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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贸之所以大,我想是因为每年的新生太多,就像我们经管学院所在的南校区,当初装不下我们这些新生才给放到本部来一样,本部每年的新生也很多。这让我想起在经贸上大一的一些往事。
2004年8月初,我接到了河北经贸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的报道地址就是红旗大街上的经济管理学院,离外译很近,让我一阵欣慰,不用跑很远,离外译这帮哥们也很近,没事的时候想怎么聚就怎么聚,不用离开老朋友,还能结交新朋友,生活还是充满了喜悦的,主要的说是因为我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可以说红旗大街承载了多少人的绝版青春。从南二环红旗街口下车,就能看见熟悉的路牌,还有常年挤不上去的107路公交车,这是带我认识石家庄的第一辆公交车,通往火车站、福星阁、人民广场等地方,也让我知道了河北经贸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微微生锈的栅栏,连荫成片的树影,显得这个学校有着悠久的历史。红旗大街应该是属于学生的,路很长,学校也很密级,这里也叫西南高教区,有河北师大、河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河北经贸、法商学院、汇华学院、石家庄经济学院、外译等等十几所高校。各社区的中小学和幼儿园也比临接踵的,毫不夸张地说,长在这里的孩子不用出红旗大街,就能从幼儿园一直上到大学毕业。可以说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高教集贸市场的小百货,红滨路的江苏饭店,规模较大的祥隆泰超市,晚上的小夜市,万般烟火气都在这长长的街道上,所以我留恋红旗大街。
2004年9月1号,早上很早我就从外译的宿舍起来了,简单收拾了行李,装了一个编织袋那种大兜子,跟袁二爷他们几个说了声,我就去红旗大街的经贸报道了。经管学院里一片热闹景象,到处张贴着迎新的条幅,我径直走到了新生报到处,在那乖乖的排队,审视着这个我即将混迹四年的地方,这个校区在市区里,相对的面积不算大,透过校门口旁边紧挨的几个教学楼,能看见远处的操场,没有大片的空地,楼宇都是紧挨着的,不过比起外译来,显得紧凑而充实。等排到我的时候,我拿出通知书,工作人员核实了一遍,然后告诉我,我们这届的新生,不在红旗大街的这个校区上课,要去五七路的本部,就给我指了指旁边停着的大巴车,然后让我上大巴车上等着。当时我对五七路的本部还没有一点概念,我一脸茫然,可也只好上了班车,坐在座位上就是一阵的郁闷,怎么不在红旗大街这边呢,这跟我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了。不一会大巴车就开了,这个班车是校区之间的通勤车,不是用来迎新的,他们说迎新的车就在火车站出口的停车场等着呢,有专门迎接新生的人,可惜我没从火车站走,就坐了近两个小时的通勤,才到了五七路。
经贸本部所在的五七路,在市区的北郊,班车一路向北出了市区,过了一片玉米地,穿过一片果园,才进了经贸的大门。这一路我的心情是郁闷、痛苦,最后又欣慰起来。因为这一路实在是太荒凉了,有点要进村的感觉,像极了当初去外译时候的场景,外译刚建校的时候,在东五里庄,校区里面还全是玉米地,孤零零的几座楼分布在四四方方的校园的东南西北角,我们踩着泥泞的庄稼地,把行李放到宿舍楼里,直接就被装上军车拉倒了鹿泉的27军特务连,等我们军训回来的时候,校园里才算变了个样,有了几条水泥路,玉米地里的玉米也都割光了。我欣慰是因为经贸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校园,有十个外译那么大都不止。就这样,我来了经贸,找到自己这个专业的新生报到处,办完手续,分完宿舍,我就拎着我的行李包去找宿舍了。
宿舍区在校园的最西边,从报到处到宿舍楼区,我走了十多分钟,天气很热,实在找不到9号楼,我就随口问了问一个女生,应该叫学姐吧,反正我是大一的。学姐很热心肠,也要回宿舍正好给我带路,不过她也有些纳闷,看了看写着我宿舍的纸条,就把我带到了她认为的9号楼,我感谢了声,就直接进了宿舍楼。
“喂喂,那小子,你干嘛的啊,怎么直接就往里闯啊!”一个大妈从一楼的传达室冲出来,拦住了我。
“哦,我是今年的新生,找宿舍呢啊。”我说。
“找什么宿舍啊,这是女生宿舍楼,你说什么胡话呢。”大妈一脸的严肃。
“啊?女生宿舍楼,你看我这通知上写的9号楼526啊。”我也很疑惑,就把自己的通知给她看了看。
宿管大妈接过来看了看,才告诉我,原来我进的这个楼以前是9号楼,今年从新分配楼号变成7号楼了,9号楼在后面。我很不好意思的赶紧跟大妈解释,这不是我硬闯的,是有个学姐带我来的这个楼,旁边出出进进的女生都好奇的看着我们,弄的我反而有点无地自容了。
灰溜溜的出了7号楼,我就回了9号楼526。宿舍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床位像是有人来了,我看了看床上贴的名字,刘海涛,心想这个人够早的,我们报到是两天时间,索性没事我就放下行李,坐了班车,跑回了外译,我还有一部分东西没有拿。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经贸526,宿舍里算上我总共住了5个人,刘海涛,石家庄人,我的上铺,蔡洪胜沧州人,马传亮好像邢台的,冯天宇是涿州的,有三个人没来报道,估计是不上了。晚上的时候有个人来通知第二天开始军训,这个人是老苗,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班长,后来我问我们的辅导员,她说是因为新生报到的时候他在那给帮忙来,就让他当了班长,我知道后很是懊恼,要知道这么好当官,我也不回外译,在那帮忙多好,其实主要是我当时报到的时候没有见到我们的导员,要是见到我肯定会留下。
大学里一般都是这么个流程,开学了先开始军训。这个我一点意外和害怕都没有,因为毕竟是在鹿泉27军特务连训练过小两个月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呢。要问为什么军训那么长时间,那是因为当时外译新盖的宿舍楼,墙面的涂料还没干,还不能入住,我们也是挺苦闷的。
早晨我们很早起来,到第二操场去集合军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们的辅导员袁杰,她很漂亮,用我形容的话就是气质美,有种冷美人的感觉,后来知道她是学法律专业毕业的留校生,比我大不了两岁。当时见到她的第一面,好像我就把她看穿了,初为人师的怯懦都写在脸上,好像还带着刚入工作岗位的稚嫩,要管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人,我应该算是不好管的。她当时见到我的第一感觉,有点踩了狗屎的样子,心里想着她带的班里怎么会有我这样一个另类个性的人呢,肯定是最不好管教的,这是她之后跟我熟悉了告诉我的。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也许我的目光比其他那些小我两岁的同班生要显得成熟老练的多吧。其实她不知道我对她感觉特殊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跟洋很像。
军训动员大会结束,我们被带到各自的军训场地,军训就开始了。教官是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听说陆指号称亚洲的西点军校,不过我们的教官比起特务连的大兵还是要好说话很多的。军训并不累,只是热,我们休息的时候一般会让同学表演节目,至今我还记得刘海涛当年表演的那个节目,他说:“我今天感冒了,嗓子不太好,我给大家唱首张信哲的过火。”当时我还觉得长的挺粗的一个人,还能玩这么细的活啊,不错。但是一分钟之后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他唱的不是过火,简直就是上火,跟我一样五音不全。不过好在他比较有自知之明,没到高潮部分就不唱了。
那会我跟刘海涛先熟悉起来是因为我已经在石家庄混了一年了,他是坐地户,所以有的话题能聊到一起来,还有就是他跟我是同龄,正常人都是7岁上学的,他5岁就上了,一个能在小学度过十年光阴的人,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后来他高中又复习了一年,从而跟我们混到了一起。关键的是他跟我一样,居然都玩“奇迹”。那个时候这个游戏比较火,打一个祝福就能卖十块钱,很多人都玩这个,我俩一下找到了共同爱好,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骑自行车到学校外面的网吧,做两个小时血色城堡和恶魔广场的任务,然后八点回来参加军训,后来觉得不过瘾,就晚上也去通宵刷夜,然后觉得两个人没劲,就拉上了对门的刘睿。刘睿也是沧州人,个子不高,脸上青春痘比较多,抽烟喝酒打麻将什么都会,跟我们正好臭味相投,索性我们宿舍有空床,直接连人拉到我们宿舍就算是入了梁山,正式的搭上了伙。
刘睿后来说大学里最后悔的事就是进了526,认识了我跟刘海涛,本来想当个好学生,考考研究生啥的,结果那些高大尚的理想抱负全给打乱了。当然了他最不后悔的事情也是来了526,一下让他的大学生活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变得异样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