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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孤岛,晨曦染红了海面,田封的身影被阳光拉出长长的暗影,比他的背影更加孤独和萧索。凉爽的风只有一天的这个时候才有,晚上的风会有阵阵的湿气,让人分外憋闷。
“老田,回去吧。”卓芜菁拍了拍田封的肩膀。
“要是回不去,你就让他们直接给我一枪吧,我怕我会疯。”田封现在的精神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呢?”田封嘲弄的笑了笑,他也想不到救援队会搜不到这座小岛。
“可能传回去的信息有误吧。”卓芜菁也面露嘲弄。
“就不能让我们入土为安吗?客死他乡啊。”田封踢了踢脚下的沙子,太阳在海平面跳了一下,像个顽皮的孩子。
“你要这么想,咱们死前可是过手了无数的宝贝,是不是有点安慰了。”卓芜菁说了哈哈笑了起来。
“老卓啊,经历了这事,我特别怀念我老伴儿,呵呵,我俩总有吵不完的架,这个岁数还是一样,天天针尖对麦芒,还有我儿子,我天天嫌弃他不出息,连个研究生都考不上,现在想想我儿子真是孝顺啊,还有我那小孙子,我出门的时候刚刚会走路了。”田封的眼睛湿润了,他想家了。
卓芜菁也被他说的红了眼睛。
“你看看你,这么大岁数还掉金珠子!”田封像是抓到卓芜菁的小辫子,冲卓芜菁大笑道,自己也不争气的流了滴泪。
“乌鸦落在猪身上!”
两个人本来还有的伤感,哈哈笑了几声,剩下几声叹息。
“两位,回去吧,该做早饭了。”徐敏知怕这俩人想不开跳海里,跟了一路了。
“走,回去做饭,今天包饺子!全是山珍海味,这日子哪儿找!”卓芜菁拉了一把田封,跟着徐敏知往回走。
这天的早饭真就吃的海鲜馅的饺子,最后一点面粉也吃没了。
吃过饭徐敏知领着杰克和武林几个成年人去收拾发动机,没什么事干的几个年轻又开始打起了扑克,这副扑克是在那艘大船上找到的,本来有两副,另一副有几张被水泡了,玩了几天就烂差不多了,这一副也眼看就要糟烂。
大家身上也没钱,钟如一就领着几个人把包厢里边那些嘀哩当啷的挂坠都摘下来了,当成了筹码。飞利浦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腿脚也没他们三个人利索,弄到的筹码少得可怜,玩了两天就输光了。
飞利浦打起了那些古董的主意。
几个人又到地下室扫荡,找出了一箱子古铜钱,不过飞利浦这个残障人士只抢到十几枚。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我先发现的地下室!”飞利浦有点恼羞成怒。
“不玩就算了,扑克是我们找到的,不带你了!”钟如一一咧嘴,笑得飞利浦心咯噔一下。只要他这么笑,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钟如一心想,憋不死你!
“你们太多了!我太少了,怎么玩,再说你们是一伙的。”飞利浦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委屈。
“行了,一会儿分你点儿。”钟如一还是希望带着飞利浦的,这家伙赌运着实不错,牌技也比武随风和武似雨好太多,不过是个贪得,所以每次先赢,之后都输个精光。
到现在为止,飞利浦已经把这座岛上的所有能输的都输了,笼子里的两个人也归了钟如一,这座岛的命名权是武随风的了,和所属权都属于武似雨了。
输无可输飞利浦开始拿岛外的身家开始赌,钟如一也乐的陪他玩,不然干嘛呢?
他倒是想去打猎,可是弹药得省着用,都被徐敏知锁上了。
这天几个人在那闲聊,钟如一问道“你哪整的这俩人?”
“别人给的。”飞利浦揉了揉嘴角,不怀好意的看着钟如一。
“。。。。。。”钟如一无语的瞪了一眼飞利浦。
“Tina,你到底是男是女啊?你怎么没有胡子呢?”飞利浦看了一眼钟如一的胸,又看了看脸。
“我还没发育呢。”钟如一说的非常坦然。
他就穿了一件背心,一出汗都透了,胸前啥也没有。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飞利浦问道。
“我叫Tina。”钟如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叫飞利浦卢克格林。”飞利浦仰着脸看着钟如一一脸真诚。
钟如一看了一眼飞利浦,没搭理他,出去打拳去了。
飞利浦失望的拿起手边的玉石吊坠扔向了笼子。
飞利浦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应该就是在这个岛上了,他有点舍不得走了。
晚上的时候徐敏知召集大家开了个会,会议主旨是,现在着手开始准备逃离荒岛。
“现在每个人都要动起来,笼子里那两个不算,到时候再安排,所有能储存水的容器现在开始全部填满,杰克带着Tina几个小的去打猎,回来全部烤成肉干,现在的可燃物应该还够,林子里的果子杰克看着能吃的都摘了,维生素必不可少,老卓,你和田封看着在这里归拢食材,我这几天就带着武林他们开始修补那艘破船,当然,如果害怕海上危险可以在岛上等着救援,不要求一起走,但是必须得干活,不然没饭吃。”徐敏知扫了一眼卡尔,这几天他都很沉默,可能精神有点崩溃,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伤春悲秋。
“大体就这样,先动起来吧,这里离最近的陆地也就三天不到的时间,当然这是保守估计,快的话,如果发动机能一直不坏一天半差不多,这么长时间没有救援估计是因为消息有误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当然,丑话我先说前头,海上肯定也危险,那艘船并不牢固,这大海又喜怒无常。”
大家没有都没有表现出对于~大海的恐惧,全都是兴奋的期待,与其憋屈在这还不如拼一把能回家。
要准备的其实也没有多少,除了吃喝别的都能将就,只要不饿死渴死能回到家就万岁。
晚上钟如一找到徐敏知问道“要不,笼子里的那俩人直接解决了吧,不能带着他们走。”
钟如一如果想那俩人早就弄出来了,最开始他不想费力气,后来俩人在笼子里吃喝拉撒确实膈应人,之后又发生了点事,让钟如一心里特别硌应。
那天晚上武随风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这小子这是煽什么情,后来从飞利浦口中套问出那两个叛变的小子是因为中了那个彦特鲁女人的美人计,钟如一心里打了个突,逼问之下,武随风说出了那个女人对他动手动脚的事,好在武随风外语不好,沟通不方便,如果那个女人有心算无心,钟如一心里后怕,这几天一天就给吃一顿饭,让她不安好心!现在要走了,那个船要装那么多东西,食物和水哪样不比那两个吃白饭的有用,索性直接杀了吧,要不在笼子里也得饿死,更惨,钟如一给他们俩选择了一个仁慈结局。
“走的时候再说吧。”徐敏知虽然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却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最近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钟如一对于结束别人的生命如此轻描淡写,虽然这几天没杀过谁,但是他敢肯定,没有自己这俩人肯定早死了,这是好事,也让人害怕。
他有自己的考量,留着那俩人其实也存了点怜悯,但是最后肯定不会带着那个会蛊惑人心的女人的,笼子打开了,谁知道她偷摸跟谁有接触,她那双眼睛确实邪门,有时候徐敏知回过头不小心跟她对视,都有种赶紧把这么柔弱美丽的姑娘放出来的心思。徐敏知存了磨练钟如一耐性的心思,也没着急解决那两个人,短期来看吃的还是够的。再不走两艘船就要开始烂了,更走不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众人齐齐出动,打猎的打猎,修船的修船,田封和卓芜菁趁着这时候还有点功夫开始清点能带走的古董文物,重的易碎的肯定不能带,田封和卓芜菁割肉一样把拿不走的都看了又看。
徐敏知把扶正的船里外检查了遍,漏水的地方还挺多,好在油箱还没漏,船上还有富余的汽油,实在不行就得靠人工。
船上的漏点只能一点点想办法,航程不算短,如果一个不好,可能整艘船的人都得扔海里。
此时的钟庆祥站在船头,原本乌黑的头发出现了不少的白发,他有种感觉,他就快能找到他们了,可是这么多天一无所获,希望就在眼前,可就是差一点,就差一点,这种感觉太折磨人,跟着他的人得善终那么难吗?自己这条路是错的吗?钟庆祥认为,也许不是他的儿子,钟如一会躲过此劫,徐敏知也不会落得葬身大海,都是他的错!他现在极度的自我怀疑和否定!
悲愤之下,钟庆祥夺过身边人的机枪,冲着天空扣动了扳机。枪声掩盖了他的怒吼,今天天黑前返回,可是,面前除了大海还是大海!
钟如一刚把打回来的猎物放地上,忽听一阵枪声,他进去拿一把自动步枪,揣上子弹向着港口不要命的跑过去,杰克见状什么都没问,抓起一盒子弹紧跟着钟如一飞奔向港口方向。