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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宁心傻愣愣地跟着管家一路搜寻香囊的下落时,谢玉衡从袖口中拿出那枚香囊,拇指反复摩挲“卿卿”二字,仿佛能够透过香囊上的桃花看到一张比桃花更加艳丽的脸庞。
“情情。”他轻声道,音量小到好似害怕惊扰到谁,也担心有人发现自己的心思。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旁人,一辈子郁郁寡欢,和她的婆母暗中较劲,谢玉衡心中难免抽痛。若是他能够如愿娶到江念情,定是要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又怎会任由自己的母妃欺负自己的女人,教她困在后宅里作困兽之争。
可他当初过于迟钝,生生等到江念情出嫁那日才发觉自己的感情,可惜为时已晚,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他无从得知江念情的想法如何,是否是心甘情愿嫁给郑曜。但他知道的是,郑曜一辈子都没有好好保护她。
谢玉衡情不自禁握紧手中的香囊,看向院中如今枝繁叶茂的桃花树,暗自将两厢情愿这个答案否决。
这一次,再也不愿错过她。
没过几日,谢宁心因为丢失香囊的事情惴惴不安,总担心江念情发现后会疏远自己。于是决定主动出击,拉近两人的关系。
“四娘!”谢宁心轻车熟路地寻摸到江念情的闺房,对正准备行礼的嘉儿摆手,“免礼免礼,你家小姐何在?”
“回郡主,小姐正在小憩。”
正当谢宁心打算无情地叫醒四娘时,江念情匆忙披着外衣将谢宁心拉进房中,温声道:“怎么忽然到访?连帖子都没下。”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好一个扶柳美人图!”谢宁心顾左右而言他,“世间竟有如此标致的人儿,我今日才算是见到了。”
“寻我何事,总不会是专程来夸我的?”江念情为谢宁心沏一杯茶,示意她落座。
奈何谢宁心却片刻都不想停下,牛饮一杯后,催促四娘去换身衣裳,直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自从与谢宁心相识至今,江念情去过无数个“好地方”,这次见她身着男装,也大概猜得出她又想去哪里玩,便只是点点她的额头,听话地换了身方便行动的男装。
不多时,一位翩翩美少年出现。
二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一个跳脱,出游途中竟有不少女子往二人身上扔绢花,以示好感。谢宁心轻佻地拿起一枚绢花,媚眼如丝地对那姑娘眨眼,羞得扔绢花的姑娘捂着脸跑远,一连撞到好几位路人。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谢宁心挑眉看向身边无为所动的四娘,不知想起了什么,继续说:“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我表哥不爱出门了。”
见谢宁心一副期待四娘听下去的表情,江念情配合地问道:“嗯,为什么。”
“每次出游都会碰到这么多热情的姑娘,这谁招架得住。”谢宁心边说边指着眼前的牌子说,“到了!”
江念情应声抬头,只见牌子上写着大大的“赌坊”二字。
“看来长公主对你还是太好了……”江念情幽幽地说。
上次夜里去赌坊,不小心教长公主知晓了,可是对着谢宁心好一顿教训。这才没过几日,她竟还敢来赌坊。江念情不禁为谢宁心捏一把汗,祈祷今日她们二人一切顺利。
“今日不同,我唤了表哥一同前往。我娘只要知道我和表哥待在一起,绝计不会生我的气。”
谢宁心的表哥?江念情回想前世与她相交甚好的皇子,一个名字缓缓涌上心间,她状似随口一问:“是哪位皇子呢?”
“是本王。”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宁心与江念情二人一同回头,见谢玉衡啪地打开随身携带的折扇,嘴边噙着温和的笑容。
“表哥!”谢宁心激动地喊道,熟练地为二人互相引荐,“这是我表哥,英明神武的河间王谢玉衡;这是我姐妹,礼部尚书江守家的四娘。”
“原是河间王,得罪了。”
“不必多礼,是我唐突了,还望四娘莫要介意。”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姑娘,谢玉衡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遐想,装作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模样,默默观察江四娘的现状。
和印象中的她有一定的区别,现在的江念情缺少了原本的活泼与明艳,谢玉衡不知是因为四娘也发生和他一样的经历,还是由于他的重生导致世界的走向有了一定的变化。
“好了,咱们别在门口客套来客套去的了,今天表哥是来给我报仇的,咱们快去快回,保准叫谁都无法发现。”谢宁心在二人背后推他们入内,江念情一脸尴尬地与谢玉衡并排进入赌坊内。
进入赌坊后,谢宁心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赌桌上,指着对面的庄家说:“你个出老千的,上次还不服是不是?”
原来谢宁心是专门来找这位上次坑她的人,江念情心中了悟,暗自捂着额头轻哂,她倒是想知道今日谢宁心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惩治此人。
上次掀了人家的摊还不够,今日又想出了什么花招?
“姑奶奶,怎么又是你?!”出老千的人满脸苦笑,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服气,“我服,我真的服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废话少说,敢不敢和我来一场真正的比试。”
出老千的人正准备摇头,便看见谢宁心露出半截刀,她身后的谢玉衡也适时露出“和善”的微笑,他急得挠头,却也无人相助,只好应下:“来!推牌九可行?”
这可是他最擅长的种类!
谢宁心将刀扔给江念情,将谢玉衡拉到赌桌前,“好说好说。表哥,推牌九你会吗?”
“略知一二。”谢玉衡顺势把折扇收起,本想像往常一样别在腰后,却又看到刚刚江念情接刀的模样。他便双手捧着折扇递在江念情面前,礼貌道:“麻烦四……江公子了。”
“无碍,倒是未曾听闻河间王竟会推牌九。”江念情从善如流地接过折扇,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人。
“幼时顽劣,什么都好奇,便知晓推牌九。”
“好了好了,江公子,我们快下赌注。”谢宁心绕到另一边,将全部身家掏出来,十几枚金锭放在桌上,“表哥,我可全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