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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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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守新鲜劲正上头,把牡丹藏在别院半个月。日日得了空就来找她寻欢作乐,小姑娘纵是哭哭闹闹,也改变不了命运。

    赵英又惯是会拿捏女人的,表现得乖顺就让婆子带着她在院子里透透风,若是犟着发脾气,那就得好几天被关在屋里。

    原本还怕她做戏绝食,也不知年龄小还是想开了,这点从没让他为难。

    所以赵英更是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每日变着花样送好东西。

    陈季说她爱吃糖,太守便直接买下城东的喜记铺子,连名字都写的是她。

    “这么多好东西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赵英拿着房契和一盒上等首饰,亲自给她送过来,谁料小姑娘翻了翻就放下。

    “你送我回家行不行?”

    “好大的心,都是我的人了,你就是回家又怎么样?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牡丹咬着唇不死心,纪城不会不要她,绝对不会。

    “行了,别整天哭丧着脸,我亏待你了不成?”

    他声音带着怒气,牡丹吓得身子抖动,赵英折磨人的手段她早就体验过,忍着害怕坐他腿上,揽着脖子撒娇:“我想月娘,我想我家。”

    太守被她乖顺得模样哄得浑身舒坦,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她:“你听点话,过几天我就把她们请过来陪你说话。”

    赵英待到下午,才恋恋不舍得从别院出来。

    他自以为金屋藏娇瞒得滴水不漏,可还是被太守夫人给知晓。

    他前脚刚走,赵夫人就派一众老妈子和小厮浩浩荡荡闯进别院,绑了牡丹进太守府。

    赵夫人坐在屋里,虎视眈眈盯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牡丹。

    “我说是谁拴了他的心,原来是个下贱蹄子。”

    说着一旁站着的老妈子就框框几个耳刮子打在牡丹脸上。

    “一个梅花楼的小杂碎,他也看得上,不怕脏了自己的眼。”赵夫人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朝底下人使了个眼色。

    老妈子得了令,端起桌上的药碗就灌进牡丹嘴里。

    牡丹红肿着脸颊,趴在地上不住咳嗽。老妈子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更生气,又一脚踢到她肚子上。

    “你们梅花楼的人都太脏,喂你一碗药也省得以后生下杂种来。”

    牡丹闻言惊骇不已,忍着腹部剧痛质问赵夫人:“你给我喝得什么?”

    赵夫人盯着她娇花一样的脸,恨得咬牙切齿:“好东西,能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受生产之痛。”

    牡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张牙舞爪就想挠她,所幸被几个婆子给拦住了。

    等赵英下了职,慢悠悠回家时,才听随从说了这件事。

    可惜到底晚了一步,他把牡丹从柴房抱出来时人已经哭得差点没气,四五个大夫轮流看完都是无计可施。

    他看着躺在床上惨白着脸的牡丹,有些后悔又心疼。

    “本来还想让你一直住在别院,省得被她折腾,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牡丹人怔怔地,半晌才回神:“我还能生孩子吗?”

    赵英叹了口气,大夫刚已和他说过,绝子汤药量太大,估计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牡丹看他不说话,心里便知道答案,顿时大哭起来。

    “你送我回家吧求你了,送我回家吧。”

    “来不及了,你入了那婆娘的眼,我要是送你回家,估计前脚出门,后脚她就敢勒死你。”

    他看着牡丹悲切切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你好好呆在府里,莫与那恶婆娘置气就行,她娘家跟荣亲王有亲戚,我也惹不起。”

    牡丹拿被子蒙着头,若不是还惦记着纪城,只怕就要碰死在床柱了。

    //

    转眼她消失已经快一个月,梅花楼光报官就报了几次,可惜一点音信都无。

    月娘茶饭不思,饿瘦了一大圈不说,连人也病怏怏。

    陈季怕她气大伤身,只好把真相告诉了她。谁料月娘听罢更是大哭不止,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半点恩情都不顾。

    “你也太不懂事了,太守对她宠爱有加,日后荣华富贵有得她享。”陈季被她骂的也有些生气,遂反驳道。

    “她和纪城早有婚约在身,你让我如何与纪城交待?”

    陈季给她倒了杯茶安慰:“纪城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跟了太守,几辈子享福。”

    月娘捂着心口,努力压下怒火:“我们娘俩把你当亲人,你把她推到火坑里居然还说是为她好。”

    她站起身抬手打翻茶碗:“你乐意当妾你怎么不去,我们牡丹宁愿吃苦也绝不被人糟蹋!”

    陈季瞅着她气红的脸突然笑了:“好大的口气,还宁愿吃苦也不当妾。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她已经是太守大人的妾,板上钉钉的事,你再和我闹也没用。”.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对我们,你良心过得去吗?”月娘张嘴大哭,半点仪态都不顾。

    陈季心烦意乱:“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太守是什么人,愿意给他当妾的人排长队。牡丹有这等运气你应该烧高香才对。”

    说完也懒得再理她,甩门走了。

    //

    转眼到了11月,太守要给儿子办百天宴会。

    陈季自送了牡丹上门后,便彻底攀上太守这颗大树。

    一听说太守要办宴会,于是没少在他跟前叽叽歪歪,哄着太守又去邀请吴哲。

    陈季本想吴哲若是前来,定会带着何慈,再不济崔昊和杜子林也会一块跟来。到时候自己非得好好羞辱一番才能解气。

    刚好吴哲正在提拔崔杜二人,日日领着训练,实在挪不开身手。监军陈瑞文便自告奋勇,与何慈一起来清平赴宴会。

    由于是私宴,并未大张旗鼓操办。赵英只请了几个清平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倚亭阁小聚。

    何慈刚一到清平就推脱身体不舒服,不想与他们碰面。他不去,陈瑞文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太守钱财,所以也未加阻拦。

    他打的好主意,可陈季怎么会让他如意,酒过三巡硬是托人把何慈从屋里请出来戏耍。

    何慈不情不愿的走到三楼宴厅,一眼就看到了赵白两人在朝他玩味的笑。

    陈季从太守身后站出来,热情招呼他:“哎呦何少爷来了,好请都不来,架子真是太大了。”

    白圻盛晃悠着酒杯,斜着眼打量他:“何公子几年不见,连尊卑之礼都忘了?”

    何慈纵是不情不愿,也只好跪在地上请安。

    几人晾了他一会儿,看在陈监军的面子上才让他起来说话。

    虽然起来,可没有吩咐,何慈也不好做,只能忍着气候在一旁看他们吃饭。

    一桌子人酒足饭饱,喊来黄妈妈要听曲。陈季依稀记起多年前何慈也是学会抚琴的,于是笑着上前一步。

    “大人们要听曲子,小的倒是有个好主意。”

    “你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小的曾与何少爷交好,咱们何少爷弹得一手好琴,不如就让他来给大人们助助兴?”

    陈季说完,几人便拍手附和。

    “好,今日咱们哥几个也见识见识何少爷的本领。”太守接过丫鬟递来的解酒茶,笑里藏刀。

    “何卫什么功劳没有,倒是养了个便宜儿子给咱们解闷。”白县令喝多了酒,色咪咪得看着何慈,越看越觉得好看。

    陈瑞文左看右看,察觉出不对劲。前几日他央求了何慈几次,他都排斥来清平吃酒,还以为是怕军政参议,原来是与他们有隔阂。

    毕竟人是自己带来的,又不想事情闹大,只好打起圆场。

    “两位大人还是莫要为难何公子了,助兴之事让歌姬来做就行,读书人还是不能辱没风度。”

    “陈监军有所不知,咱们何公子从前就爱与人吃酒耍乐,什么风度都不是问题。”

    赵英话说到此,他也不好再劝。何慈握在袖子地下的手紧紧捏着,瞪了眼陈季,便硬着头皮走到一旁琴桌前。

    他才一坐稳,正欲抚琴,又被白圻盛打断。

    “风流韵事只有才子没有佳人怎么行。”他起身朝赵英作揖:“太守大人新得的宝贝,不如也拿出来让监军开开眼?”

    赵英心里不快,他今日是特地带了牡丹来倚亭阁玩耍,可玩也是自己玩,他凑什么热闹。眼看一桌子的人都在等他回话,赵英不好回绝,只能让下人去请牡丹过来。

    牡丹才抱着琵琶过来,就有人伸长了脖子看:“早听说大人金屋藏娇,原来是这等美人,大人实在有福。”

    一群人来回奉承,赵英也不由自主得意起来。

    白圻盛鼻子哼着冷气,他俩不过都是小小翰林出身,当年洪灾一事若不是赵英拍中钦差大人的马屁,怎会扶摇直上,压他一头?

    这些年什么好东西都要先送到他手里,自己只能捡着他不要的便宜玩意。如今有了牡丹,还看得那么严实,他前几日不过提了一句要共享,就被赵英一脚踹在身上。

    白圻盛越想越气,趁着酒气怂恿:“你们这些小门小户稀罕美人,咱们监军大人在京城什么颜色没见过,她这样的就放不上眼。”

    陈瑞文收回视线,嘿嘿一笑:“白大人说笑了,牡丹容貌秀美,太守艳福不浅。”

    “瞧瞧,美色当前,咱们监军都心动了。”

    陈瑞文又不是傻子,听他话里有话,忙正色道:“不敢不敢,君子不夺人所爱。”

    “行了,听他俩弹曲子吧。”太守吩咐道。

    何慈抚琴,牡丹抱着琵琶,轻轻吟哦。两人心里都不愉快,一首艳曲也唱出了几分别样味道。

    好不容易曲罢,赵英怕牡丹留在这也要生事,打发她退下。

    何慈趁人不注意也悄悄溜了。

    两人才一出来,何慈就上前拦住牡丹:“你怎么跟了赵英?你不等纪城了?”

    因着安中谢的原因,他从前偷溜回家的时候,对她和纪城的事多少也听说。刚才猛一见她从里边出来,吃惊不小。

    牡丹把他带到拐角,看着四下无人,才敢拉住何慈胳膊哀求:“是陈季给我下药送给他们的,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说着她轻轻撩起自己衣袖,只见上边青青紫紫。

    “混账,陈季怎么敢,他不是一直呆在狱里,怎么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上个月才认识他,他常来找月娘。”

    牡丹哭哭啼啼,何慈只好先安慰她:“你先别哭,事情一定有办法解决,明天我就回营,让吴哲把你救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陈季突然从后边出来:“呦,我还没想到,你们俩居然也是认识的。”

    “陈季你太不是东西,一个小女孩你都去陷害,不怕下地狱吗?”

    陈季摸着下巴,无声地笑起来:“下地狱?这话应该我说,你们当初害我时怎么不怕下地狱?”

    他复又大步朝前,怒气冲冲:“我在牢里呆了整整四年!四年我过得猪狗不如,天天吃馊饭,你们谁来看过我!谁来过?”

    他揪着何慈衣领,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你们才是天下最大的恶人!我陈季从未害过谁,可你们呢,你们彻底毁了我。”

    何慈护着牡丹跟他辩解:“那牡丹呢?你给她下药总是真。”

    陈季扭曲着脸,凑到牡丹面前:“我可没害你,我在帮你,看看你现在吃的穿的,那样不是太守给的?装什么柔弱被人欺?”

    牡丹被他突然放大的脸吓哭,一巴掌扇了上去:“他们给我灌绝子汤,我这辈子都当不成娘了。”

    陈季嘴唇翕动,后退了两步不说话。

    “我劝你趁早收手,跟着他们俩个无非是作茧自缚。”

    陈季皱着眉头,有些好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这全天下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人就是你。”

    “我不是教训,我只是劝告,赵白不是好人。”

    “哈哈哈哈,”陈季指着他大笑:“不是好人?就你是好人,你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说罢摇摇晃晃的走了。

    何慈又宽慰了牡丹一会儿,才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刚一进去就察觉有哪里不对,他关了房门往里去,就见白圻盛坐在他的床上,一脸色欲。

    何慈到底已经经了人事,看他表情就被恶心得够呛:“白大人走错地方了吧?来我这里干什么?”

    县令笑着起身,直接脱了外袍:“小白脸长这么可人,不就是等着人疼呢。”

    何慈抬手就想打人,半路被白圻盛拦住,捏着他细长的手腕吻上去:“啧啧,何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勾魂的小魔头。”

    他话音刚落就被他口中的小魔头一脚踹在地上:“信不信我直接一刀杀了你!”

    “杀啊,你杀了我,你们何家男女老少一个都跑不掉。”白圻盛一边说着一边脱衣服,没一会就浑身光溜溜,诞着口水扑到他身上,死死抱住不让动弹。

    何慈恶心得反胃,幸亏这几年跟着吴哲学了几招,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白圻盛一声怪叫就松开,捂着一张红肿的脸。

    “不上道的贱人,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再跟爷闹,哪天吴哲死了我头一个送你去当小倌。”

    “千人骑万人踏的货色,还敢跟我耍花招。”

    何慈被他言语激怒,又一脚踹在他心口,白圻盛应声倒地,哇哇大叫。何慈怕把人引来,赶紧捂住他的嘴。

    谁料白县令一勾腿,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上,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才解气。

    “呸,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要不是吴哲护着,我早就弄死你了。”

    何慈几巴掌挨在脸上,脑袋嗡嗡乱叫,白圻盛趁机趴了他的外袍,顺着衣领就伸手往下摸。

    “实话告诉你,吴哲得罪了朝廷,活不过三年,你要是从了我,到时候老子锦衣玉食供着,还让你当阔少爷。”

    冬天衣服厚,废了点功夫他才摸到何慈光滑的胸口,笑得猥琐又淫-荡。

    何慈气得眼圈通红,狠狠扯着他头发,不顾县令疼得呲牙咧嘴,就骑在他肚子上,拿着头往地板上撞。

    砸了几下后白圻盛哼哼唧唧躺地上不再动弹,他才起身。拎着自己包袱,连夜出城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