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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周扒皮,你就乞求老天爷千万别落在小爷手里头,要不然定活扒了你的皮!”福生恨恨地说。
“行了,现在说得牛气,见了面别吓得尿裤子就好,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肖掌柜没有给自己这个中二小伙计哪怕一丝鼓励与安慰,给的仅是一盆凉水,随即浇灭了少年刚刚升起的雄心。
“那就这样算了?”福生不甘的追问道。
把最后一颗扣子给子挺扣上,肖掌柜眯了一下眼睛,一抹寒光一闪即逝,“那还能怎么办?现如今法条森严,禁止私斗复仇,一经发现必死不饶!除非万不得已,要不然不能走那一步,福生你要知道,他把你打死最多判20年,若花钱疏通一下关系,甚至10年,5年,3年都有可能,没准还可以无罪释放,可若是我们把他杀了必死无疑,你知道吗?”
“我没说杀他,咱们找人教训一下他总可以吧?”福生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说的容易,老子家几十年来都是本分人,从不与那些不正经的人来往,就算花钱找人,找谁呢?本分人干不了这事,西门仓一带他是老大,谁敢帮咱们出头?再说也镇不住他,其他地方,与他实力相当地,会为了我们与他为难?即使帮我们又能否治服他?实力比他强地,要么慑于王麻子不敢为难他,要么会帮我们,但谁敢保证他们不会顺手把子家财产夺去呢?”肖掌柜向福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咳!肖伯,不要想这些了,我没事,何必与一个混混计较呢!”子挺咳嗽了一声,随即安慰肖掌柜。
“少爷,没事,小老知道轻重。”
福生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张开嘴。
肖掌柜与福生帮子挺换好衣服后,“少爷,你先好好休息,家里的人参没了,我到百草堂再去买一些回来。”肖掌柜向子挺请示了一下,子挺点头回应。
掌柜的刚走,福生随手把满是油污的衣服裹着一个个螺蛳壳一卷,也准备出去。
“福生,给我留一个螺蛳壳。”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子挺突然睁开。
福生先是一愣,随即回过身问道:“少爷,这东西油腻腻的要它干啥?再说这都是周扒皮嘬过得!”
子挺艰难的想挺起身子,可用不上力,一旁的福生眼疾手快,忙把一个枕头垫到他的背后,“福生,你我都是凡人,仇恨虽然能让人迷失,可如果对仇恨视若无睹,那还算是人吗?咱们虽然什么也做不了,可我想留个纪念,记住这件事,如果这就死了,自然一切归于虚无,若侥幸不死,我想以它为鉴,时时鞭策我,不忘今日之辱!”
福生听了子挺如此说,心中一喜,忙道:“少爷说的对,俺这就给您挑个个大地。”
随即福生打开卷起来的脏衣服,从中挑了一个品相最好最大的螺蛳壳,随手用衣角擦干净,递给子挺,“少爷给您。”
“恩!好,你下去吧!”子挺收下螺蛳壳,便让福生先出去。
福生拿着衣服出去,随手把门关上,屋子里就剩下子挺一个人。
子挺一只手拿着那枚螺蛳壳,眼神狠狠地盯着它,心中血气翻腾。
他又不是一个泥人,何况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耻辱!这是莫大的耻辱!
本来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好学生,经过这一年不间断磨难的打击,心中怨恨可想而知,如今竟被一个混混羞辱如斯,而毫无反抗之力,积累了太多怨气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鲜血从喉咙中喷涌而出,洒在干净的床单上、被褥上、新换的衣服上、以及那深褐色圆锥形螺蛳壳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情景,没有吓坏他,因为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了,自打那次病倒,他便经常会如此咳血,与他父亲当时的情形极为相似,但父亲的病比他重的多,百草堂坐诊的翁大夫医术在朔州城是有目共睹地高明,可即使是他,也没有查出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只能以人参吊命。
咳血似乎成了常态,但咳多了,大脑容易缺氧致使头疼难忍。就在他正为咳血与头疼烦恼时,他手里的那枚螺蛳壳上,鲜血顺着壳体流向了螺蛳壳尾部的开口处,里面没有看到螺蛳肉,空空荡荡弯弯曲曲,鲜血流到里面,好像触发了什么?壳体上忽然发出滢滢光华。
咳嗽渐渐平息,胸口也没有先前的憋闷,头疼也消失了,子挺闭目养了会神,随即睁开,又把那螺蛳壳拿到眼前,“古有卧薪尝胆,我有吐血观螺…这?这是怎么回事?”
当子挺对着螺蛳壳感叹人生,话刚说了半句,突然发现螺蛳壳上竟然莫名其妙发出光芒来,不觉惊讶起来。
突然一道道湛蓝色的光芒像水波一样从螺蛳壳中散发出来,生出一股玄妙的吸力,立时便把躺在炕上的子挺便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点,凭空消失不见。
眨眼之间,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子挺的身影!
…
柔和的光,洒在蜡黄而又略显苍白的脸上,暖洋洋地,就向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抚摸她挚爱的情人一般。
悠悠转醒,入目之间青天白日,太阳的光没有往常那般刺眼,可以直视。
环顾四周,百花齐放竞争艳,翠叶摇枝露上头,远处参天大树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深吸一口气,清清凉凉醉人不已,仿佛是吃了薄荷糖是的。
“这?这种感觉真爽?”
这种异样的空气一进入子挺的身体里,便化作一缕缕清凉的气流,散发到他的四肢百骸,立时精神一振。
之前因为心情郁结与吐血的缘故,身体柔弱的厉害,连想直起身子靠坐在炕上都得他人帮助,而如今吸了这里的空气精神一振,力气自生,在没有人帮助下,子挺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这是哪?我不是在炕上躺着吗?怎么突然就来到了这?”子挺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想了片刻,“难道是那枚螺蛳壳作怪?”
这里所发生的事,是那么诡异,那么不可思议,自己十二年的见识,居然对此一头雾水。当然这用以前的观念是解释不了地,若非要解释恐怕得用自己之前梦境中所见所闻才行。
子挺很快就从先前的无措中清醒过来,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一幅如画而又神秘的世界渐渐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