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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乐雅见那女子长得果然灵动,又看到墨修南和阿蛮皆望着她,心生一丝妒意。
于是心想着一定要让她难堪,大声道:“这姑娘蒙着脸,又不能见到她的全部面貌,我又怎知她与你几分相似,就算她来了也无法判断你是不是弄虚作假,欺骗我们鹭山。离别十八年,突然找到她,难道落大人你就这么坚信她是你亲生女儿吗?还是说落大人怜惜落家大小姐,随便找个颇有姿色的姑娘顶替?我听说有滴血认亲之法可以鉴别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趁大家都在,何不当场证明?也好让这个姑娘的身份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乐雅!”墨修南叫住连乐雅,脸上加装出些生气,但他知道乐雅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还是连大将军独女,这些话让她说正合适不过,又接着又对连正行说道:“落大人,乐雅只是担心你因为自己一时疏忽,错认了女儿,而惹来两城的不愉快。如果真是这样,我想那时麻烦就大了。恐怕落大人也生存疑虑,这万一……,不过大人向来做事严谨,想必不会出错的。不过本王也只是年幼时见过滴血不相容的,还没有亲眼见识过血相容在一起。落大人,如果你不介意,不妨让我见识一下?也好让这姑娘不受他人私下非议,玷污落府清白,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兴趣呢?”
众人喧哗起来,这同意吧~又怕落大人真的弄虚作假,到时惹来两城交战,这不验吧~又被鹭山城少城主强扯着不放,还会被怀疑弄虚作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落正行强压着愤怒,问他介意不介意?他当然介意,但这墨修南的语气摆明了是说,如果联姻事出错,那他就是罪魁祸首。如果今日不验证,那别人定会认为他是怕事情败露才阻拦,还会惹来绯言绯语。
说实话,他也不敢万分保证这个姑娘就是自己孩子,只好道:“老夫谢过鹭山少城主好意,不知尘儿意下如何?”
落星尘心想这滴血验亲并不是科学的方法,只是古人按照经验总结而来的手段。
所以当有人通报她要去前厅会客,并且了解到客人还有鹭山的少城主之后,她知道这些人无非是验证她的身份而来,虽说这身体的确是落正行的女儿,但怕万一……万幸自己在21世纪常看宫斗剧,知道加白矾滴血相融,加清油则不融。
于是她在来前厅之前,就叫人拿了些白矾,还在右手食指指甲尖蘸了些,以防不测。
当听见落正行问自己看法时,落星尘面无惧色,只是静静一回:“无妨。”
这下落正行心里的石头算是半落下了,于是吩咐下人准备。
不久下人端来一碗水和一根细针,在众人的注目下,先是落正行滴下一滴血,待落星尘时,她拿用针扎了下食指,血滴顺着白矾滴入碗中。随即两滴血相融在一起。
落正行见两血相融在一起,抚摸着胡须大笑起来,身姿又挺了起来,连乐雅跑上前一瞅,皱着眉头,表情十分尴尬,又失落地回到墨修南身边,阿蛮也原地向前望了望,众人皆围过去,表情瞬间放松下来,表示恭喜落大人,唯有墨修南在原地坐着,镇定自若,眼睛直盯着落星尘。
“少城主,我想这下南冥和鹭山都可以放宽心了。”落正行提高了自己声音,带着讥讽。
“那时自然。”墨修南的声音传来:“如今落府又得一绝代小姐,不知落大人中意哪位落小姐嫁到我鹭山呢?我也正好替我三弟参摹。”
落老爷笑了笑,“联姻中说要我落家小姐出嫁,长幼有序,也应当先让尘儿出嫁。”
“既然如此,想来落大人已经做好十足准备,也请落大人放心,鹭山一定会好好款待她,成亲后将她当作自家人。”
“如此,把尘儿嫁去鹭山,老夫就放心了。宴席现已准备就绪,那就请各位随我去正厅入席用餐。”
众人愉悦地散去,还不时说着:“落大人真是福泽深厚”、“又得一绝世女儿”这样的奉承巴结话。
这些官僚作风让落星尘很是不爽,便称不适先行告退,实则去了后花园散心。
席间落正行、墨修南以及各朝中大官一席,另一些贺喜的小官一席,夫人们以及各女眷一席。
席间落樱眼神总望着她父亲身旁做的那男子,只见他气度不凡,形态举止亦是翩翩有礼,在一群凡姿中甚为夺目。她将头靠拢落夫人,悄悄问:“娘,爹旁边做的年轻公子是?”
落夫人顺着落樱的眼神瞧过去,“我也不知遮俊俏公子是谁,等会儿散席问你爹也不迟。”
“嗯”落樱面带羞涩,时不时望向墨修南,谁知正撞上墨修南也看向这边,两人对视,墨修南向她微微一笑。
落樱慌乱地立马低下头,脸色顿时得被红晕占满,慌乱中不经意掉落了手中的筷子。
这引起了连乐雅的注意,她看到落樱对墨修南眉来眼去,心中极是不悦,于是立马得意道:“那是我南哥哥,鹭山城的少城主,等这次联姻事后,我便会和他成亲,所以其她女人别动错了心思。”她见过很多对南哥哥心悦的女人,但只要自己在,别人就休想靠近他,连望一眼都不行,否则定会叫那人知道自己得厉害。
这让落樱很是尴尬,面色难堪,也心中暗自神伤。
落夫人见连乐雅如此说话嚣张,便想要压一压她风气,对着落樱说:“樱儿,你以后成亲了要知道,一个男人真喜欢你,就会主动离其她女人远远的,如果不喜欢你,你想拦也拦不住。但如果你想像天牢一样死死控制住一个男人,这不仅不会赢得男人的欢心,还会让男人对你心生厌恶,主动离你远远的。你知道吗?”落樱点点头,落夫人虽表面上对落樱说,实则说给连乐雅听,来维护她的女儿。
这让连乐雅恼羞成怒,但一望墨修南,想去南哥哥说的话,但怕自己惹祸后让他不开心,于是气冲冲地搁下碗筷,离席而去。
一会儿阿蛮注意到连乐雅不在,便告知墨修南,阿蛮打听到门口的守卫没有见到连乐雅出府后,向墨修南回话,墨修南遂离席去寻连乐雅。
落星尘此时正坐在后花园的池塘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些干玉米,喂食湖里的鱼,她用内力,将玉米粒弹向湖中,激起朵朵涟漪,不久她察觉到有人向这边走来,立马收敛起来。
只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前些日子见到你还是街头颇有见解的姑娘,后来枣林相遇一别,没想到今日就成了落家大小姐,不久后嫁到鹭山,成为我三弟的夫人,我们可真是有缘啊。”
这让落星尘心中一惊,自己已经蒙面,可他还是认出我来,看来他心思极为细腻,以后在鹭山自己更要多加注意。
她头也不回,只是悠哉地接着给鱼儿掷食,慢慢道:“既然公子知道不久我将嫁给三城子,我们还是有些距离好,我们虽坦坦荡荡,但让多心的人见去,污了公子名声可不好。这里是后花园,公子怕是不便来此。”
墨修南一笑,心想这落星尘面色镇定自如,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话语惊到,看来她不简单。“小姐虽不问我为什么认出你来,但我却有一个疑问。”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替落樱嫁去鹭山?”落星尘依旧不正眼瞧他,说完,还逗逗鱼儿。
“姑娘真是聪明。”
“我母亲早逝,与父亲分离十八年,如今我突然回到落府,落府自然不会把我当作自家人,也不像落樱一样对待我这个女儿,今后也不过是同样出于政治原因,把我草草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来维持落家与其他官府的关系。那我为何不另谋出路?虽说我也不了解三城子,人人都说他傻,但比起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天真?更何况他是城主的儿子,我嫁过去便是三城子妃,再怎么差,也比南冥随便一个官强。我替落樱替嫁,落府还欠我一个人情,往后落府的人自然也不会随意欺凌我。这两条路,你说,那一条更好?”落星尘说完回头一望墨修南,眼神如清泉一般清澈透亮。
墨修南打开手里的扇子,上前走到落星尘旁,“你说的不错,第二条路的确比第一条好,但是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选吗?你原可以不用回来?”
落星尘一声冷笑,“你自小娇生惯养,更没体验过农民百姓整日为吃穿奔波劳碌的生活,你当然不懂,我厌倦了那种劳累、整日担心贪官强取豪夺的生活。回到落家我就是落府小姐,再差也有人伺候,不用为吃穿发愁,我为什么不回来?”
这个理由让墨修南无法拒绝,但总觉得这位新来的落家大小姐有着说不出来的秘密,她看上去也并不是为了金钱利益而出卖自己的人,不然那枣林中,她早就接下那锭金子。但一时又无法查明她的真实目的,只道“落小姐说得是,就算是落家最不待见的小姐,也比普通人的生活要好。”
连乐雅受气后,跑到后花园,使劲踢脚边的石子,没想到正撞见湖对岸墨修南与落星尘两人对话,心中甚是委屈。先是一个丑丫头,再是落家二小姐,连这个快出嫁的小姐都不知检点来勾引南哥哥,为什么都要和自己抢?想着想着她哭着流下泪来。
“连小姐,原来你在这,叫阿蛮好找。小姐你怎么……哭了?”阿蛮寻着哭声而来,发现正是连乐雅,见她哭泣,有些不知所措。
“阿蛮,我漂亮吗?”连乐雅哭着问。
这突然一问让阿蛮立马紧张起来,握着剑的手更是慌乱无措,差点将剑落下,“小姐你…很漂亮,在阿蛮心里是鹭山最漂亮的女孩子。”
“只有鹭山吗?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在南冥有人比我更漂亮?你是不是觉得这落家新来的小姐比我好看?”说完连乐雅哭得更伤心了。
这一哭让阿蛮更惊慌,“没没没,在阿蛮心里,小姐最漂亮了,你天真烂漫,美丽动人,世上没有人比得上你。”
“你最了解南哥哥,你觉得南哥哥喜欢我吗?我能配得上他吗?”
阿蛮渐渐沉下心来,道:“少主是鹭山未来的城主,而小姐你是鹭山第一大将军的女儿,无论是相貌地位,都和少主极为般配,以后还要嫁给我们少主呢~。”
连乐雅听完,立马擦去眼泪,笑着说“谢谢阿蛮,阿蛮真好。”她的笑容像春日绽放的芍药一般明艳。
阿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那连小姐我们回去吧~”
“嗯!”
宴席散去后,各官员接连回府,墨修南等人也接着回去客栈。
次日便是送行之日,两城联姻全城甚是热闹,由南冥城主亲自主持,一番言论祭祀等礼节后,落星尘便坐着去向鹭山的车轿,随着墨修南等人离开南冥城,因柳色青这次外出并非公事,所以并没有在这次出行队伍中,所以早在三日前就自行先回鹭山。
此行路程接近半个月,越往北常绿的植物越来越少,到达鹭山时,已近中秋。
鹭山城的规划结构与南冥完全不同,南冥是长条形轴线式分布,城主阁在轴线的末端;而鹭山是同心圆形,街道由一层层环构成,街道中就是一些商铺、民居,最外层的墙则是城墙,每隔一里便有一座放哨塔,城墙上站着一排训练有素的将士,每个方位的城墙都有一座城门,城门外就是农田林地。城主阁在圆中心,是整个城内最高耸的建筑群,内住着城主以及尚未成亲的城子郡主,成亲后便有单独的府邸,作为鹭山第一将军府的连府,坐落在东城门附近。
一行人等从南城门进了鹭山,墨修南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紧跟着阿蛮与连乐雅,其他随行人员五十人等,还有一些两城交易的货物马车在后。
落星尘坐在马车内,听到外极为喧哗,很多街坊百姓到主街上看热闹,想看这位联姻的小姐相貌如何,“听说这轿子里坐的是南冥落家的大小姐,相貌极为不凡,不知是真是假。”“是吗?我可听说这位落小姐从小在外长大,像我们一样过着辛苦劳累的生活,我看啊,长得不会好到哪里去。”“看你们聊的,说的好像你们要娶她似的,可惜我们没那个命。”“就是,一个傻子也比我们命好。”
“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今晚我们是否就动手?”街边一茶楼包间内,一位身穿黑色便衣的男子站在窗前,向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说道。
“好,南冥联姻的小姐刚来鹭山就被杀害,鹭山难逃此责,到时两城交恶,我们茂池城就有机可乘,一旦交战,我们可坐收渔利。”另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说道,只见他穿着不凡,面容冷峻似冰,眼神中透着一股算计之情。
“是,主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