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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加班,对着电脑一天,没时间更新了。先放个番外吧,明天早点起来,争取存稿一万。)
由于之前痛苦的穿越经历,我一气之下把《景龙传》给删除了。第二天醒来各种后悔,虽然没啥读者,但毕竟也是老子的心血,怎么说删就删?
不过幸好我有备份的好习惯,这才没有哭晕在厕所,要不然恐怕长城又要坍塌一次了。
我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一边吃薯片一边欣赏电视剧中杨洋的盛世美颜。
就这般过了半个月,每天上班摸鱼码字,下班追剧嗦螺蛳粉。
生活,好不惬意哦。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在我已经忘了二妮一事后,某天中午正在午睡,突然熟悉的感觉竟又袭来。
我全身动弹不得,似乎是被鬼压床,不死心的我试图坐起身。谁料刚一动,白光在脑袋里炸起,我眼前一黑,就彻底昏迷。
他妈啊!
这种感觉,难道我又被拖到《景龙传》里了?
待身体血液回流,我艰难的坐起身,正想破口大骂,就被眼前景色给吓住。
这,这不是牢房吗,哎呦我艹。
我猛拍大腿,抓起身下铺的干草狠狠蹂躏。太坑爹了,试问哪个作者能有我惨?
我沉浸在自己的怨念中无法自拔,对面牢房里的白脸小哥担忧的问道:“铁柱哥,你怎么了?”
自从接受了二妮的身份后,我自认抗土能力已经加强,可是这个铁柱哥是谁?
白脸小哥看我不说话,又上前一步,扶住牢门:“铁柱哥你还好吧?”
不是,你叫谁哥?
就算我此次穿书借用了路人甲铁柱妹妹的身体,可你为啥要在后边加个哥啊喂!难道,这个铁柱不是妹妹,而是……
我不可置信的往自己脸上摸去,竟然摸到了一大把胡子。
……
我复又低头细看,扒拉着胡子往下揪。
嗯,是真的,不是贴得胡子。
而且………
疯了疯了,景龙传没读者是有原因的,这么崎岖的剧情谁爱看!
我抓着栏杆尖声惨叫:“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当糙汉子啊!!!”
应是我发出的声音太过粗犷,刚叫没两声就来了个狱卒,看着我疯疯癫癫的样子很是生气。
“王铁柱你再敢闹事今天的饭就别吃了!”
吃你妈,饿死算了。
我躺在草垛上,看着头顶一线天空,岂是一个凄凉了得?
狱卒见我老实,遂扭头对一旁的白脸小哥说道:“阿三你来帮我娘写封信。”
小哥忙点头哈腰应下。
我慌着爬起身,盯着阿三。不怪认出来他,实在是我写书时偷懒,不想描绘主角外貌,这才狗眼不识泰山,连陈阿三都不认识。
“陈兄弟,陈兄弟。”我慌着给他摆手,要是算得日期不错,如今应该穿到了景龙二十八年,一会儿狱卒长王兴就会放他出去。
“铁柱哥怎么了?”
“那啥,你要是出狱了,你的衣服能不能先留给我穿?”
没办法啊,刚刚躺地上发呆时我仔细检查了自己。一身的胸毛,太恶心了,总得穿件像样衣服遮遮羞才行。
“铁柱哥说笑了,这辈子我估计都出不去。”
说罢陈季便和狱卒一起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陈季解了脚镣哭着来到我的牢房前:“铁柱哥谢你吉言,我今日就能回家了。”
“那你的衣服,”我指着他身上那件半旧长褂:“这件留给我吧,你看哥哥的囚衣烂得都是窟窿。”
我努力把窟窿撑大,示意给他看。
陈季擦擦眼泪,有些为难:“铁柱哥反正你留在这里也没人看,我才出狱正是需要衣服的时候。”
才一说完他就拎起自己的包袱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磨起牙齿,抠门死了,一件穿了四五个月的长褂都不舍得脱。
我正长吁短叹,狱卒长王兴不知何时也到牢房前,居高临下地说道:“王铁柱,还记得你是犯了何事才进来的吗?”
我蹲在地上揪着肚子上的毛,装作没听到。
“王铁柱,景龙二十七年你偷了邻居一只鸡,如今一年狱满,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就偷了一只鸡你们就关我一年?”
“我大周律法严格,人人安居乐业,你藐视法律,破坏邻里和睦,关你一年还是好的。”
王兴铁面无私,又吩咐狱卒给我开门解了脚镣:“出去以后希望你好好做人,莫要再做偷鸡摸狗之事。”
我满脸黑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狱卒领了自己入狱前的破麻布衣服和一双烂草鞋,唉声叹气出了狱门。
在街上晃荡了半日,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惜身无分文。
本来我是想跟着陈季混得,转念一想,这小子着实是惨。
好不容易改造成功,还落魄得当了乞丐。费尽心机攀上赵英这跟大腿,又得罪了吴哲,直接阉掉去当了太监。
当太监吧也就算了,居然还遇见了偏爱男色的穆斓,想到后边剧情,我一阵恶寒。
妈耶,要是跟着陈季,我不会也被……那个啥吧?
我低头打量着自己大腿……enmmm,毕竟我的本体还是个纯情的少女,自然是不敢看得。
唉,命运真是无情。
我怀念当女人时候的自己了。
眼看太阳西斜,可俺竟还没找到落脚地。
别的人穿越,都是叱咤风云或者颠倒众生迷死几千万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事事不顺?
正长吁短叹着,就有一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了我:“想吃饭吗?”
他见我点点头,又问:“我们太守府缺一个抬水的苦力,我看你块头挺结实,愿意做吗?”
“愿意愿意!”咋能不愿意呢,刚好还可以看看赵英家的美妾娇妻,也算不枉此行。
然而到了以后我才知道为何管家偏偏会选中我。
“看到了没,什么时候把院子里的水缸挑满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管家凶巴巴的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一院子的粗水缸,不禁陷入沉思。
赵英在家里放这么多大水缸干什么?他养鱼吗?
想到鱼,我肚子更是饿得咕咕直叫。
“就这吧,先喂饱肚子再说。”
我照着刚来时的路,猫着腰去寻东西吃。
没料到才走了几步,就被人当头一棒敲在脑门,直接昏死过去。
“哪来的臭乞丐,在这吓人。”晕倒前,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第二天扶着后脑勺醒过来,只觉天光强烈,刺激的眼睛都睁不开。
眨巴了半天后,才总算能看清。
额,虽然有心里准备,多少猜到了穿书后每次醒来都会变换时间和地点。
可聪明如我,料事如神,也没算到我会躺在屋顶上!
是真的屋顶啊卧槽!
而且还是古人的屋顶……
泥石瓦做成的屋顶根本就不像电视剧一样,能让人如履平地。我只知道我现在浑身动弹不得,好像稍微翻个身,就能滑到地上去。
湛蓝的天空在眼前铺展,灼目的阳光烘烤~~我,快熟了。
就这般躺了有一个多时辰,我终于鼓足勇气,猫着腰打算爬下去。
许是蹲坐着能看得远,我隐隐约约瞧见底下小亭子里似是有堆白花花的肉在动。
好遗憾,这就是近视眼的烦恼。
我纠结的咬起手指,到底看还是不看,这是个问题。
看,我害羞。
不看,可惜。
罢了罢了,何必为难自己,就当免费学经验了。
我脱掉鞋袜,光着脚板还能加大摩擦,不容易摔倒,顺着瓦檐就钻过去。
一旁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我把半个身子都藏在里边,小心得拨开树叶偷看。
一个中年男子抓着身下女孩,恶狠狠的要挟:“今日和白县令说了几句话?”
那女孩蹙着弯弯眉毛,不胜柔弱:“是他和我说话,我没有理。”
男子闻言更是生气,把她拦腰抱起:“好厉害得嘴巴,睁着眼睛说瞎话,嬷嬷早就和我说了,还敢骗我?”
女孩捂着半边脸,眼泪短了线般往下流。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个长相……貌美柔弱,又自带冷艳,如此尴尬又违和的形容词我只描述过牡丹一人。
“哭什么?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是不是?”赵英捏着她的下巴,有些气急败坏。
牡丹抬手揽住他脖子,靠在他身上喘气:“我不想在这里,你带我回屋好不好。”
赵英掰着她的脸就往上亲:“惯会转移话题的狐狸精,我问你为什么跟白岐盛说话,你跟我扯别的做什么。”
牡丹可怜巴巴的,皱着红红的鼻子:“他是县令,他问我,我不敢不答。”
赵英气急而笑,按着她白嫩的肩膀:“我还是太守呢,怎么不见你听我的话?一个芝麻大点的官也值得你孝敬。”
我看得面红耳赤,不禁感叹自己文笔之好,愣是把两个互相矛盾的词给写活了。
瞧瞧牡丹这张脸,可不就是人比花娇又冷艳柔弱。别说赵英爱,我也爱呀。
我抬手又摸摸自己,嗯,一堆粗胡子。
就在这时,脚下一滑,竟是方方正正掉在地上,正对着在凉亭中办事的两人。
牡丹见了我失声尖叫,赵英赶紧抓起旁边衣服遮住她。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来了几个手持木棍的护卫。
“把这个色胆包天的畜牲给我拉出去,挖掉他的狗眼!”赵英抱起牡丹,冷冷得吩咐。
我捂着腰,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