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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要龙灵玥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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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等,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会哄人开心。不过你爹他已经去查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哦。确实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那您也早点休息。”羊伯雍给娘亲掖好被角,看到娘亲对自己温柔的点点头,才安心地离开。

    杏花廊

    羊科登把马拴在杏花亭旁,走进杏花廊,环顾四周,里面没有人,清了清嗓子向虚空处拱手道:“不知伯雍得罪了哪路高人,本人已如约前来,还请高人现身。”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出现“如果一口咬定乞丐是伯雍所杀,为何不报案?新皇律法严明,一旦传开,人证物证据在,即使我想护也护不住,伯雍定罪责难逃。既然肯写字条于我,想必是有所交换吧?”

    “羊大人,果然聪明。”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传来,一个戴斗笠的黑衣剑客出现在羊科登面前,剑穗甚是独特,此处昏暗,却看不清五官。

    “不防有话直说。”

    “好,够爽快,本人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明日晚上子时,让你的宝贝儿子提着龙灵玥的人头来这里。”

    “什么?龙灵玥是谁?”

    “如若不然,后果自负。还有,你口袋里的东西是伤不着我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想学小儿把戏,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你如何知道。”还没等羊科登说完,黑衣人已经走了。羊科登将手伸入袖口摸了摸小瓷瓶思索片刻,而后又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才略显笨拙的骑上了马消失在黑夜中。

    “哎哟,吓死我了,云儿你还没睡?”羊科登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门,只点燃了外屋的烛光,发现夫人竟然靠着床帏发呆,把自己吓了一跳。

    “科登,你终于回来了,你去了以后,那个人怎么说?”羊夫人马上从神游中回到现实,紧张的询问道。

    羊科登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茶水,坐到床边心疼的看着夫人“云儿别急,听我慢慢说。”

    院子里香儿路过,发现夫人房间的灯还亮着,“莫不是夫人太累,忘记吹灭蜡烛了?还是进去把蜡烛熄灭,这样夫人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刚走到窗外,听到屋内有人说话,原来是老爷回来了,老爷奔波了一晚上,一定饿了,刚要抬手敲门。

    “什么?那个人让雍儿明晚子时提着龙灵玥的人头去见他?!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香儿听到了龙灵玥的名字,玥?月儿?难道是她?顿时用嘴捂紧嘴巴,俯下身子不敢呼吸,生怕撞到旁边的花盆,见老爷夫人没有发现自己,小心翼翼的快步跑向少爷院子。刚要敲少爷的房门。

    “到底说不说呢?如果夫人知道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回头少爷如果知道自己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他会不会怪我呢?”香儿自言自语道,看了看屋内一片黑暗,“想必少爷也已经睡了。”

    “谁在外面?”羊伯雍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哦,少爷,是,是奴婢香儿。”香儿突然被少爷发现,紧张的有点结巴。

    羊伯雍披着被子,打开房门,头发蓬乱竟有点性感“又来干嘛,别以为刚没惩罚你,就代表放过你了。”

    “香儿不敢,额,奴婢过来想问问少爷还想不想吃宵夜?”香儿的脸又红了,只是在黑夜中看不见。

    “不吃不吃,对了,明儿让蔡收获过来一趟,然后你去早市上多买点菜,烤猪蹄多买两份儿,本少爷我要喝两盅。”羊伯雍打了个哈欠,关上房门。

    “香儿知道了,那少爷早点睡吧!哎,少爷。”香儿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一眼门框,转身离开了。

    羊夫人房中

    “云儿,急不得,背后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为了一个乞丐,不值得替伯雍杀人。”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吧,我看也是,好像雍儿不是你亲生的一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杀了那个叫龙灵玥的丫头,先过眼前这关!”

    “夫人,这个丫头来历不明,能惹这么大的仇恨,想必不是什么善茬,如果杀不了,再给羊家带来祸事,这,这十几年来积攒下的基业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好啊,你就知道羊家羊家,没了雍儿,我看你羊家还有没有根,根儿都没了,你羊家还想咩咩叫呢?还想长肥膘?哼!”羊夫人见科登一味的推诿,生气的说道:“雍儿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办法。”

    “这,云儿。”羊科登坐在床缘边想往里面坐一坐,不料被云儿一个连环踢给踢下床“哎呦,屁屁都给我摔疼了,夫人不要动怒,这不是明天有一整天时间呢,只要没人把乞丐的死公之于众,只要证明伯雍没有杀人,他就不会有危险的。”

    “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每次遇到事就想做和事佬,以前怎么样我不管,这次雍儿生死攸关,我才不会等你处理,等你处理完,雍儿的骨灰都不知道在哪了!今天这床太小,占不下你那么大的屁股!你爱去哪睡就去哪睡!”云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下一脸委屈的羊科登,然后盖上被子背着身睡了。

    羊科登捂着屁股扶着桌身艰难站起,心想:这云儿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够带劲,力气也真够大的。随即蹑手蹑脚的熄灭蜡烛,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灵玥又偷偷去逛早市,这次连海棠也没带。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出炉的烧饼和熏鸡,各种首饰、胭脂,各种雨伞、器皿,生活用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今天天气真是太好了,暖洋洋的,春天就要到了,好温暖哦!”灵玥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感受着熙熙攘攘的大街,缓缓睁开眼,亮晶晶水盈盈的,漂亮极了。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见过,这不是上次替羊伯雍主持比武相亲大会的那个什么蔡收获吗?他旁边的女孩子又是谁呢。”

    只见他们两个人走进了羊府大门,玥儿本想继续逛街,突然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昨天吃完晚饭,姐姐又夸自己送的簪子好看,还说今天戴着它去和楚鹤、羊伯雍游湖切磋琴艺,可是蔡收获应该常常在羊伯雍身边的,怎么去羊府呢?难道今天羊伯雍没去游湖,如果他没去,那就只有姐姐和楚鹤单独游湖了,不好!楚鹤这个人深不可测,单独在一起恐怕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如果姐姐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得了,还是先回家一趟!”

    羊府

    “羊少,羊夫人她在家吗?”面对着,连早点都弄这么一大桌子菜的羊伯雍,蔡收获试探的问道。

    “是我让香儿把你叫来的,你问她干嘛?她连我都顾不了,还能顾得着你?”羊伯雍啃着自己心爱的烤猪蹄,一脸扫兴的说道。

    “嘿嘿,这不是时间紧,没来得及给夫人备下礼物吗?”蔡收获嬉皮笑脸的给羊伯雍倒了一杯酒。

    “她呀没心情收礼物。还记得那天,你在河边钓鱼救上来的乞丐吗?”

    “记得啊,他当时跪在你跟前儿,死乞白赖的还想要钱来着,这种不缺胳膊不瘸腿的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要嗟来之食呢?做点啥小生意不好,偏偏去要饭!”

    “他死了。”

    “哦,他死了,嗯?不对啊,咱们走的时候,他还活着呢?”

    “是啊,关键是他手里还攥着我的玉佩......”

    “谁闲的没事弄死一乞丐啊?图他穷?图他身上长虱子?这不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嘛?!那个,羊大人他怎么说?”蔡收获突然明白过来。

    “一大早还没见他人影呢?”羊伯雍撇了撇嘴,低眉看着桌上的菜,看不清是什么眼神。

    “别担心,羊大人一定有办法为你洗脱罪名的。别的不敢说,咱们从小玩到大,家里生意又承蒙羊家照顾,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蔡收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蔡收获感觉羊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一边安慰羊少一边拍胸脯保证道。

    “你真愿意帮我?”

    “当然,嗯,公堂之上,愿为人证!”

    “好,还是你蔡收获义气。”羊伯雍给自己满上一大杯酒一口气喝光。

    菩树县县衙

    羊科登倚靠在县衙大堂上的椅子上正呼呼酣睡,突然一个箭矢射在了身后的门柱上,吓得羊科登浑身一激灵,猛的一睁眼,起身拿下与箭矢看了看,发现还有和箭矢卷裹在一起的小竹筒,里面的纸条上写着:“该放的放,该杀的杀。”

    “这写的意思也太潦草了,莫非是那个人着急要龙灵玥的人头,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就催催催。可是这该放的放?放谁呢?新皇继了位又怎么样,还不是,是个人都想往我头上拉屎,哼!都什么玩意儿。”

    随即听到县衙门外似乎有很多人在喧哗,“大早上的,老爷我都还没用膳,这是谁在外边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