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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榜追杀令?
那是什么?
姜宁停下了脚步,刚准备继续听,就被时言察觉到了。
“什么人?出来!”
时言和时宁同时起身,拿起剑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看自己暴露了,姜宁干脆从树后走了出来,对着两人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丝毫没有刚才还在偷听人家说话的尴尬。
“嗨,你们好啊。”
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兄妹俩同时眉头一皱。
这人是刚被打了吗?
只见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一脸的青紫压根看不出容貌,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还有很多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简直就是一根根的布条,这是被打的多惨啊?
“你……遇到抢劫的了?”
不怪两人有此怀疑。
暗月森林里不光有前来参加宗门考核的弟子,还有很多散修和世家子弟来历练,抢夺宝物什么的早已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
察觉到姜宁辟谷期巅峰的实力,还有她这狼狈的模样,兄妹俩逐渐收起了警惕,放下了手中的剑。
“你没事吧?”时宁试探着把手里的伤药递过去了一些,姜宁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接了过来。
徐若飞给她的储物戒中有很多高阶的丹药,只不过为了让她减少对外物的依赖,徐若飞禁止她使用罢了。
别说,炼器世家出手果然不俗,伤药的效果就是好。
涂在伤口上凉滋儿滋儿的,一会就不疼了。
“多谢,作为感谢,这个送你们吧。”
姜宁想到刚才从火犀兽那里顺来的东西,从中拿出了一根火犀兽蜕下来的犀角。
火犀兽的犀角坚硬无比,是极佳的炼器材料,两人都是炼器师,应该有需要。
看到姜宁凭空拿出一根巨大的犀角,兄妹两人的眼睛都变成了小星星。
“哇—— ”
储物戒!
不对,重新哇。
“哇——”
“哥,快看,是犀角!”
储物戒虽说不常见,可是对于炼器世家的时家来说,并不算是多难得一见。
反倒是四阶火犀兽的犀角,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就连他们时家,也就只有一根。
只有在炼制高阶防御系的法器时,才会从上面取下一点来,平时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对于他们这种小辈,都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存在。
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出手就是这么阔绰?!
要是父亲看到他们拿回去一整根,岂不是走路都带风?
他们二房在时家的地位那不得蹭蹭上涨啊?
“这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时言不敢确定,就一点伤药而已,就给他们这种稀世珍宝,这位姑娘,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姜宁不知道两人心中所想,直接把犀角塞进了时宁的怀里。
她这个人虽说爱财,可那是因为小时候穷怕了。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和朋友,她从来不吝啬。
两人能够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下把伤药分给自己,足以见得还算是心善。
值得结交一番。
“我不是炼器师,留着也无用,倒不如给需要的人,你们说是吗?”
实际上四阶的火犀兽已经经历过四次蜕角,像是这样的犀角她的储物戒中还有七根。
姜宁说完挑眉看向两人腰间的储物袋,每个袋子上都写着一个时字,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样。
时言原本还在怀疑姜宁怎么会知道他们需要,直到顺着姜宁的视线才发觉是自己的储物袋出卖了自己。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再扭捏,示意时宁收下了犀角。
“那就多谢姑娘了,不过姑娘若是想要学习炼器的话,我们兄妹俩倒是可以教你。”
本是一句客套话,话赶话说到这了,谁知对面的女子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一震。
“好啊,我想学!”
这白捡来的人生,不多做尝试,那多浪费啊?
炼丹、炼器、御兽、画符,她都要学!
时言:“……”他就是说说而已,这位姑娘倒是真不客气啊。
反倒是时宁,她很喜欢姜宁,立马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本不涉及家族机密的书卷,给了姜宁。
“你也是来参加宗门考核的吗?是的话接下来我们可以同行,你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好啊好啊。”
在姜宁的字典里,就没有客气这两个字。
三人重新坐了下来,时言在一旁摆弄着半人高的犀角,满脸都是稀罕。
姜宁则是拉着时宁问起了刚才他们说话的内容。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地榜追杀令,那是什么?”
“你连地榜追杀令都不知道?”时宁难掩惊讶,在她看来,就算是小孩子都应该知道的吧?
姜宁一脸认真的点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嗯,我以前是个傻子,确实不知。”
被姜家放了十几年的血都不知道,那不就是个傻子吗?
听到姜宁的话,时宁有些心疼的看向了对方,决定以后对这位姑娘一定要好一点。
怪不得她能如此大方的送出珍贵的犀角,原来以前真的是个傻子啊。想必是不知道犀角的价值,才会毫不在意。
见她确实很感兴趣的模样,时宁给她解释道:“追杀令是大陆上用来解决恩怨的一个榜单,分为天榜、地榜和人榜。能上天榜的一般是那种灭族或者灭宗的罪大恶极之人,由一些大势力主持,通过悬赏来追杀犯人。不过这么多年以来,能够上天榜的只有百年前的天奇老人,如今一百年过去了,天奇老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都还在天榜上挂着呢。”
“至于地榜和人榜,一般都是私人恩怨。地榜已经很久都没有动静了,这个姜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紫玄宗了,大陆第一宗啊,竟然公开追杀一个十六岁还不能修炼的女子,也是闻所未闻了。听说是因为姜宁打伤了宗主新收的小徒弟,我跟你说,紫玄宗的宗主对那个小徒弟绝对是真爱!”
“对了,我们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时宁,那是我哥哥,时言。”
“嗯。”姜宁脸色平静,缓缓勾起了唇角,“我叫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