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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一个月过去了,迎来了几天的休沐期,一切拍摄进行的比较顺利,陈导总是高兴的说,以这样的进度,也许不出半年就能把男女主和男二号的戏提前进入后期制作。
蓝羡每天都在全身疲惫中睡着,有时候还会熬通宵。熬通宵对他来说还可以,就是早起使他很痛苦,有时候要4-5点钟就得起床,一切梳洗早餐都交给剧组来完成。人困马乏之际,几天的休沐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如同恩赐。
陈导是个工作狂,只要一进入拍摄现场,就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了,立刻变身狂暴的怪兽,呼啸于现场。生物钟也是异于常人,每次进片场的,都是他第一,然后后来的就要迎来他长达三分钟的训斥,无一幸免,包括蓝羡。有几次,几个工作组的新同事,差点和他发生冲突,摄影师都被他用剧本敲过脑袋。不过,大部分人虽然怨声载道,但也都服从的好好做手头上的活儿,因为所有人都明白,陈导今天一切的地位和成就,都是靠实力证明出来的。发脾气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儿。
蓝羡正在睡懒觉,只听耳际一声‘咔’,他便醒了。睁开迷糊的睡眼,想,也不知道多少次从‘action’中睡去,又从‘咔’的声音中醒来了。他支撑床边坐起,头重脚轻的劲儿还没过去,嘟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
“少爷,少爷,你醒了吗?老爷带着二夫人来了,说想看看你。”
“哦,知道了,你进来吧。”
蓝羡低着脑袋,半睁着眼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只见嘟粉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火速的给蓝羡找衣服,鞋子,袜子,还特意找了一条新领带,再火速穿好。然后又火速的给蓝羡投洗毛巾,擦脸,用漱口水漱口,打理头发。
(她)一边看着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嘟粉,一边想起嘟粉说过的话。他说蓝羡的父亲,一直想让他继承家族企业,所以平时不喜蓝羡穿休闲,不喜他和娱乐圈的人过多来往,喜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喜欢他书房里都是商业管理类书籍。所以书房里大半书架的经济学,商业学,管理学诸如此类的书籍都是摆设给他父亲看的,而蓝羡本人从来没有翻过一页,连书签儿都是随便夹在里面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嘟粉,蓝羡有种不好的预感,搞不好,他父亲是来教训他的。
果不其然,蓝羡一边下楼,一边便看到姜永平黑着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身边的二夫人拉着他的手似乎在劝说什么。而(她)可能是当了太久的蓝羡,心下居然也生出了和蓝羡一样的厌恶情绪,脸上便冷了几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懒觉!”姜永平严厉的说。
“又没什么事,干嘛起那么早?”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顺手拿了一个车厘子塞进嘴里,又解开西装扣子,稍松一松领带,心想这东西真是不舒服,难怪蓝羡不喜欢穿。
姜永平看着蓝羡松领带,也没有和章品如打招呼,就要训斥他。章品如拉了他的衣袖一下,又使了一个眼色,蓝羡眼角扫了她一眼,还是感觉一脸的厌恶感。
姜永平似乎平息了一下,放低声调说:
“听说你最近在拍戏?”
“嗯”蓝羡回答。
“拍戏怎么能当饭吃?天下之大,你岂不知戏子属于下三流行业?看看现在的娱乐圈,乌烟瘴气的!你还偏偏喜欢和这些人来往,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蓝羡在这一个多月的拍摄中,也体会到演员的不易,而且也深深的爱上了这个行业,所以听到姜永平这一杆子打死的说话方式,也是觉得十分刺耳,不仅皱起眉头,反驳道:
“什么下三流?都是凭本事吃饭!名声不好的也只是一部分人而已,又不是整个娱乐圈的人!什么叫不务正业?难道非要搞你的商业帝国就叫务正业了吗?”
姜永平闻言,眉毛竖起,声音提高了一度说:
“对着镜头搔首弄姿,衣着暴露,不知羞耻,还不是下三流?商业是靠头脑赚钱,不是靠脸蛋身段,是为人立世的根本,只有商业才能让你扎根经济,你的脸和身段能让你扎根经济吗?这不是不务正业又是什么?我的商业帝国怎么了?要是没有它,拿什么把你养成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蓝羡也竖起眉毛,说:
“是,我是被你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的侮辱我的工作和我的圈子,我热爱表演,热爱这个行业,怎么了?”
说完,腾的一下起身要走,嘟粉在一边拉住,说:
“哎呦,我的老爷、少爷,好久才见一次面,就不要吵了。午饭已经备好了,一同吃个饭,这个事情暂且不谈,求你们喽!”
蓝羡甩开嘟粉的手,说:
“起来!本少爷今天没胃口,给我车钥匙,我要去江边兜风!”
“哎呦,少……”
“少废话,快点儿给我拿钥匙!”
说着抬脚要有,章品如这会儿急忙站起来,挺着七个多月的孕肚拉住蓝羡的胳膊,说:
“蓝羡,你不要走,你爸爸这些日子很惦记你,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章品如还没有说完,蓝羡粗鲁的打断她,说:
“拿开你的脏手!你是凭什么身份和我说话的?别以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是姜家的主人了!”
说完又一甩胳膊,岂料,章品如被甩了一个趔局,险些摔倒,幸好姜永平及时扶住她。
这下姜永平彻底怒了,大声呵斥道:
“还说娱乐圈不是乌烟瘴气,你看看你现在,连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了!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叫姜永平!”
话音刚落,‘啪’的一个巴掌招呼在蓝羡的脸上,蓝羡的脸上登时苍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牙龈也渗出血,流到嘴角。
嘟粉又“哎呦”了一声,急忙把蓝羡挡在身后,双手抱拳的求姜永平,说:
“老爷,老爷求你了,少爷这脸可不能打啊!打了还怎么上戏啊!您有气就打我吧,打我吧!”
嘟粉就差给姜永平跪下了,章品如也急忙制止他,道:
“永平,别打蓝羡,是我不好,没怎么站稳。”
姜永平其实打的也手疼,这会儿掌心火辣辣的,再加上生气,气息就有些不稳。
蓝羡用大拇指刮去嘴角的血,又用舌头舔了一下牙龈,然后扒开嘟粉,反而一笑,道:
“出气了?没关系,如果没什么事儿,我走了,你们自便。”
说完,抢了嘟粉刚才从兜里掏出的车钥匙,大步的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姜永平气的发抖,大喊道:
“你信不信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敢让你再也进不来!我让你哭着来求我!”
蓝羡灵魂深处的(她)在心里拼命的喊着“不要啊,不要啊!这下玩儿大了!”可是嘴上却说了两个字:
“随便!”
说完扬长而去。
姜永平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章品如赶紧给他抚胸顺气,姜永平拿开章品如的手,喘息着说:
“抚什么抚!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嘟粉立在一边,不知道该出去追少爷,还是该站在这里侍候老爷和二夫人。心想,这小祖宗碰上大祖宗,不吵架都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