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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一团燃烧的熊熊烈焰朝小希席卷而去,小希正摇摇晃晃站在对面,脸上的奶膘似豆腐般震了几震,他格外镇静,不哭不闹不慌不忙,直直下蹲,用肉肉的小手护住头部。
今夜白误以为小希是个不露声色的世外高人,没想到是个小糊涂虫,一招移形换影仿似拎了个小鸡仔将小希拉到身后,又掂起袖子,取出月夕弓,从那惊呆错愕的黄仙贝口袋中拿出了水魔法石,一箭上弓,“咻”得一声,火球被引至荷塘上空爆破,霎那间火石如流星陨落。
黄仙贝只是在一帮肆无忌惮跳着,拍掌吹着彩虹屁:“师父,你好厉害!”
除了白乖乖,没人能勾动起今夜白的心弦,自然微笑也是一种敷衍。
庆羊两只粗壮有力的后腿弯曲着,一只娇小灵活的头却探向前方,它扭头看了今夜白一眼,“蹭”得一声,便朝着小希的身体中间穿过,不见了......
“糟了!”今夜白转身封住小希经脉,欲将庆羊的灵元抵挡在外,庆羊疼痛难耐,只好退了出来,朝那西南方逃窜开了。
“照顾好小希!”今夜白将小希转交给黄仙贝,自己便踏门而出了。
“师父!师父!”黄仙贝声嘶力竭,心中怒气翻涌,“师父若遇危险,定会有你好看!”庆羊如此棘手,她不想师父因为白乖乖而遭遇不测。
整整三天三夜,师父都没有回来过,小希倒是睁开眼睛,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下床就找小岑玩耍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黄仙贝气鼓鼓地想,“跟你家那位所谓的姐姐一个德行,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惟恐师父有难,黄仙贝嘱咐小岑将小希看紧了,又设法将清昭庐里三层外三层地给保护了起来,方才出发。
她每隔一里路便鸣哨一次,他相信师父如果听到了必定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我现在都掉进了捕猎陷阱,只等人来解救了。”今日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来这庆羊暴躁不堪,如若是威逼,必定是套不出话了。
庆羊涎滴不止,那露出的獠牙在星点的月光中格外晃眼,它躬着腰,曲着腿来回走动试探,原本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是有一些距离的,现在却在自己几尺前方,不免警惕起来。
见今夜白无动于衷,它只好借着黄土壁向上攀爬,正当它爬到顶部的时候,它朝着底部的今夜白露出了奸邪的微笑,便“蹭”得冲撞出去。
“轰隆”一声,庆羊从十几丈高落了下来,今夜白却早早站起靠着墙壁,就给掉下的它腾个好地儿。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顶层都是用魔法封住的气门,你想离开就能离开吗?”见庆羊没了往日的神气,今夜白便试探道,“你到底将小乖弄到哪里去了?”
庆羊本来还是警觉着竖起耳朵的,渐渐地眼皮耷拉着,像是要昏睡过去一般。
“什么味儿?”今夜白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不经意瞥见庆羊盘坐的腿下流出了又腥又膻的鲜血。
“今天遇上我,是你的福分了。”今夜白盘坐在地,施那愈合之术,不过一刻钟,庆羊便恢复正常,它站在地上来回走了走,竟然倍感抖擞。
只是苦了今夜白,闻到那血液的味道,半天呼不出一个气儿。
庆羊原本是想挤出一个人类的笑脸,却无论如何只得一副龇牙咧嘴的凶狠像。它只好吐出一团火镜......
“你你你你你,恩将仇报,我就不该救你!”今夜白指着庆羊,准备好了开仗的阵势。
只见那火镜中渐渐显现了画面:白乖乖从庆羊身上掉落后,跌进了荷塘,之后便不见了。
“果真是在荷塘!”今夜白原本应该是开心的,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垂下了眼眸,那日他不是没往荷塘里找,实在是找了很久没有一丝线索,今夜白只得转身很狠砸了几下墙壁,眼泪涌上了通红的眼眶,“啪嗒”又坠入泥地。他感到衣摆处在轻轻晃荡着,便借着余光瞥见了庆羊伸出的毛茸茸的前爪。
“师父!”
“师父!”
“是贝儿!”今夜白惟恐让别人见了嘲笑了去,便伸出衣袖擦掉眼泪,抬头向上喊着,“贝儿,师父在下面!”
......
“哎,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臧蹊跷环抱手臂,用手肘碰了碰白乖乖。
白乖乖的眼神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快速扫了臧蹊跷一眼,他倒感觉是失了脸皮一般,摸摸脸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
等走到浣洗衣服之地的时候,臧蹊跷又从湖中掬起一捧水,砸在白乖乖身上,“小哑巴,你不是小哑巴吧?”
白乖乖愣了几秒,水珠从她低垂的眼帘流下,她骤然抬起头,一个棒槌砸向臧蹊跷。
“你也太凶了吧,我不过就是撒了点水而已,你就要置我于死地,那臧图图可是在你脸上血淋淋划了一刀啊!”臧蹊跷呵了呵气,轻轻揉着被砸中的脚踝,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现代女孩,不会是失了记忆吧,那要怎样才能帮她找回记忆?”臧蹊跷坐在一旁的大树根上,右手抚摸着下巴,想到昨夜看到她的脖颈处是一个桃红布满的“2”字,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可以穿越回去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正想着,天空飘起了一阵轻飘飘的太阳雨,天边架起了一道彩虹,“哇,舒坦!”臧蹊跷伸了个懒腰,掀起了头帘,“让我这迷人的上半张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可这雨,越来越不对劲......
白乖乖伸手遮挡住头部,也朝天边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天坝处有个裂缝,只见那裂缝初时如银针般大小,肉眼尚不可看出,渐渐竟有芝麻般大小了,一股细小水柱顿时漫灌下来。
“糟了!”臧蹊跷慌忙穿起鞋子,朝着白乖乖跑去,就想带着她有多远跑多远,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住了,眼看就要亲上了,臧蹊跷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死就死吧,回去之前,终于和唯一的一个异性接吻了,甭管爱不爱,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值了!”
“啪”一记响指在臧蹊跷耳边响起,接下来,他便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
白乖乖将臧蹊跷平放置一边,从金盏眉心取出那射日之弓,又升至空中,从那湖底召唤出一滩淤泥沙石,便乘着射日弓飞去了,不过一眨眼功夫,天坝便被堵住了。
“哎,怎么回事?”臧蹊跷摸着额头醒来了,只见白乖乖正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