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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中涉及的天大秘密，本来是绝不可外传的。但是我仔细看了你对待小娥的眼神，就冲你一片真心实意，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但是，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说不准的。”怜飞卿凝视着陆寒的眼睛，露出了慎之又慎的表情来。
“如果是跟小娥有关的，一定得告诉我。如果跟小娥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陆寒直截了当地道。
“好。”怜飞卿心事重重地点点头，“圣姑留的信中所说，小娥的体质，是姹女素阴体。此种体质，修炼魔功，一日千里，远胜过天灵根，千万人中难寻一人。”
“姹女素阴体？”陆寒听了，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原剧情中，紫灵姑娘汪凝，就是此体质，连魔界始祖都万分重视，不惜耗费精元将其弄到了魔界之中。
“不错。这种体质，在魔道之中，都没有几人知道。”怜飞卿冷冷地道，“这是魔道最远古的秘闻了。传说姹女素阴体，往往是真魔界大能降世而生，如同真仙转世一般，是否如此，自然不可考证。但是天南历史上出现过的几个姹女素阴体的女修士，只要不是半途陨落的，清一色都修炼到元婴期，甚至有一位魔道化神修士，就是此种体质，当年生生将正道八大派灭门一半，时至今日，正道也只剩下四大宗门！尤其是对魔道功法克制厉害的那几个佛宗，几乎清一色被根除！”
“我的天……”陆寒听了此话，有些抓狂地道，“这也太逆天了吧？”
怪不得天南没有佛宗，却有许多佛宗的踪迹，坠魔谷封印过古魔的佛门阵法，还有突兀人施展的佛门神通，都说明了佛宗在天南是存在过的。
想不到，佛宗居然是被这样一个煞星彻底灭掉了。
“不错。所以正道修仙者，对于这姹女素阴体的存在，说是视为眼中钉，也绝不为过。这位白发圣姑，就是此种体质，在结成元婴前，无数次被正道高手追杀。”怜飞卿淡淡地道，“而小娥作为她的女儿，居然也继承了此种体质，这不得不说是千年难遇的奇迹。”
“想不到，小娥是这么个烫手山芋！”陆寒忍不住咧嘴苦笑起来。他本来以为，小娥不过是跟魔道奸细有了点瓜葛而已，一个四灵根的小哑女，能有什么背景？
万万想不到，小娥居然跟紫灵姑娘一样，是这种人界最顶级的修炼魔功的根骨。
“云前辈生完小娥不久，就察觉到正道有七个元婴高手来到云梦山附近，显然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她不敢多留，只得匆匆离去。”怜飞卿长叹一声，声音充满了忧虑愁苦，“她自己都朝不保夕，既因为跟至阳的瓜葛，被魔道追杀，正道更是急于除之而后快，带着小娥，也是害了她。不得已，就把这个孩子留给了我，说能照顾就照顾，实在照顾不得，也不要勉强。丢到落云宗自生自灭吧。”
“这女人也太狠心了。”陆寒忍不住插嘴道，“毕竟是母亲，就算自己不能照顾，总还可以想想办法嘛！怎么能令孩儿自生自灭呢？”
“这事儿外人很难理解。一则小娥很可能就是至阳老道的血脉，至阳老道抛弃妻女，甚至还派人来追杀圣姑，云前辈对于至阳老道只怕恨之入骨，自然也对这个有至阳老道血脉的孩子，有些痛恨。”怜飞卿摇摇头，阻止了陆寒的腹诽，“二则，确实是此体质太过骇人听闻，就算小娥活下来，只怕在世道上也是举步维艰，很难幸福。”
“这也勉强解释得通。那么怜道友，你就从此开始抚养小娥了？”陆寒同情地点点头，继续问道。
“不错。一开始，我是真心实意地对待小娥，当做自己的女儿。可惜后来情势大变，家父和家妹，险些被魔道的几个同道暗算而陨落，我远在溪国听闻此事，气愤之下，心性扭曲，居然开始打起了小娥的主意，想培养她成为魔焰宗日后的骨干。”怜飞卿忽然有些扭捏，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道。
“这等想法，实在混蛋。”陆寒装作气愤，实则心里却暗想，“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呢！你一个魔道少主，不替自己宗门考虑，反而同情心泛滥，那也真是废物无能。”
“不错。老弟骂得好。”怜飞卿黯然地道，“后来你就都知道了。我作为魔道奸细的事情泄露出去，不得已只得远遁。”
“然后你就任由她被落云宗的人抓去？”陆寒恨恨地道，“你知不知道小娥在他们手中受了多少折磨？”
“受再大折磨，也比被人察觉她的体质要好。如此行事，好歹溪国那几个老家伙，不会怀疑小娥有什么不对。”怜飞卿闭上眼睛，流出一滴浊泪下来。
陆寒也不禁沉默下来。二人一时无话。陆寒心乱如麻，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对待小娥才好。
连一个元婴中期巅峰的魔道圣姑都保护不了的孩子，他能保护得了吗？
不过想来，这圣姑毕竟被正魔两道追杀，跟他不可同日而语。
“怜道友，姹女素阴体，如何能判断出来？”陆寒忽然想起一事，忧虑地问道。
“问得好。这姹女素阴体，只有大修士级别的神识，仔仔细细观察，才能看得出来。只要不过分张扬，应该无事。云前辈估计已经对外宣称，这个胎儿是胎死腹中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怜飞卿无奈地一笑，“这些年，云前辈销声匿迹，不知道是陨落在正魔两道的追杀之下，还是隐姓埋名了。反正，她从来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找过我。”
“那么，你今后怎么打算？”陆寒默然半晌，勉强问道，“回魔道去？做你的少主？”
“这些年我和小娥相依为命，其实没什么野心。但是家父和家妹在魔焰门之中掌权，虽说大权在握，但同样危机四伏。我回去魔焰宗帮帮他们，也是该当。”怜飞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