
琢磨了一下,她想到了之前做求婚方案时,收集到的资料。
当即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出门了。
妇人们看着离开的两人,齐齐笑开,“呀,这就是夫唱妇随,多有默契啊!”
下午不多时,霍宙礼就回来了,拉了不少的新家具。
大婶问起,霍宙礼才解释,“我把楼上的屋腾出来,给蓉蓉装个衣帽间。女孩子用品多,我原来屋里就一个大衣柜,肯定不够放她的东西。”
“哦,婶儿,我还订好了一套清理甲醛的服务,还有全屋清洁。在放暑假前,咱们把屋子里外清理翻翻新,等孩子回来也住得舒服些。”
交待了一堆安排,大婶儿听出来是男人急着给自己亲婚的小娇妻置办屋子,不由大加赞赏一番。
“对了,蓉蓉呢?在屋里玩吗?”按以往的情况,她跟他不熟的时候都会跑下来投怀送抱,没道理走了一天,他这么大动静,还不出来见他的。
大婶儿没多想,就热心地把顾雪芙白天的担忧和行动都说了。
霍宙礼微愕。
他其实是气自己,也的确有些怕腻着她会忍不住动性,伤到她。
至于表情严肃了点吓到小妻、还让人会错了意,也是他表达不当。
在老男人意识里,妻太小,还是个孩子,他再不乐意也不可能跟一个孩子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