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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已弄清楚他是个什么玩意,便快速转动手中罗盘,嘴里默念咒诀,“六癸临时干,天网四张散,雷震守门,妖邪尽斩!”
一张泛着紫光的符文在空气中凝结成巨大的法阵,我双指并拢,挥向门外。
法阵随之穿透了我家大门,凄厉的惨叫声从走廊里传来,很快便归于宁静。
“啊——”
我再次贴近猫眼,仔细查看,外面已没有了纸人的身影。
打完收工。
我把罗盘塞回口袋里,拍了拍手,上床睡觉。
心里无限感激龙冥渊教会了我法术,否则我现在只能傻傻地握着黑鳞,等他来救。
思及此处,我将黑鳞放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龙冥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我低声呢喃了句,浓重的困意来袭,使我沉沉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我感觉心口的黑鳞好像散发出一抹白色柔光,可惜我实在太困了,眼睛睁开了一道浅浅的缝隙,忽又睡了过去。
翌日,我出门去上课。
刚跨过门槛,发现走廊里又多一撮被烧焦的纸屑,正好出现在我的门口。
这多半就是昨晚那个被我用阵法烧毁的纸人老哥。
我回屋拿了扫帚和拖把,趁着物业的清洁人员来之前,将走廊的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纸人老哥毁尸灭迹后,我斜睨了对门一眼。
他们家大门紧闭,好似对昨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说明那纸人敲门的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否则凭昨晚那堪比装修砸墙般的巨响,对门早都报警了。
只希望别因我的特殊体质,打扰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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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时来到教室里,摊开课本准备记笔记,坐在我旁边的塔娜一反常态,竟然不看小说了。
当然,她也没有听课,而是欲言又止的在我耳边说道,“小鹿,今天中午你先别去食堂吃饭,直接回寝室,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解地问道,“有啥话不能在这说嘛?”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塔娜语气难得如此郑重。
我怔了怔,只得同意,“好。”
上完早课我没有去食堂吃饭,跟随塔娜一起回到寝室。
我坐到自己的床铺上,笑吟吟地看着她,“你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跟我告白呢!”
这时,江佩雯也从外面进来,并且反手锁上了门。
我见她们两人表情严肃,方才意识到不对,坐直了身体问道,“出什么事了?”
塔娜急切地开口,“你赶快看看你放在寝室里的东西有没有少?”
我大多数物品都已经搬到出租房里去了,宿舍只留了几件换洗衣服和课本,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听塔娜这样说,我还是仔仔细细找了一圈,随后茫然道,“没有啊,都在这里了。”
江佩雯认真的瞅着我,“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我确定。”
塔娜和江佩雯对视了一眼,表情讳莫如深。
见此情形,我大概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便问道,“你们都丢了什么东西?”
塔娜咬牙切齿道,“我新买的ipad,自己还没用热乎呢,就被人给偷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
即使我用不起,也知道ipad的价格并不便宜,三四千块钱,抵得上我半年的生活费了。
“佩雯你丢了什么?”我又问。
江佩雯抬眸,眼底流露出莫名的伤痛,“一只金戒指,款式很老旧了,但那戒指是我太奶奶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
从她哀怨的语气里便能听出,这只金戒指对她很重要。
我叹了口气,“你们是怀疑莹莹吧?”
塔娜恨声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没有丢过任何东西,怎么她一来东西就丢了?亏我们还腾床位给她,还带她去你家玩,合着成引狼入室了!”
“没凭没据的,咱们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江佩雯觉得她言语有些过激,“万一别的寝室也有人丢了贵重物品,是校外人士干的呢?”
塔娜冷嗤了声,“我早都问过了,旁边那几个寝室没有人丢东西。我还真怕冤枉了她,特意去了趟经管学院的宿舍楼,跟她们同系的学生打听了下张莹莹这个人,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人家跟我说,这个张莹莹有偷窃癖,就是因为她偷了室友的东西,才被隔壁宿舍楼给赶出来的!”
我和江佩雯都震惊不已,“偷窃癖?”
塔娜点点头,“没错,之前张莹莹所在的寝室频频丢东西,起初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什么头花啊、笔袋啊,大家毕竟不是小学生了,这些东西丢就丢了,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到了后来就变成丢耳环、香水和娃娃这种女生喜欢的小物件了。
她们寝室的人相互猜忌,但谁都没往张莹莹的身上想。
毕竟她那么怯懦,看上去又那么胆小,大声说话都怕吓到她。
直到上学期期末,整个寝室的人都去自习室里自习。
有一个妹子晚上突然来姨妈,回寝室取卫生巾,结果发现寝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有人。
她立刻联想到是不是跟寝室里丢东西的事情有关,趴到门缝上往里瞧。
只见张莹莹坐在自己的床边,正玩着她那限量款的芭比娃娃,笑得邪魅又诡谲。
她眼睁睁地看着张莹莹一把将娃娃的脑袋揪了下来,嘴里狠狠嘀咕着,‘让你瞧不起我,让你欺负我!’
那个妹子马上找来了宿管阿姨,阿姨赶到时,张莹莹还没反应过来,她床铺上摊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全是她们寝室这两年丢的东西。
如此,人赃并获!
她们集体找上辅导员,这才让张莹莹搬了出去。
好巧不巧,只有我们寝室多一张床位,于是便把这尊大佛塞了过来!”
我和江佩雯听完久久不能回神。
“通过你刚才的描述,我觉得张莹莹好像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摸着下巴分析道。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她起,我便已经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