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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重的学习任务和高考临近的压力下,谁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支撑的点,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其他。而在这个特殊时期,洋说:“义卓,我开始习惯你的存在了,没有你或许会很不习惯。”我傻头傻脑的一开始根本没有理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爱情让人笨的可笑。
你凝视过一棵树吗?它或许就在你游历过的某一处风景胜地,或者就在你每天经过的路边,亦或在你的窗外。一年当中,日月照过,风雨洗过。繁盛一回,凋零一回。它出现在你的视野中,不是一种作秀,只是需要并渴望有一双眼睛对它凝视。生命都需要在目光的交流中成长。我和洋的相处变的开心,从来不会吵架,因为我们脾气都很好。只是她会故意找一些小问题来跟我吵,我问为什么,她说听别人说小两口之间的吵架可以增进感情,只是我们根本就没吵过,彼此都很谦让。有的时候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各自的心意,这也许就是默契吧。可默契是爱吗?习惯是爱吗?我不知道我这个疑问的答案是不是肯定的。但我知道我离不开洋,因为她好像是我认定的全部。
燥热的六月在五月还没说告别的时候就迅速的窜来了。备受折磨的高三生们都变得轻松起来,这就像迎接黑暗过后的黎明。我和洋晚自习的时候没在教室里看书,一起跑去公园里的小径上看星星,坐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看着夜空谈理想。没多久,洋说:“我身上被文字咬了7个大包,好痒啊。”
“啊,有那么多,我怎么一个都没有啊?”
“我哪知道啊,蚊子就喜欢我血甜呗,不跟你似的,连蚊子都不喜欢。”
“哈哈,那多好,以后和你出来都不用花露水,有你就够了。”我得意的笑着。
“你就是幸灾乐祸,我都要痒死了。”洋有些生气。
“我给你买花露水去,你等我一会。”我起身准备去买花露水。
“别去了,那么远,我们换个地方待会就行了。”洋说。
“不是很远,我跑着去,再说了,换个地方你身上的包就不痒了啊,傻丫头。”说完,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找了捷径,买回了花露水。
“叫你久等了,给你,你快抹点。”我气喘吁吁的说。
洋接过花露水,没有说话,也没有抹,只是静静的坐在小径上看着我。我拿过花露水瓶,轻轻的拧开,看着她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一种只属于我的温柔,伴着星光,我和洋吻在了一起。
这或许就是爱的感觉,这是我们的初吻。这一刻,以前所经历的伤痛与苦处,在这轻柔的吻中,都散去了,而我的这份执着也换来了回报。
洋做了我的女朋友。
“大哥,你现在有事吗?你来我这里一下吧,老二出事了!”袁有理打来电话,让我的思绪缓了过来。
“能有什么事啊?多大个人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是因为袁二爷总是爱添油加醋的说话。袁二爷是谁,就是袁有理,大名袁征,我初中、高中、大学时期的发小、哥们、同学,家里老爷子是保险公司的总经理,算是个富二代的纨绔子弟,条件好,大少爷脾气,什么都得依着他,所以哥们都叫他袁有理,袁二爷。
“他叫人打了,昨天晚上进了局子,罚了三千。你来了再说吧。”二爷急切的说。他嘴里说的这个老二,姓魏,是个武将,叫魏征,唐山人,大学里我们几个他排老二,所以就叫魏老二。
“妈的叫人打了怎么还罚他钱呀?操的。等我马上去。”我听二爷这么说完,也有点着急,就赶紧挂了电话,打车往外译跑。
等我跑到外译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一进宿舍就看见魏老二静静的卧躺在床上,眼睛上有黑红紫黄青五种颜色,看起来很疼。我和小铮坐在他的对面也没说话,这个僵局谁也不愿意打破,也不知道怎么去打破。说实在的我还真没见过魏老二这么狼狈的样子,曾经觉得魏老二也还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想当初,在裕彤吃饭的时候一冲动是何等的威风,把人家十一二个人打的从二楼跳下去逃跑了,又机灵的从防暴警察眼皮底下逃脱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今天这是怎么就栽了呢?这样安静也不是事呀,总要有人说话的吧。
我就等着眼睛说:“操你家大人的,魏老二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比叫人煮了还难看。妈的你说话呀!”
“行了你别说了,先叫他呆会,刚出来估计昨天晚上不好过。等会叫他自己说吧。”二爷说。
愣了半天,“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困。昨天站着睡了半宿。真他姐的累。”魏老二细声细语的说。
“行!你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呀?那三千你交了吗?不行好凑凑看!”我怕他的罚款还没交,就问了问。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和人喝了点酒,然后和出租车司机打起来了,把人家车给砸了。其他的我好像也记不太清楚的了。一开始我下楼还知道去买烟,后来再下去我就不知道去干吗了,然后就和人家出租司机打起来了。”魏老二迷糊着说。
“那你还打不过一个司机呀?酒壮男人胆啊?”我问。
“打是打了,还把他车门子给踹了个大坑,后来打完了他又叫了两个人来,我那知道呀,后来就成了人打我了。”魏老二眯着眼睛,说的一脸的委屈。
“那你傻啊?打完不知道跑啊?”我埋怨道。
“我那会那知道呀,都蒙了。”魏老二说。
“行!就你一个人去喝酒了呀?别人就不上手?”二爷也问道。
“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打上了,然后拉没拉开就报了110,可是110没来,不知道司机找了那个街道的派出所的人就把我和一个朋友给带走了,要是110来了还好说呢,我哥都认识他们,说说就没事了,到了派出所当刑事案件给立的案,妈的不说那些了。”魏老二说,“我电话丢了,眼镜也没了,你们和我一起去配个眼镜吧,要不看不见。”
“行!那你损失了多少呀?至少四千了吧?我他妈的真服气了。”卡里虽然还只有二百了,还是给魏老二取了出来,我不想我的兄弟真的过的那么狼狈,虽然我给他后也要借钱生活。我们一起去配眼镜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看魏老二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有些痛!这样的痛和叫人打了不一样,一直痛到心里很深的地方。怎么当时我不在呀,要是我在至少我可以帮个忙啊。也许太不巧了。
魏老二大名跟唐朝大臣魏征重名,在北京一个不知名的野鸡大学混了一年学习计算机,觉得没啥前途,又来的外译,准备学点英语知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学校,我郁闷。
我郁闷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脑袋让什么门给挤了,放着河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去,非要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陪洋,为了那份狗屁的执着坚守,才一时冲动放弃了河大的本科,选了外译这么一个私立的专科来上,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能陪洋,都在石家庄吗?回想起来都是问号。我和袁二爷一起来外译,并不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只能怪命运太爱捉弄人了,后来我安慰自己,想想要是去那个河大上那个什么电子工程的专业,将来也许就是个电工,来外译学习外语至少还能多跟外国人打交道呢。美好的梦想,都只能是梦啊。
我郁闷,一看外译那么多人能和我一起郁闷,瞬间我又高兴了。
第一次认识魏老二的时候,我印象比较深刻。我们一起去学校外面的烧烤摊吃饭,魏老二拿了一个二两的白酒口杯,毫不犹豫的对我们说干了,就那么一口气给喝了。我当时就蒙了,心想着这他妈的是人吗,操了以前可没这么干过啊。当时特不理解这样的喝酒方法,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这样喝酒的呢,除非是看电视,操的。
这上来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我也不能忍啊。一杯白酒,我也直接喝了。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听说他后来还喝了好多啤酒,回宿舍后跟个疯子似的。置于我,吐的一塌糊涂,怎么回的宿舍根本就不知道。我想酒这东西还是少喝的好。
至于袁二爷,我们俩初中高中一个班,现在又一起来了外译,真是混的臭味相投了。我们三个在学校里基本能来个吃喝赌,差个嫖就全活了。作风问题我们是不出的,所以嫖基本上和我们没关系。都有家花还找什么野的呀。你说是不。可惜家花也有离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